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個什麼大哥,欺負小女孩你害不害臊啊。”白子一聽,臉色一黑,抬頭看去,隻見陳楠已經來到了王煙如的身邊,將她拉在了身後,笑看著白子,見到來人,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不過他身邊的那個馬仔到還記得陳楠,他附在白子的耳邊提醒了幾句,白子一臉笑意的看著陳楠道:“原來是你啊,我還沒來找你,你就隻見送上門來了。”他一揮手,那些混混就將陳楠圍在了一起,看著陣勢,陳楠心中一驚,見白子的樣子應該是記得自己的,但是今天與那天的表現也太反常了吧。
誰知陳楠那裏知道,在他們走以後,白子就叫人查過他了,得知他隻是一家小家具城老板的兒子而已,可以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學生而已,當聽到這個事情以後,白子憤怒的一拍桌子,就想要找機會好好的收拾收拾陳楠,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也就忘了這個事情,可是陳楠居然又找上門了,這下可以解了他心頭隻恨,他們這些混混可是很記仇的。
雖然看白子有些反常,不過陳楠還是笑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白子笑道:“當然記得你了,我找了你很久了,今天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就別走的那麼急了。”
看著白子一樣凶神惡煞的樣子,陳楠心裏咯噔一聲,猜想到白子可能知道自己當初是騙他的,不過現在的陳楠也就不是以前了,雖然很害怕,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因為身後還有一個柔弱的女孩王煙如,要是他們真動起手來,王煙如可能又會被波及到,他想了想,現在唯有拖延時間了,讓王煙如現行離開,找人求助。
他笑道:“嗬嗬,不知道白哥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白子幹笑一聲,看著陳楠的眼神頓時一變道:“你馬上就知道了。”說完大手一揮,那些小混混頓時湧了上來。
看著衝自己來的那些小混混和馬仔,陳楠就知道不好了,他一推王煙如將她推出人群道:“快走,快報警,叫人啊。”
現在的他隻能將希望放在王煙如身上,他話剛說完,肚子就被打了一拳,陳楠感覺到肚子就像是抽筋了一樣,不過幾年下來陳楠也打過幾次架了,他知道現在不能倒地要是倒地的話,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王煙如被推開後,驚恐的看著他們,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打轉著,想要上去幫忙,可是自己的身材薄弱,當聽到他的話,王煙如才轉身找人去。
而陳楠一直抵擋著那群小混混,可是那裏架得住人多啊,在王煙如走後沒多久,其中一個小混混一拳正中打在了他的臉頰上,打的陳楠趴在了地上,那些小混混一擁而上,拳頭和腳不停的落在了陳楠的身上,他自己將自己蜷縮在一起,不讓他們打中要害。
白子看著被圍毆在地上的陳楠,笑著走上前,撿起一塊板磚微笑道:“我讓你充大哥,居然還騙了我。”看到白子走來,那些小弟紛紛讓開,讓出了一條路,一些路人看著這邊的情景,根本不敢上前,國人就是這樣,都不想惹禍上身,一些人隻好暗地裏打電話報警。
此時的陳楠已經被打的意識有些迷糊了,隻能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呻吟著,白子看著他的樣子,想起自己居然被他騙了,氣就不打一處來,手中的板磚舉起狠狠的落在了陳楠的頭上。
陳楠終於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鮮血瞬時間流了下來,剛剛被圍毆也是一些擦傷,一些內傷是看不到,但是這個被板磚拍下就不同了,一些路人見狀,特別是女的看見了頓時驚叫一聲,陳楠被板磚擊中後,渾身顫抖個不停,最後居然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裏。
白子用力踢了踢陳楠道:“小子別裝死啊,給我起來,媽了個逼的的。”可是無論他怎麼罵,陳楠仍然那樣躺在那裏。
他身邊的一個小弟有些害怕道:“大哥,他是不是死了啊。”聽他這麼一說,白子也有些害怕了起來,他們隻是混混而已,打人還可以,殺人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啊。
