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小舞跟在若可飛的後麵,來到銅鏡麵前,仔細的為若可飛梳理起來。
若可飛看著朦朧的銅鏡,低垂下了眼睫。
鏡子,自己可以做出很光滑很明亮的,能很清晰印出自己樣子的鏡子來。可是,不想,一點也不想那麼清楚的看到自己。
靜靜的走在大街上,若可飛感受著空氣的清新。
“主子,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廣源寺看到的花麼?”小舞忽然提到,“就是南島來的那兩盆花。”
“紫金剛?”若可飛倒有些奇怪小舞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啊,主子也知道那花的名字?”小舞有些吃驚,“我特意去問的主持呢。”
“剛好知道。”若可飛停下,“你,很喜歡那花?”
“恩,很喜歡,能再去看看麼?”小舞微微皺起眉懇求著。
“好,那再去看看吧。”若可飛也想明白為什麼小舞對那花是那麼的在意。
小舞的嘴角揚起了淺淺的卻又有些複雜的微笑。
到了廣源寺,小舞蹲在兩盆花麵前,笑著。
“主子,你覺得這花好看不?”小舞回頭看著若可飛征詢的口氣,笑的燦爛。
“恩,隻是很稀有。”若可飛倒也沒覺得這花很好看。
“知道麼,主子,這花差點要了我的命呢。”小舞又回過頭看著紫金剛認真的說著。
“恩?”若可飛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的小舞眼神很奇怪很奇怪。
“主子,有個人,他想見你呢。”小舞嗬嗬的笑著。
若可飛的眼前忽然變的模糊起來,身子也有些軟軟的無力。怎麼回事?!自己被下了藥!什麼時候的事?誰下的藥?小舞?
一切都變的模糊起來,最後印入眼簾的是小舞那複雜的眼神。還有似乎有武器交接的激烈聲音。
再次醒來,全身都無法動彈。所在的地方似乎顛簸的很厲害。在,馬車上?
“啊,您醒了啊?”小舞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若可飛的耳朵裏。
若可飛轉過頭,看到的是微笑的小舞正定定的看著自己。
“恩,醒了。”若可飛這才發現自己被一些近乎透明的絲帶綁著身子。
“要坐起來麼?”小舞看著躺在坐椅上的若可飛體貼的問道。
“恩,這個姿勢是很不舒服。”若可飛淡淡的回答。
小舞忙把若可飛扶好坐正。
接著,沒有了聲音。若可飛隻是看著眼前小舞沒有再說話。
“你,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麼?你不問我什麼時候下的藥麼?你一點也不奇怪我為什麼能潛伏在你身邊這麼久麼?”小舞一連串的發問。
若可飛的眼神落在了小舞腳邊的紫金剛上沒有動。
小舞順著若可飛的眼神看了下去:“你在看什麼?”
“看花啊。”若可飛輕輕的笑了,“我們這是要出城麼?”
“你!你就不問我為什麼要背叛你麼?”小舞冷下眼,狠聲說道。
“你沒有背叛過我,因為你從來沒有效忠過我。”若可飛看著那盆紫金剛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小舞瞳孔瞬間放大,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誰?”若可飛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或者,該問你,你是誰的人?”
小舞愣愣的久久沒有說話。
“你是誰呢?”若可飛淡淡的笑著。
看著眼前冰冷的若可飛,小舞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忽然又說道:“我,來到你身邊後截止到那天為止,沒有背叛過你!”語氣急切而又複雜。
“我知道。”若可飛的眸子清澈,“因為,那是另外一個你。”
小舞張大了嘴,看著眼前說話奇怪的人。
“什麼意思?”小舞有些困難的問出口。
“深度催眠。”若可飛苦笑起來,“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還會有這樣厲害的人。”
“什麼深度催眠?”小舞不解的看著眼前苦笑的若可飛,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剛到王府的時候就已經被催眠了,確實是個普通的舞姬。所以,我才沒有發現。因為你的一切行為語言都是真實的。”若可飛看著小舞腳邊的紫金剛歎了口氣,“隻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人懂的深度催眠。而那花的香味就是誘導你記憶複蘇的東西。”
小舞似懂非懂,這個深度催眠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自己確實是聞到了那個香味讓自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誰,自己到底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