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殘月依舊來到無水湖邊休息,懷裏還真的每次都帶了吃的。
但是,她沒有出現。一直的一直都沒有出現。
就在殘月認為她不會來的時候,玄彩笑眯眯的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個給你。”玄彩將手裏的桃子遞給了殘月。
“這是什麼?”殘月皺眉。
“桃子啊。”玄彩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不是蟠桃,但是也很好吃的,做為你上次梨子的謝禮啊。”
殘月遲疑了下,接了過來。
“還有啊,你不要老皺眉啊,老的快。”玄彩坐在了旁邊的樹幹上,用自己的兩隻食指撐了撐自己的眉毛。
殘月沒有說話,隻是從懷裏掏出了個吃的遞給了玄彩。
“給我的?哈哈,謝謝。”玄彩興高采烈的接了過來,口裏嘀咕著,“你是除了天宇之外會送東西給我的人呢。”
殘月這次留意了一下她說的人。天宇,上次她也這麼說過。
玄彩這個名字自己沒有聽說過,或許真是哪個宮裏不起眼的小婢女而已。
但是,天宇這個名字自己卻是清楚的很。
天庭的第一戰將!
會是同一個人麼?
玄彩的眼神落在了殘月腰上的一塊漂亮的玉石上。
“哇,好漂亮,這是什麼?”玄彩指著殘月腰上的東西問道。
“是我的法寶。”殘月連想都沒想,直接將腰上的東西遞給了她。
玄彩接過來,摸了摸,笑了:“好光滑啊,很漂亮啊。”
殘月的嘴角浮起了絲笑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法寶。這個法寶取了多少天族人的性命,不知道眼前的她知道了後還會不會說這樣的話。
“哎呀,我該回去了。”玄彩將法寶還給了殘月,急急忙忙騰雲而去。
殘月看著玄彩的背影,目送至消失不見。
一切有因就有果。
很多事都是注定了的。
命運的齒輪緩緩的轉動了,偏離了以前的軌跡。
殘月看著玄彩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腰上的法寶閃了一下奇異的光芒。卻隻是一閃而逝。
匆忙趕回了自己的居所,小心的查看了下四周,還好,沒人。安全抵達,玄彩伸出手輕輕擦了下自己的額頭,去取來天河水澆灌起了九色花。澆完花,玄彩坐在了旁邊拿出了懷裏那火紅色的果子看了看,又摸了摸,忽的笑了:“現在不隻有九色花了,還有你陪著我。”可惜,一花一果都沒有能回答玄彩的話。
“在看什麼?”天宇的聲音忽的在玄彩的頭上響起,聲音裏滿是疼愛。
“天宇!你回來了!”玄彩高興的跳起來,一把摟過了他的脖子。卻驚訝的發現天宇猛然的皺緊了眉頭,原來是因為自己碰到了他的胸膛。
“你受傷了!”玄彩大驚,忙退開來,將天宇的衣領拉開,果然看到了還未來得及包紮的傷口。
“沒事的,這點小傷。”天宇卻毫不在乎的拉過了玄彩要坐下來。這點小傷沒什麼,一會就會自動痊愈,所以自己一回來就趕來這裏了。怕這個小丫頭寂寞了又跑下界去,那樣總有天會出事的。
“什麼沒事,你別動,我給你治療。”玄彩皺起眉頭訓斥著,伸出手念起了治療的口訣。
天宇看著玄彩那擔心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溫柔的笑意。
“好了,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真是的。”玄彩擰著眉不高興的看著眼前隻是笑的天宇。
“等你來愛惜啊。”天宇卻調笑著一把拉過了玄彩,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待抱著了玄彩,天宇的臉色變了,玄彩的身上有魔族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確實有!
“玄彩!!!”天宇皺起眉頭,低喝了句,雙手握緊了她的肩膀,緊張的問道,“你是不是去下界遇到了魔族?有沒有事?”
“魔族?”玄彩怔了怔,忽的笑了,“你說殘月啊。恩,我是遇到個魔族了,但是他好象是個好人啊,還給我帶了吃的。我見過兩次拉。”
“胡鬧!”天宇的臉立刻扭曲的駭人,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大了,“魔族哪來的好人?你不準再下界,明白了沒有?不準再和魔族的人說話!”
“天宇”玄彩委屈的看著眼前的人,天宇從來沒對自己這麼凶過,為什麼現在會這個樣子?現在的天宇樣子真的好可怕啊。
“啊。”天宇看到玄彩委屈的樣子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忙將她輕輕的擁入了懷裏,柔聲道,“對不起啊,我不該凶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去見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