“不會吧?”白子的聲音變的有些顫抖了起來,他看著陳楠頭上流了一地的鮮血,手一軟板磚掉落在了地上,而這時警車的警鈴聲來傳了過來,那些小混混頓時一哄而散,其中一個道:“老大快跑吧,警察來了。”
白子一驚,回過神來,警車向著他們這個方向開來,雖然不知道陳楠是死是活,但是如果自己被警車抓到的話,不死也要做牢啊,想到這個,白子顧不上那麼多了,拔腿就跑。
警車停在了陳楠的身邊,下來了幾名警車,其中下來一個女警看了看地上的陳楠,皺了皺眉頭道:“小劉你帶幾個同誌,別讓他們跑了。”被叫做小劉的警察點頭應是,帶來幾個同僚,朝著白子跑走的方向追去,而那個女警繼續道:“快叫救護車。”
不消片刻,救護車呼嘯而至,將陳楠抬了上去,王煙如也正好趕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王煙如看到陳楠滿臉是血的躺在擔架上,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在他心裏陳楠可是為了救他在這樣的,她哭著跑上前去,想要看看陳楠的傷勢,可是被一個警察攔了下來,道:“對不起,警察在辦案呢,你不能過去。”
王煙如著急道:“那個是我同學,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
警察聞言道:“哦,這樣啊。”他們本來就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經過的,看樣子一切好像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孩引起的,他點了點頭,讓王煙如走了進去,當他看到王煙如身後的男子,頓時臉色一變,神情變的恭敬了起來,想要開口,那個男子搖了搖手,跟著王煙如來到了陳楠的麵前。
陳楠靜靜的躺在那裏,王煙如正想上前,醫護人員道:“傷者的傷勢很嚴重,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同學。”王煙如哽咽著說道。
見是同學,那個醫護人員道:“我們現在要送他到醫院進行手術,你快通知他家人吧。”說完關上了車門,救護車閃著紅藍燈,急速的朝著醫院看去。
聽到要手術,王煙如心中一緊,有些害怕的看著身邊的男子道:“爸爸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啊。”
王成功本來是在家的,他剛剛下班,在家沙發還沒坐熱呢,就看見女兒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拉著他就朝外麵跑去,在來的途中,王成功就從王煙如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報了警,但是他們趕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他安慰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先通知他家長吧,我們去醫院,怎麼說這是都是因你而起的。”說著攔了一輛出租成就朝醫院趕去。
在車上王煙如從班主任那裏問來了陳楠父母到電話,接電話的是陳楠的媽媽李雯,當她聽到自己兒子出事在醫院的時候,頓時嚇壞了,六神無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水國看著她的樣子,接過電話一聽,隻說了句馬上就來,就拉著李雯向著醫院的方向趕去,他們就這麼一個親生兒子,但是他們怎麼想也想不通,陳楠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很乖的一個孩子,雖然成績不好,但是也從不惹是生非啊,聽到陳楠被打傷還進了醫院,聽王煙如說還要動手術,就感到事情嚴重了。
王煙如他們一家人先來到醫院,交了陳楠動手術所需的錢,陳楠就被推進了手術室,不消片刻,陳楠的家人也趕到了,看到陳楠還在手術室裏麵,心中頓時無比的擔憂,陳水國看到手術室外還站著一男一女兩父女。
陳水國道:“你是陳楠的同學是吧?”王煙如回過神看到是陳楠的父親,她點了點頭。
王成功也頷首說道:“我是嫣然的爸爸,陳楠剛剛推進手術室,醫生說他後腦被重物擊中,導致裏麵顱內出血,所以要盡快的動手術。”陳楠的母親一聽,差點暈過去,還好陳水國眼快,趕忙扶住,他們還以為最壞也是被打斷手腳而已,可是沒想到居然被人打的顱內出血。
陳楠的母親李雯叫道:“怎麼會這樣啊,今天去學校還好好的呢?”
