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刀在水潭邊大飲了一通,又用清水將渾身澆個顯透,這才感覺到已達極限的體力慢慢恢複了一些。本想去打隻小動物燒來填下肚子,卻現身上並沒有火具,海刀焦急的望了望四周,陽光下遠處的一棵樹上伸出幾根藤蔓,藤蔓上幾個綠澄澄的果子十分晃眼。海刀一眼認出那是野生獼猴桃,味美多十正好可以填填他和菱花饑餓的肚子,而且這野果對菱花虛弱的身體也有極大好處。
海刀開心的將菱花放到了陰涼的地方,用曬幹的衣服蓋在了菱花身上,便急切的向那棵野生獼猴桃樹跑去。
野生獼猴桃的樹身很是矮小,樹幹棕色,樹葉茂盛覆蓋了整棵樹,樹枝綠色很細,每根樹枝上都有兩三個獼猴桃,出誘人的光彩。海刀爬上了樹身,伸長了胳膊摘下一個獼猴桃,咬一口,綠色的果肉甜甜的入口即化。海刀在樹上吃了幾個,感覺又生龍活虎了,這才摘下五六個拿在手裏,跳下樹來往水潭邊跑回。
海刀悠閑的往回走著,嘴裏居然還哼著雲南山歌。眼前,一個熟悉的黃影盯著海刀,那一雙深褐色的眼睛充滿了血腥,正是剛剛離去的那隻金錢豹。海刀望向菱花藏身的地方,果然另一隻豹子正在不斷的接近她,原來剛才那隻豹子並不是沒有看見海刀和菱花,隻是把麂子帶回去,順便叫上同伴來一起捕食。
海刀將獼猴桃丟在地上,從腰間迅取出一把匕首,奮力向眼前的豹子甩出,匕首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直射豹子的眼睛,豹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睛一痛鮮血流滿了整個臉部,豹子一聲狂吼,山林震動。那隻漸漸靠近菱花的豹子愣了一下,回頭望了望這裏,但還是繼續向菱花跑去。菱花被受傷豹子的吼聲驚醒,一看一隻豹子正朝自己跑來,雪白的牙齒上下摩擦,準備品嚐美味。菱花嚇了一跳,大叫一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力氣是從哪裏來的。
海刀甩開腿,從中刀的豹子身旁跑過,豹子睜著那隻沒有中刀的眼睛,撲向海刀,海刀一低頭,彎腰,揮起右拳狠狠打在豹子的腹部,豹子吃痛閃在一旁,又是一聲吼叫,不過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海刀沒有理會它,飛往撲向菱花的豹子追來,那豹子的牙齒就要咬到菱花了。危急時刻,海刀縱身一躍,飛到豹子的身上,雙手緊緊掐住豹子的脖子,抱著豹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遠遠的離開菱花。
這隻豹子因為沒有受傷,力量和度顯然比剛才那隻大了許多,它連聲大吼,不斷用爪子向海刀身上抓去,海刀躲閃了幾下但還是被豹子的利爪給抓出幾道血痕。那隻受傷的豹子一看同伴被製,忍痛跑了過來,準備圍攻海刀,海刀不待它趕來,從腰間取出另一把飛刀,死命的插在身下豹子的背脊上。身下的豹子因為海刀拔刀終於掙開了束縛,背上中刀更是令它獸性大,轉身揮起爪子從海刀的胳膊上劃過,頓時帶下了一大塊皮肉,海刀的胳膊血肉模糊,但他知道這時候一定不能鬆氣,否則他和菱花難免落入豹口,菱花看見海刀滿手是血嚇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隻眼睛中刀的豹子也向海刀撲來,海刀眼急手快,一把將豹子眼睛裏的匕首拔了下來,點點血肉。不理會它抓向自己腰部的爪子以及更加瘋狂的吼聲,迅疾的插向身後豹子準備咬他的大張著的嘴巴裏。海刀的腰部被前麵那隻豹子狠狠的抓下一塊肉來,他一吃痛,也是大吼一聲,握著飛刀的手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上下亂捅,那飛刀似乎極為鋒利,身後豹子的腦袋在慘叫聲中頓時變成了一堆糨糊,扭曲了幾下.身體便倒下不動了。渾身是血的海刀,看起來特別恐怖,遠處的菱花感覺到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濃重的殺氣在彌漫。
海刀右手取出在身後豹子腦袋裏的匕首,
“去死吧!”海刀大叫一聲,匕首深深從下方插入前麵豹子的心髒部位,也是滿臉鮮血的豹子痛吼一聲,使出最後的力氣在海刀**的胸膛上劃出幾道深深的血痕,但終於還是倒下了。
海刀的叫聲在山林中不斷回蕩,雙手緊緊抓著捅入豹子心髒的飛刀。兩隻豹子已經死了,但他還是在持續的怒吼著,那叫聲如同他就是這片山林的王者。菱花說:“海刀!你沒事吧。”
海刀重重的倒了下去,胳膊和腰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身上的爪痕處處可見,臉色因失血蒼白的可怕,雙手因為緊張的激鬥還在不斷的顫抖。剛才與雙豹的惡鬥時間不長,但每一個動作都決定了生死,能夠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用兩把飛刀捅殺雙豹,而自己的重要部位並沒有損傷,可謂將搏鬥技巧揮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