方久陽背倚崖壁,看著一臉殺氣的朱阿彪,身子瑟瑟發抖,說:“你……你……”
朱阿彪說:“方老板,你別怕,我不會害你。走,咱們下去瞧瞧,看那兩個歹徒死沒有。”說著動身往崖下滑。
劉鐵峰和大胡子已被摔死。
方久陽就用顫抖的雙手,拿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一個多小時後,牡丹市刑警大隊的隊長王敬國帶領一幹刑警趕到,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昊宗,女的則是方清雅。
說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王敬國將兩枚戒指交給昊宗,又對昊宗說:“小雅是我愛人方女喬的妹妹,是我我老丈人方久陽的小女兒。”
“昊宗哥!你還記得我嗎?”方清雅清澈的眸子望著昊宗問道。
上中學時候,記得有一次去方女喬家中排練年會的節目,在方女喬家中,那個三番五次取笑自己的小調皮,想不到已經成為亭亭立的大姑娘了,昊宗從記憶中想起她來。
“原來是小雅妹妹,我想起你來了。”
方清雅爽朗地一笑,突然臉色一沉,說道:“看到你給我姐姐編排的節目那樣好,我懇請你幫我也排練一個,校慶上我也想露露臉,可是你卻不理人家,哎!”
昊宗不好意思地說:“小雅,那時候,我都上高三了,忙著備戰高考,這樣吧,現在我不忙了,等有時間……對了,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王敬國告訴昊宗說:“小雅就在咱們牡丹市中學教舞蹈。”
昊宗喜道:“原來留在母校了,那真是太好了,抽時間,我一定去母校看望你。”
前些日子,昊宗急需貓眼戒指給沐卉治病,爺爺說方久陽這裏有一枚。就托王敬國跟方久陽借用這枚戒指。方久陽也很想解開這寶戒之謎,就答應了昊宗的請求。
方清雅,本是方久陽的小女兒,在市中學教書。
昊宗來後,正好,方清雅周末回家,見父親在研究古書《寶石譜》,就好奇地拿過去看,看見《地藏王寶戒“活貓眼”》那一章時,說:“這跟咱家那顆寶石很像嘛。”方久陽說:“‘活貓眼’寶石非常少見,目前我也才隻聽說有兩顆,還有一顆在法華大街朱阿彪那裏。我以前沒跟你說過,我的祖父,跟朱阿彪的祖父,是同一個器行的夥計,器行老板無兒無女,在臨終前,把這兩枚戒指傳給了他們。不知這兩枚是不是就是書上講的那兩枚。我分析,《寶石譜》上所講的,很有些根據。我很想把朱阿彪那顆買過來,但人家肯定不幹。”方清雅說:“書上說得那麼玄乎,咱們可以試著玩玩。我試著去‘借借’他家的戒指。”方久陽問女兒怎麼借,方清雅叫父親別管,到時隻管把一個來打聽“活貓眼”的年輕人,介紹到法華大街去就是了。”
方清雅並沒真想跟劉鐵峰談戀愛,她隻想利用劉鐵峰,把朱阿彪那枚“左眼”“借”來用過後,再還給劉鐵峰,然後再給他說是假的,萬萬沒想到,她這一異想天開,給社會除去了兩大禍害。
朱阿彪被收審。方久陽因無犯罪事實,被免於起訴。
方久陽最後對朱阿彪說:“朱老板,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朱阿彪:“不能說害,要說害,我才是真的想害你。剛開始,我以為劉鐵峰的是你的人,所以就來個獅子大開口,想讓你破點財的。”
方久陽:“祖傳的東西,你還真想賣啊?”
朱阿彪:“‘活貓眼’是有些神奇,但一直留在身邊,沒什麼現實意義。我兒子打算出國留學,需要一大筆錢,我早想把它賣了。給一些古玩界朋友看過,但他們都認為它是高水平的造假之作,無人敢買。我想來想去,決定高價賣給你。”
方久陽:“高價賣給我?你認為我一定會出高價買嗎?”
朱阿彪:“因為你有《寶石譜》啊。賣書那個‘啞巴’老頭是我表叔,對古書畫造假很在行,《石頭記》和《寶石譜》,都是我安排他專門來賣給你的,隻不過一本真一本假,目的是引你上鉤。沒想到,我那‘活貓眼’不但沒賣著你的錢,反而把自己弄到牢裏來了!但我值了!我早已患了絕症,醫生說我最多還隻有半年時間,我胡亂畫了那個圖案,就是想把那兩個歹徒引到絕路上去。在臨死之前,能除去那兩個禍害,真是個奇跡!也許,這是那隻杜撰的“黑神貓”在顯靈!”
昊宗拍拍朱阿彪的肩膀說:“朱老板,不管怎麼說,這貓眼戒指也是你的祖傳之寶,我現在要他有急用,這樣吧,你兒子出國留學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內,我給你加的銀行賬戶打一百萬。”
朱阿彪感動的熱淚盈眶,“真是好人啊,我代表全家,謝謝這位先生了。”
昊宗擺擺手,然後又對方久陽說:“方伯伯,我需要這一對貓眼戒指治病救人,看在我和女喬是老同學情分上,我也給你一百萬,這貓眼戒指就賣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