王煙如愧疚來到李雯和陳水國的身邊,開口話已到嘴邊,卻被王成功製止道:“都是因為小女。”說完看著陳水國一家道:“因為小女被這附近的地痞流氓圍堵調戲,陳楠同學看不過眼,所以就出口相勸,沒想到那群小混混居然和陳楠同學打了起來,引致後腦被重物襲擊。”陳水國一聽抬起頭看著王成功,也看了看王煙如,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李雯一聽更是哭了起來,此時並不是追究誰的責任了,而是希望陳楠沒事。
王煙如一臉內疚的道:“叔叔阿姨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
陳水國搖手道:“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隻希望陳楠能平安無事。”陳水國雖然愛子心切,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這件事並不能全怪王煙如,要怪就得怪那個打的陳楠腦出血的混混,李雯心中雖然對王煙如不滿,但是她現在心裏隻掛念著陳楠的安危,而且陳水國都那樣說了,也不好在開口。
就在他們焦急的等待中,兩名民警走了進來,其中就有那個女警,女警道:“你們誰是陳楠的家長啊?”
陳水國聞言,起身道:“警察你好,我是陳楠的爸爸,是不是抓到傷我兒子的人了。”
李雯和王煙如他們也圍了上來,女警道:“你好,我叫藍媚如是負責你兒子這件案子的,凶手是抓到了,不過真正傷你兒子的那個人並沒抓到,我的同事正在追尋,不過有一件事想問問你,你兒子最近是不是有跟人結怨啊?”
“結怨?”陳水國一聽頓時疑惑的看了看李雯,李雯也是一臉的茫然,陳水國道:“沒聽說過啊,我兒子很乖的,平常都是在學校和家裏,沒見他和社會上的人又衝突啊。”
藍媚如點頭道:“我們抓到那幾個混混他們說是因為得罪了他們的老大,也就是傷了你兒子的那個人,所以才遭到報複的。”
陳水國一聽,看了一眼王煙如,看來這是的確不管王煙如的事,就算是也隻是一個導火索,藍媚如帶著同事詢問了一些有關於陳楠的事後,還給王煙如錄了一份筆錄後,就離開了,不過在離開的時候,看到王煙如的父親眼神就有些變化了,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
王煙如知道了整件事後,雖然陳楠受傷並不是他真正引起的,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關聯的,所以心中還是十分的擔憂,李雯知道後,看王煙如的眼神也不想剛才那樣了,畢竟自己的兒子還躺在手術台上呢。
“叮!”
在等待中,手術室外的燈滅了,一群人的心一下就糾結在了一起,紛紛起身圍在手術室的門外,手術室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陳楠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看到陳楠,李雯他們和王煙如頓時圍上前去,呼喚道:“陳楠你怎麼樣了?”可是他卻緊閉著雙眼,紋絲不動。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見醫生出來陳水國擔憂的問道。
醫生摘下口罩道:“還好發現的及時,手術很成功。”陳水國他們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醫生後麵的一句話卻讓他們繃緊了神經,醫生繼續道:“不過,因為病人是顱內出血,雖然裏麵的淤血已經清除了,但是由於血塊剛開始的時候壓著他的腦部神經和視覺神經,所以他什麼時候醒來就不得而知了,就算醒來,會不會對他造成影響這也是很難預料的,特別是他的視覺神經,可能會影響到他的視力。”
聞言,愛子心切的李雯頓時哭喊道:“醫生求求你救救他吧。”
醫生抱歉道:“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陳水國雖然也很心痛不過還手術很理智的他問道:“那醫生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醫生為難道:“這不好說,因為血塊壓著他的腦部神經,所以什麼時候醒來就看他自己了,說不定就這一兩天的時間,說不定可能是一輩子。”說道最後,醫生的聲音變的極其的微弱,他是醫生他知道,家屬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他們這樣的話,但是他們享有知情權的,不得不告訴他們。
陳水國一聽,雙腿一軟,連連後退了幾步,直到扶在了牆邊上,才站穩了雙腳,醫生道:“病人已經轉到加護病房,你們可以去看看他。”說完轉身離開了,他在這裏畢竟幫不了什麼,他已經盡力了。
李雯也是沒了主見,他問道:“孩子他爸,現在怎麼辦啊?”
