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虎分神的時候,那人突然貼住山虎,雙手緊緊箍主他的身體,山虎能感覺到他臂膀的硬實。山虎使出全力準備掙脫他的束縛,那人雖然不斷的喘氣,但雙手卻絕不鬆懈。
兩人幾下互鬥,都沒有說話,因為一說話氣就世了,高手對敵必須全身心的投入,稍有差失就會敗下陣來。山虎知道這人如果不是受過重傷,自己絕對不是敵手,但現在就說不定了。想到這裏,山虎雙肘拚命立了起來,不斷向身後的對手胸膛撞擊,對方似乎胸膛受過重創,每一次撞擊都出痛苦的申今,但雙手卻依然像鉗子一樣箍主山虎的身體。
一道強光向兩人照來,菱花早就醒了,直到海刀胸膛被撞擊這才揀起了掉落地上的手電向山虎的眼睛射去,山虎被強光一照停住了雙肘。菱花用澳洲話問道:“你是誰?”山虎說道:“我是捉蛇的,你這個朋友莫名其妙的襲擊我。”
菱花連忙對海刀說道:“他是捉蛇的,鬆手吧。”海刀這才鬆開了手,突然像軟泥一樣癱倒在地上,顯然他早已經筋疲力盡了,剛才一直不放手不過是因為堅強的意誌力。山虎一聽兩人是華夏人,便用華夏話說:“你們是華夏人,你朋友怎麼了?”菱花沒有回答他,焦急的爬到了海刀身旁,海刀臂膀上因為用力過度纏著布條的傷口被血給染成了深紅色,腰部的布條也有點點紅星。
山虎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瓶子,對菱花說道:“你把布條解開。”菱花看了看他,警惕的說:“你想幹什麼?”“這是華夏上好的雲南白草約。”菱花想想,現在隻有信他了,慌忙解開纏在海刀傷口上的布條,山虎輕輕的在海刀傷口上倒了些許粉末,海刀痛的睜開眼睛大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菱花正想說什麼,山虎卻微微一笑說,“沒事了,你朋友的身體很強壯。”頓了頓又說道:“功夫也很厲害,比我強多了。”菱花這才放心,讓山虎幫忙把布條拿到水潭邊洗一洗。
山虎脫下手套,洗好布條,擰幹後交給菱花。突然看到另一側還有兩團黑影,“那是什麼?”菱花將手電交給山虎,說道:“他殺了兩隻攻擊我們的豹子。”說完,用布條又仔細的纏上了海刀的傷口。
山虎用手電照著那兩隻死相恐怖的豹子,心裏一驚,這人殺了兩隻豹子居然還能和自己打個平手,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海刀幽幽的醒轉,低哼了一聲,身旁的菱花連忙問道:“怎麼樣,還疼嗎?”海刀苦笑的搖了搖頭,突然想起和自己打鬥的人,問道:“那個捉蛇的呢?”
菱花說:“他去喊人來救我們了。”
海刀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下了,隨著一陣暈眩,海刀挺不住,終於昏倒了。
當海刀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腦子一片混沌,頭疼的厲害,胳膊上敷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草約。過了一會,他大致想起了自己是胳膊被子彈擦傷,和菱花一起從橋上掉下了河。海刀想坐起來,但渾身無力,便望了望四周,這間屋子並不大,是由樹木和茅草蓋的,隻有簡單的木板床和一張木桌,一堆篝火在屋子中央熊熊燃燒,篝火上放著一口大鍋,鍋裏不知道在煮什麼,飄出了陣陣香氣,屋子的一角放著兩把長矛,矛尖閃出微微的寒光,似乎很是鋒利。
這時,一個穿著草裙的小孩拉開了皮製門簾走了進來,他看到海刀睜開的雙眼,突然大聲的呼喊著什麼,向門外跑去。過了一會,那個叫山虎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穿著獸皮裙,強壯的上身肌肉虯結,一雙眼睛如豹子一般炯炯有神。
海刀喜道:“山虎,我在哪裏,我的朋友是否也被你們救了?”那個青年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激動的說:“你不要害怕,她沒事,族長的妻子正在給她上草約,你們華夏太偉大了,我十分向往。”似乎想了想,山虎接著說道:“我們這是澳洲的一個部落,叫做鳳…鳳凰。”
“山虎,你能扶我起來去看看我朋友嗎?”海刀對山虎說道。山虎開心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們走。”族長扶起了海刀,向屋外走去。
“你在哪學的華夏話?”海刀問道。山虎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滔滔不絕的說:“我認識一個華夏老人,他經常來我們這山裏砍柴,是他教我的,他給我講了好多華夏的故事。我最喜歡三國的趙雲趙子龍了,白馬銀槍,七進七出視敵人於無物,何等的氣概,何等的英雄……”海刀笑了笑,沒有插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