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講完剛才的事情,話鋒一轉道:“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危險了,可是我們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
方清雅還在興奮地回味著昊宗的英雄壯舉,聽到昊宗的話不禁問道:“什麼事實?”
昊宗:“我們今天晚上估計回不到家了,因為為了毀屍滅跡,我把那些車子都燒了。而這個破地方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方清雅愣了一下,忽然歡呼起來,道:“沒有關係啦,我們有帳篷,可以野營啦!”
昊宗良久無語,這對方女喬倒是懂得隨遇而安啊。
棋盤山這個地方路況很差、很險,白天車輛就很稀少,晚上更是少得可憐,不然也不會成為飆車者的天堂。
昊宗很討厭飆車,可是他現在反倒希望今天晚上能夠有人來飆了。
不過昊宗失望了,等了半天,不但沒有人飆車,連一架牛車都沒有等來,空蕩蕩的山路彎彎繞繞的,好像訴說著難言的寂寞和無聊。
半夜的山風呼嘯著,把山上的樹木吹得張牙舞爪的,發出那種極其幽怨的長鳴,好像一篇一篇的黑山老妖,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難聽的怪叫,大約是傳說中的山魈。
現在正是隆冬季節,夜裏的溫度很低,加之是在半山腰,溫度更是低得厲害,好在這裏是三塊大石頭的中間,挺被風的。
看著方女喬凍得瑟瑟發抖,昊宗示意方女喬進帳篷,不想讓她們和自己一起傻等。
兩姐妹倒也倔強,不忍心昊宗一個人在外麵受凍,堅持不進去在昊宗連蒙帶嚇之下才不甘心地進了帳篷。
又等了好長時間,昊宗看了看手機,已經半夜11點多了,可是沒有一輛車肯經過這個地方,而且,天上好像又起風了,吹在臉上特別的冷。
估計是不會有車經過了,昊宗放棄了繼續等下去的打算,計劃找個地方先眯一會兒。
昊宗先到帳篷那裏看了看方女喬,兩姐妹裹著鴨絨被子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根本沒有睡著。
昊宗不禁有點心疼,於是把身上的皮衣脫了下來,蓋在她們身上,說道:“睡不著嗎?”
方女喬看著寒風中隻剩下一件羊毛衫的昊宗,又是心疼,又是感動,眼睛裏淚光閃爍著。
方女喬:“昊宗,你也進來吧,這裏麵沒有風。”
方清雅:“是啊,都是我們害你留在這裏,你如果再凍壞了,我們心裏會更加不安的。”
昊宗笑道:“別忘了,我可是個高手,這點風我還不放在眼裏。你們先乖乖睡覺,我去找點柴火來,烤烤火就不冷了。”
昊宗說完就去找樹枝去了,邁著矯健的步伐很快走遠了。
看著遠處昊宗那高大的背影,方女喬心裏泛起一陣陣漣漪,再也無法平靜,那個寬大的背影著實給了她們太多的安全和感動。
方女喬幽幽地道:“小雅,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喜歡他了。”
方清雅道:“為什麼?”
方女喬道:“女人要的不是男人多麼有錢,多麼英俊,隻是需要一種安全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熱了冷著有他惦記著,困了累了有他看護著,傷了病了有他保護著,這就是女人所有的幸福了。”
方清雅道:“姐,你發現了沒有,昊宗好像對我們倆都很好呢!難道……”
方女喬淡淡地笑道:“我覺得他隻是愛屋及烏罷了……”
方清雅看著方女喬有點苦澀的笑容,道:“姐,昊宗可是你的老同學,記得上學的時候,你倆可是挺好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會嫁給昊宗呢,沒想到你卻嫁給了王敬國,其實,姐夫這人也不錯,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
方女喬笑道:“小妹,你終於第一次對男人動心了吧。”
方清雅臉上閃過一抹紅暈,道:“姐,你別笑話我了,你對昊宗又不是沒有想法。”
方女喬臉一紅,說道:“死妮子,瞎說什麼?”
方清雅卻笑吟吟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日記中寫道:為了他我願意傾覆我所有,如果能夠得到他,我甘願下地獄。”
被妹妹揭露隱私,方女喬一時又羞又惱,“死妮子,你居然偷看我的日記。”
方清雅歎道:“姐,好在是被我看到了,要是被姐夫看到了,你們的奸情可就暴露了。”
方女喬這次有點惱羞成怒了,狠狠地擰住方清雅的胳膊,“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奸情啊,這樣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