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穀之底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好似天翻地覆一般,那無盡黑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塌陷。原本還安寧的環境,陡然變成這幅模樣,李雲世心裏暗驚:“莫非是觸怒了什麼恐怖的元獸不成,但剛才似乎也沒過分到哪去啊!”
越想越不明白,李雲世隻覺這事肯定不簡單,感受著腳下傳來的能量波動,以及周圍空間的震動,他知曉這幽穀之底定有他不知道的蹊蹺,抬頭望向那金鉤鷹王,見那廝一臉茫然,李雲世便隻這家夥估計也不明白。心裏思量著,他便朝血羽烏王看去,果不其然,李雲世竟發現那女子臉上卻全是驚恐之色。
李雲世瞧得烏王居然準備逃去,料想其中必有逃不掉的幹係,當即一個飛身,便是將烏王抓住,此時,腳下的震動仍在繼續,能量波動越來越大,那地上的裂縫也愈來愈寬,仿若有什麼東西即將從地底竄出來似的。
知道時不待人,李雲世一把抓住血羽烏王的手腕,冷喝道:“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出現如此動靜,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要出來。”一連串問罷,見那女子卻不答話,他又厲喝道:“說,不說,你也休想活命。”李雲世這回可真是心急如焚,他倒是不擔心對手有多厲害,多凶狠,而是擔心李璿的身體,倘若李璿的身體就掉落在幽穀之底,經過這番折騰,恐怕連個影兒都找不到了,因此,他須得盡快想出辦法才行。
豈知,那血羽烏王雖然臉上驚恐,但心裏卻沒有絲毫害怕,不知何故。李雲世瞧得女子的模樣,甚覺怪異,卻理不清為何會如此,見她又不答話,喝道:“難不成你知道這其中緣由,快快說來,你也少受些苦。”李雲世這回也顧不上什麼道德不道德了,對著烏王的手腕就是一捏,同時手指傳輸通元之氣刺激其經脈,弄得女子痛癢難耐。血羽烏王被這麼一折騰,可謂哭笑不得,奈何全身被對方“域”鎖住,且實力又不如人,隻得忍氣吞聲,卻硬是不說一言。
此時,金鉤鷹王也緩過神來,斷臂的血已經止住,來到這邊,臉色不怎麼好看,見李雲世如此折騰烏王,一時氣上心頭,怒聲道:“臭小子,把你那髒手放開,別輕薄了她,不然,本王叫你好看。”
李雲世無語,都到了這般時刻,這金鉤鷹王還替烏王說話,壓根就不清楚孰是孰非,當真是頭腦簡單。瞧得動靜越來越大,若是還不作出應對之法,待會兒連個應急的措施都沒有,李雲世甚是擔心,畢竟他也看出這將要出來的家夥不是什麼好惹之輩,恐怕還非常棘手。
見血羽烏王滿臉得意,李雲世氣就不打一處出,手上力道又加大幾分,對著金鉤鷹王道:“枉你還自稱一代鷹王,竟然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也忒丟臉了些。”頓了頓,李雲世又道:“這血羽烏王擺明就在騙你,先前裝作驚恐樣不過是博得你同情,可她內心卻是歡喜的緊,你難道一點也沒感覺到她語氣中的興奮之情麼,倘若這般利用於你,你也甘心不成?”
李雲世本以為這般說道,那金鉤鷹王會明白過來,血羽烏王也會因為失去信任而交待,哪知一切完全出乎他意料,那金鉤鷹王在血羽烏王瞪了一眼之後,竟俯首稱臣,哈氣弓腰,一副聽候擺布的樣子,敢情這廝即便是受騙還心甘情願,李雲世隻覺這世界太瘋狂了,連被騙都有人搶著要做,當真駭然。
正百般不解之際,恰聽血羽烏王得意道:“小子,也不怕告訴你,這將要出現之物,也是我老相好,他們都為著同一目的。”說罷,瞧了瞧鷹王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微怒道:“原本以為這家夥足可以收拾你,哪知這臭鷹長得個豬腦袋,竟然敗下陣來,還受了傷,真是氣飽了。不過也好,若不是他受了傷,傳出血腥之氣,便不會引出那怪物來,這下可好,就當本小姐吃點虧,也好借他人之手,收拾收拾你這小子,省的在這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