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到沈素輕微的咳嗽聲,才回神,趕忙說道:“客觀可是有什麼事情?”頓了頓又說道,“小的看官人有些麵熟,可是之前在哪裏見過?”想著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他們這些市井百姓,平時都是圍著那些粗三爛四的人轉悠,這少年一看就是貴人麵相,出身不凡,哪裏有機會見過,更不要說麵熟。
如此想到,正準備說一聲自己認錯了,便聽到對麵的人笑道:“你在仔細看看,當真沒認得出來?”
孫掌櫃這才抬頭仔細的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當真就要從後麵出來,給她跪下。被沈素拉住胳膊攔住了。“阿福我已經叫他去學功夫了,所以沒在我身邊,這次路過這裏就順便來看看,您若是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告訴我,我幫您給他帶個話。
孫掌櫃激動不已,雖然當初執意讓阿福跟著走,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杳無音訊,說不想是不可能的,如今見到熟人又是有恩於自己的恩人別提多激動了。讓店小二在前麵照看著,連忙請了沈素去後院自己家裏,還是以前的那個院子,隻是比之當初修葺了不少,看起來幹淨整潔,又婦人正在庭院裏做手工活計。見孫掌櫃這麼早就回到後院還引著一個頗為貴氣的少年有些詫異,從紡機後麵站起身,迎上來:“這位是......?”
孫掌櫃滿麵笑容,“可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的那位恩人?就是這位......”
婦人先是驚詫後是驚喜,“原來是恩人,小婦人承蒙姑娘的照顧,由一個將死之人變得如今這般健康模樣,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沈素:“......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裝扮的不像嗎?”她通篇隻注意到了這夫人直接就喊了她姑娘,要知道她這一路過來可是騙了不少人的眼睛。
“乍一看確實可以蒙混過關,仔細一看還是有差別的,比如男子最重要的喉結姑娘就沒有。”
沈素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光滑平坦的脖頸,理了理衣領,“咳,好吧。你如今已經大好,應是不用操心,我這次隻是順路過來,時間不多,不過幫你們給阿福帶個話的時間還是有的,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寫下來,有時間我會轉交給他。”
兩個人都欣喜不已,沒有什麼比知道離家遠去的兒子的消息更令人激動的了。夫妻二人鋪紙研墨,斟酌又斟酌,唯恐有漏下忘了說的,正正寫了五頁大紙,寫完又仔細看了又看,這才裝進信封裏小心翼翼封好,鄭重交在沈素手裏,拜托道:“小兒頑劣,肯定給姑娘添了不少麻煩,如今還要麻煩姑娘親自幫忙傳遞家書,著實過意不去,若是這期間小兒有什麼不聽話的或者是做錯了事情,您隻管教訓。”
沈素搖頭,接過信,“舉手之勞罷了。我這麼做也是出於讓他安心習武,不要心存雜念的私心。”
沈素並沒有接受夫妻二人留她用膳的好意,隻說自己還忙,婉拒了二人的好意,離開茶館準備趕回望江樓。
沈素想著出來的時候好像忘了跟其他人說一聲,陸毓這功夫也應該處理好事情回來了。便穿了巷子準備抄近路回去。卻在一處僻靜的拐角處被七八個黑衣人為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