陳水國道:“還能怎麼辦啊,先去看看陳楠吧,醫生也說了醒來就沒事了。”現在的他不能倒下,如果倒下的話,李雯一定會承受不住,盡管心裏多麼的難受,自己也要堅強一點,李雯點了點頭跟著陳水國朝加護病房走去,此時的他們已經顧不上王煙如他們兩父女了。
王煙如聽到醫生說的話時,早已經泣不成聲了,趴在王成功的懷中哭泣著,她看到陳楠的父母去看陳楠,想要跟去,卻被王成功攔下道:“嫣然啊,現在你還是不要去了,畢竟這事跟你有關係,讓他們先冷靜一會先,你現在去會適得其反的。”
王煙如哭紅了眼問道:“那怎麼辦啊爸爸,陳楠是因為我才這樣的,爸爸你一定要將那個壞人抓起來啊。”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很愧疚,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答應道:“你不說我也會做的,好了我先送你回家,等會去警察局裏了解一下。”
王煙如點了點頭,她也知道現在去看陳楠不是時候,雖然陳水國他們沒說什麼,但是她的心裏卻十分的不好受,陳水國來到加護病房隔著玻璃看著裏麵插滿了管子的陳楠,李雯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畢竟陳楠是他的兒子,是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而陳水國也是強忍著眼淚不讓其流出。
陳水國扶著李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安撫道:“好了,陳楠不一定會有事的,你別那麼擔心了。”
李雯哽咽道:“能不擔心嗎,都怪他的同學,要不是她我們家陳楠能成這樣嗎?”
陳水國道:“好了,這是也不能全怪人家孩子,你沒聽警察說嗎,是因為我們兒子得罪了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隻要陳楠醒了比什麼都強。”李雯也隻能默默的點頭,這是的的確確不能全怪王煙如,她也隻是想要發泄一下而已。
陳楠出事的消息傳的很快,當天晚上,林陳就和劉艾就特地趕到醫院,隔著玻璃看著裏麵還昏迷不醒的陳楠,紛紛感到十分的內疚,如果當初劉艾不帶他們去見所謂的大哥,就不會發生著一幕,如果當時他們跟著陳楠,或許結果也就不同了,但是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隻能希望陳楠快些醒來。
幾天下來,陳楠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躺在病床上,醫生每一次檢查出來,都是紛紛搖頭,陳楠的生命跡象顯示陳楠的腦部很活躍,一點都不像是受過傷一樣,但是偏偏沒有醒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也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這期間王煙如幾乎每天都來,剛開始李雯對她還有點抵觸,但是王煙如可能是因為內疚,所以不管李雯說什麼,她都沒有反駁,反而在他們沒空的時候,承擔起了照顧陳楠的責任,李雯見狀,想想這也不全是王煙如的錯,心中也是漸漸的不再怪她了。
今天如往常一樣,陳楠躺在病床上足足11天了,這段時間裏,陳楠仍然沒有動作,醫生也不得奇解,本來還抱有希望的陳水國兩夫婦,終日哀聲不斷,淚水不斷。
今天來到醫院就看到王煙如坐在床前,對著陳楠說著話,王煙如聽醫生說,多跟病人說說話,可能會喚醒他的意識,所以每一天王煙如都會來到床前,跟著他說一些班級裏發生的事。
王煙如看到陳楠父母進來,她起身道:“叔叔阿姨你們來了。”
陳水國微笑著點了點頭,李雯道:“好了孩子,你也累了快回家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呢。”
王煙如本來想說不累的,但是這幾天下來,每一天都來回奔跑,說不累那是假的,李雯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說這話的。
這段時間下來,他們跟王煙如接觸後發現,王煙如確確實實是一個乖孩子,陳楠可能真是為了幫他,剛好那群人與陳楠有過節,才會發生這種事的,而且事情也發生了,漸漸的他們開始接納了王煙如,不在那麼排斥她了,王煙如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在來看陳楠吧。”李雯點了點頭,看著王煙如離開了病房。
陳水國見王煙如離開,獨自找了張椅子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裏,看著陳楠,時不時的還搖了搖頭,李雯照常為陳楠擦了身子,翻了個身後,來到陳水國的身邊道:“怎麼你弟弟他不借錢嗎?”
