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彈琵琶?”黯然忽然出現在了若可飛的麵前。
“恩。”若可飛輕輕的應了聲,沒有睜開眼。這些東西,自己很久以前就會了,不過已經很久沒有摸過了。
“別一副怨氣衝天的樣子嘛。”黯然嘻嘻笑著,“我不讓你們那麼快見麵,也很好啊。”
“沒有。”若可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清澈的眸子看了看又換了麵具的黯然。
“你想啊,他現在當上皇上了,要什麼有什麼,特別是女人。”黯然咧著嘴說的興起,“要看清楚他的心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嘛。看他那麼久不見你是不是心裏還是隻有你。”
“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樣的八卦。”若可飛嘴角浮起淡淡的嘲笑。
“嗬嗬。”黯然幹笑了兩聲,“我這是幫你考驗你的男人嘛。”說話一點愧疚的意思也沒有。
若可飛再度輕輕閉上了眼:“是麼,那你就等著看結果吧。”
“你還真相信他。”黯然撇了撇嘴,有些不已為意。
“你今天似乎很閑?”若可飛話裏已經有了趕人的意思。
“恩,對,事情都處理完了。”黯然裝著一點也聽不懂若可飛的意思,厚著臉皮坐在了一邊。
若可飛不再說話,隻是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景物。春天就要過去,炎熱的夏天就要來臨了。黯然想證明什麼?證明所謂的愛在時間的麵前什麼都不是?摧毀別人的信仰是件很有趣的事麼。想到此,若可飛的心忽然一顫。這個念頭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主子,這位姑娘要的東西送來了。”門口一個聲音飄來。
“拿進來吧。”黯然隨意的吩咐著,將眼神從若可飛的身上移了回來。剛才她眼裏的一瞬失神是怎麼回事?在想些什麼?
來人將東西小心的放好後,退了出去。
“彈一曲吧。”黯然出聲將若可飛的思緒拉了回來。
“給我。”若可飛沒有動,隻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琵琶。
黯然一怔,隨即上前將琵琶遞給了若可飛,卻有些心悸。眼前的女子有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淡淡說出的話卻讓人無形中照著她的話去做。
“想聽點什麼?”若可飛的手撫上琵琶,輕輕調了調音。
“隨便。”不待黯然發話,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消魂從窗戶翻了進來。消魂抽了抽嘴角,無視黯然的眼神。黯然戲謔的看著消魂,這小子終於忍不住跑進來了,蹲在外麵有多久了?
若可飛看著消魂,忽的綻放出個燦爛的笑:“那就彈一曲十麵埋伏。”
“十麵埋伏?”黯然輕輕的重複這個曲名,沒有聽過的曲名啊。這是什麼曲子。
若可飛沒有再回答什麼,隻是手指輕輕觸動琴弦,開始了彈奏。麗圓潤的聲響,含著淚,淌著血,悲壯地、如泣如訴地彈出一節節短歌。鏗鏘有力的節奏猶如扣人心弦的戰鼓聲,激昂高亢的長音好象震憾山穀的號角聲,戰場特有的鼓角音響。最後,聲聲如咽,緩緩收尾。
房中的兩人聽的癡了醉了。這是怎麼樣的聲音,這是何等的場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更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這樣彈出。
“許久未彈,生疏了。”若可飛有些不滿的在琵琶上揉了下。
兩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定定的看著若可飛,眼裏有驚訝,有讚歎,有不信。
“你,到底是誰呢?”黯然良久輕輕的吐出句話。
若可飛笑了,這話,好象自己的男人也問過。
“我,就是我啊。”若可飛盈盈的笑了起來,因為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他。他傻傻的問著自己是誰,那模樣是那麼的純真美好,讓自己永遠也無法忘懷。
“四天後,我會派人送你去。”黯然眯起了眼,再次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忽然感覺,這個女人一定會在那天給自己驚喜。
“知道了。”若可飛放下了琵琶,不再理會黯然,看著消魂笑問,“今天沒接生意?”
“沒心情。”消魂扯了扯嘴角,“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若可飛站了起來,腳卻還是不能太用力,還有些跛。
消魂忙上前扶住她,兩人當黯然不存在一樣,慢慢走出了房門。黯然沒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四天後,黯然果然派人用馬車將若可飛送走了,當消魂趕來時,屋子裏已經沒有了人。
“切!”消魂不滿的啐了口,忙退了出去。忽的耳邊傳來那幽幽的聲音:“記住,不準幫她。”
這一日,郝三元和往常一樣獨自去了萬聲樓的那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