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三足犀象真的是怒了,但看暴喝之後,便是全身灰黑光芒一閃,頭上已是長出一根獨角,隨後,不可思議的是,那犀像竟雙手放在那對角之上,這時,隻見他頭頂光芒大盛,那隻獨角居然被他給掰了下來,卻又如此自然而然,仿佛那本就是犀像的攻擊手段一般。
李雲世何曾見過如此怪異的一幕,居然可以將身體上的一部分,化作利器,當真厲害,怕隻有與元獸才能如此吧,他可沒見過哪個修元者會自斷手腳來殺敵,那可就駭人聽聞了。李雲世隻覺心中啼笑皆非,那三足犀象手中獨角便已變成一把巨斧,長三米,閃著灰黑之光,威勢甚大。
“鐺!”
好似完成某種儀式,那三足犀象手中的巨斧竟是發出玄妙之音,不一會,竟是在犀象手中旋轉起來,散發著璀璨之光。
瞧得這般情形,李雲世眼神一凜,知道三足犀象真本事定是不差,不然也達不到拓域巔峰境界,那修為畢竟是幾千年獲得的,豈是兒戲,是以,當犀象內心被徹底激怒之時,全身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它此時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打倒眼前青年,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更為了博得美人一笑,定會全力以赴。
李雲世豈會不知曉這個理,在三足犀象準備的那一刻,他也施展功法。如今,“天罡力變”已是將他的氣勢攀升至頂峰,絲毫不比三足犀象差。此時,隨著他手掌一翻,天罡輪回戟赫然出現在手中,一股王者之氣如浪濤一般,登時席卷這片空間,威不可擋。同時他身上所有靈元器都已穿上,隕滅拳套閃耀著紫芒,那神秘的七彩琉璃甲更是神聖無比,散發著七彩之光,而這一刻,李雲世便如天神下凡,君臨天下,傲視群雄。
那旁邊觀戰的血羽烏王看到這般情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便是狂喜,像是想到什麼重要事情了,但這一閃而過的神態,卻並未被專注戰鬥的李雲世看在眼裏。
且說那三足犀象見對手竟能有如此氣勢,當即恨聲道:“臭小子,難怪你氣焰如此囂張,原來是家底深厚的緣故。”言罷,他又罵道:“哼,別以為有些家底就能與本尊為戰,告訴你,這可不比大陸,或許大陸上還有人顧及你家世,但在這幽穀之底,你就算是死於非命也無人可管,本尊還以為你會有些什麼手段,哪知竟是靠這些家底,當真叫人失望。”
李雲世自然能聽出三足犀象話裏的諷刺,暗想:“敢情這廝竟以為我是那種人。”心中覺得好笑,卻出聲道:“是與不是,你試過不就知道了,何必在這吼叫,不就想借機漲些氣勢麼。嘿,耍些小心機又算得什麼好漢,還不如痛快打一場最好。”
三足犀象沒料到眼前青年竟如此機靈,眼中閃過一絲恨聲,隨即暴喝道:“那就讓本尊劈開你腦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貨,看招!”
李雲世再不多言,謹慎地看著對方。他雖然對戰過拓域巔峰的修元者,但是元獸卻從未遇到過,畢竟元獸可比同階層的修元者強上許多,是以,麵對這樣的敵人,他就算在自信,也不敢掉以輕心,以免失於算計,落為不利局勢。
但看那三足犀象手持三米長巨斧,托著漫天灰黑色光芒,朝李雲世掠去。那一斧之力,足以動天徹地,撕裂空間,拓域巔峰實力又豈能小覷,那攻擊還未出手,便已然令得黑暗翻騰,氣流湧動,無數裂縫充斥在周圍,可見威力之大。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這般大的能量,幽穀之底的岩壁竟未斷裂,隻是腳下之底有些裂縫。按道理來講,這一塊地方的泥土應該一樣,卻竟有如此怪事,當真令人捉摸不透。
可是,這一怪異現象並沒有吸引李雲世和三足犀象的注意力,並未發現這一點。盡管他們周身散發的光芒已然照亮周圍,但他們的眼裏隻有敵人,隻有威脅到生命的對手。
“來得好!”瞧得三足犀象迎麵衝來,李雲世冷喝一聲,便是招呼上去。銀白色的天罡輪回戟仿佛白龍一般,在手中翻轉,發出一聲聲仿若龍吟的嘯聲,威猛之極。
這時,三足犀象已是臨至身前,李雲世一個機靈,卻不與其正麵交鋒,閃身退開,甩手便將長戟揮出,朝犀象頭頂砸去。三足犀象虛活千年,戰鬥經驗也是豐富得緊,瞧得長戟劈來,眼中厲芒一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迎上肩膀硬抗,同時手中巨斧猛然劈下,竟是不顧身體也要將攻擊打出,當真駭人。
這一招可大出乎李雲世意料,竟沒想到這三足犀象如此老道,他自然明白犀象皮厚肉粗,乃元獸中數一數二的防禦高手,自然不懼普通攻擊,就算是九品靈元器這等寶物,沒有施加任何手段,也不足以破開其防禦,可見三足犀象之霸道。
李雲世心念急轉,想要收回長戟已是不行,那樣更會被拖著定在原地,而犀象的巨斧卻容不得他耽誤時間,隻要稍有遲疑,便會直接被劈中。想到這裏,他頓覺躲也躲不過,更沒料到三足犀象竟會如此之狠,以力角力,心中暗哼:“你有身體防禦,難不成我就沒有鎧甲麼,我倒要看看是你皮厚,還是我鎧甲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