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做什麼?你病還沒好啊。”黯然放下手裏的木桶,轉過身輕輕的摸了摸若可飛的頭。
“想出來看看你在做什麼啊。”若可飛甜甜的笑著,“再說了,我們隱居到現在每天都是你在做菜,我也想親手為你做菜啊。”
“你會做菜?”黯然驚訝了,看著眼前含笑的若可飛,很是驚訝。
“當然。”若可飛沉思了下,奇怪著,“難道我沒做過東西給你吃麼?”隻是自己下意識的思考,卻讓黯然心中一驚,立刻拉著若可飛的手走回了屋裏。
“你病還沒好,等會我做給你吃,你先坐著休息就行。”黯然把若可飛按回了凳子上坐了下來。
若可飛含笑看著黯然轉身又去忙活,心中一片寧靜。記得自己服下那珍珠和水露仙花後便暈了過去。醒來隻有孤雲在自己身邊,還告訴自己黯然有急事離去了,而消魂和閻焰也跟去幫忙了。倒是白杏走的也太奇怪了太著急了,為什麼沒有等自己醒來和自己告別呢?一往深處想頭就開始痛了。就像現在,想著這事,頭就開始痛的厲害了。若可飛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自己兩邊的太陽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兒?”黯然拎著水壺走了進來,看到若可飛一臉的痛苦之色,明白她又開始想那些不該想的事了。忙放下手裏的水壺,一把拉開了她的手將她擁入了懷裏,輕輕低喃著,“不要去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若可飛皺緊眉頭,吃力的問道:“孤雲,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想起白杏的事我就頭痛的厲害?她為什麼不等我醒來就走了?”
“因為她愛上了了一個男人啊。我早給你說過啊,你怎麼又忘記了。愛上了一個遠方的男人,就跟著他走了。你記得她說過的話麼?若是她看的上眼的人,乞丐也會嫁。”黯然輕輕的撫摸著若可飛的背,輕聲勸慰著。
“難道她嫁了乞丐?”若可飛驚訝的低呼出聲。
“傻瓜,怎麼會。這不是比喻麼?是個商人。”黯然伸出手輕輕的刮了刮若可飛的小鼻子,嬉笑著道。
“哦,這樣。”若可飛把頭埋進了黯然的懷裏,也笑了起來。
黯然低垂下眼睫,看著溫柔依偎在自己懷裏的若可飛,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腦海裏突然想起了她以前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殺掉郝三元時那平靜的模樣。這是一個人麼?是同一個人麼?在別人的麵前永遠是那麼的寒冷如冰,而在那個人麵前卻永遠是如此的溫柔!
黯然忽的握住若可飛的肩膀,將若可飛搬離了自己的懷抱。若可飛驚訝的抬頭看著黯然那陰晴不定的臉色,有些擔心的輕聲問道:“孤雲?”
黯然定定的看著若可飛的眼,心中更是煩躁。為什麼?為什麼眼前的她眼神是那麼的溫柔?
“孤雲,你怎麼了?”若可飛伸出手輕輕的在黯然的眼前晃了晃。
“哦,沒什麼,嗬嗬。”黯然擠出了笑,“你在這裏老實待著不要亂跑,我出去買東西。明白了沒有?”
“哦?”若可飛看著有些心緒不寧的黯然,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孤雲,你真的沒事?”
“沒事,真的。”黯然一把抱起了若可飛往裏屋走去,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後,在額上印下一吻這才輕聲道,“我去去就回。”
“好。”若可飛點了點頭,順從的爬上了床準備休息。頭還是昏沉的要命,老是想睡覺。孤雲說這是毒剛解後應有的正常症狀,要多多的休息才行。
黯然看著若可飛躺下,這才走出了屋子。走出小木屋的瞬間,臉上的微笑立刻隱去,有的隻是駭人的殘酷冷意,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住一般。與剛才微笑的人完全的判若兩人!
慢慢的走進了樹林,在剛好看不到木屋的距離,黯然揚了揚眉:“你們注意看著點,不準任何人接近。”
“是。主子。”一片聲音低低的響起,風一吹就全部消失不見,仿佛剛才這一片低低的聲音隻是錯覺。
沒有人能想到,在那偌大的府邸後的樹林裏有著這樣一間精致的小木屋,更不會有人想到喜怒無常,做事全憑自己心性的黯然居然會在那裏露出溫柔的微笑。
黯然陰沉著臉走出了林子。心中有些煩躁,在這些天,自己努力的去演好軒轅孤雲這個角色。而且,自己演的非常成功,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演戲罷了,不是麼?
消魂那小子會回來。那麼軒轅孤雲和閻焰呢?在崖下麵,沒有發現這兩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