陳水國搖頭道:“不是,算了我們還是出去說吧。”病房裏不止陳楠一個病人,所以說話有些不方便,來到走廊陳水國歎了口氣道:“老二到是說願意借,他也很擔心陳楠,不過他剛剛投了一筆錢下去,一時間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聞言李雯也是神情沒落的看著前方。
“陳萬本來打算趕回來的,不過我叫他還是別回來了,免得回來,看了難受。”陳水國繼續道。
“恩,還是別讓他回來的好。”李雯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黯然。
而就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陳楠的眼皮居然動了動,最後居然緩緩的睜開了,陳楠剛睜開眼睛,就感覺道一股強光刺入眼中,想要動卻覺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想要開口,可是聲音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來,這時他父母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陳楠的床鋪就在靠門的那邊,所以他們的對話很容易聽的清楚。
陳水國不知道陳楠醒了,他說道:“都怪我,把錢都買了鋪麵,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雖然人家王煙如的爸爸交了醫藥費,但是往後的開支就更大了,也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能醒來,隻能先將那些店麵割價賣了。”說完搖了搖頭,李雯一聽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倒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而是想到了自己兒子陳楠久久不能醒來,心中有些傷心。
陳楠一聽,心中大震,聽他們的話,好像自己暈倒很久了似的,他會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為了幫王煙如解圍,碰巧那個白子跟自己有過節,才慘遭毒打的,在還沒暈倒的時候,陳楠就看見白子拿著一塊板磚來到他的麵前,連板磚落下的那一瞬間他都看的一清二楚,當時的腦袋就像是裂開了一樣的疼痛,想要叫又叫不出來,感覺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一樣,抽搐個不停,那個時候陳楠真以為自己死定了,想想自己重新回到高中時代,大好的時間還沒開始。
自己提議的房地產父親也才剛剛開始,王煙如也沒追到手,就連那個偶遇的漂亮MM林娥也沒有再次遇見過,最主要的就是,陳楠答應他父母的事還沒辦到,那就是考上一所好的大學,陳楠頓時感到萬分的後悔,想起自己父母一心一意的為自己,陳楠就感到後悔與內疚,不過還來不及他在想下去,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可是今天當他在醒來時,陳楠發現自己沒死,看四周的樣子自己是躺在醫院的病房中,耳邊就傳來了他父母的聲音。
聽了他們的話,陳楠發覺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事都從未顧忌到自己的父母,聽著他們憂心忡忡的話,想必自己受傷一定花了不少的錢,自己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好的家庭,這次一定給家裏造成了一個重創,他吞了吞口水,潤了下喉嚨,嘶啞的聲音傳來出來:“爸爸媽媽。”
剛開始陳水國他們還沒發覺,隻是在安慰著自己的妻子,直到陳楠連連叫了幾次,陳水國才發覺。
他問道:“李雯你聽到了沒?”
李雯哭泣的道:“聽什麼啊,兒子都傷成這樣了,哪有心思啊!”
陳水國道:“不是啊,你沒聽到陳楠叫我們嗎?”
“叫我們?”李雯的哭泣聲立馬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陳水國快步的走了病房,雙眼看到陳楠正看著他們呢。
心中大喜道:“陳楠你醒啦?”
李雯也是喜極而泣,哽咽道:“孩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