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笑意的男人說完,又壓低聲音,小聲跟另外一個麵無表情的人說道:“如今這一年一度的秀女就要選拔,我聽說今年可是要大選呐,不光如此,幾位皇子也到了可以娶妻納妾的年歲。被宮中哪位貴人看上都少不了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麵無表情的男人冷哼一聲,有些不屑:“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那皇帝老兒難過半百了還荒淫無度,早晚都要......”
還未等說完,便被另一個人捂住了嘴:“你這張嘴!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把把風啊!我可不想被你連累,呸呸呸......”覺得這晦氣被吐出去了,才停下。
男人看了他一眼,“貪生怕死。”眼神從漸行漸遠的三個人身上收回來,轉身離去。
麵帶微笑的男人唰的打開手中的折扇,風流的扇了扇,眼神晦暗不明,“我堂堂江湖百曉生若不是因為欠了你們幫主的人情,我何至於淪落到在此受氣的地步?真是晦氣,晦氣,呸呸呸。”說著也轉身離去。
幾人又繞了一大圈,確定沒有人跟著了,才又回到府上。
花廳裏,冥月將所見所聞異議詳細地說了一遍,並從手中取出一小塊布料,裏麵放了些白粉,“那小廝說這是用來防潮驅蟲的藥粉,屬下也難辨真假,便帶了些回來,小姐您看一看?”
沈素接過那布料,白粉中摻雜了些塵土,但並不妨礙辨認,素手撚了一指,湊到鼻尖聞了聞,“這確實是可以防潮驅蟲的,但是這裏麵又隱隱有迷迭香的味道,這是帶有迷幻作用的藥劑。你當時看那藥粉劑量又多少?”
冥月思忖,“不少,箱子就有幾十個,每隻箱子周圍都撒了厚厚一層粉。”
“你可有覺得不適?”
冥月搖頭,她在那屋子裏呆的時間不算短,但是並未感到任何不適。沈素見她搖頭才說道:“這便是了,這迷迭香雖然可以讓人昏迷甚至產生幻覺,但是若是門梁上掛了香木,便不會產生任何症狀。而且香木不必很多,取一小塊放在門楣上,根本不會有人察覺。”畢竟誰會有事沒事往那地方看。
冥月暗自懊惱,想著自己看的太不仔細了,最近一段時間跟在小姐身邊,估計是有些懈怠了。沈素多少已經了解她,見她表情知道她在為自己沒有更多發現懊惱,便說道:“你也不要自責,七日之後不是還要去麼,到時候再看不就成了,那時我將香木的樣子描繪給你,你看了自會認出。”
冥月明白,當下也不糾結了。
陸毓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說話,隻是到了最後才問道:“你是說你感覺到周圍有人盯著?”
鳳二稱是,“屬下當時等在外麵,感覺到暗處有人盯著,但是人數不多,殺氣也不重。應該隻是盯梢。”
“讓冥一查清楚這些人都是誰。”
鳳二稱是。
沈素的手腕上時隔幾月終於有了一點動靜,那小金蛇終於醒了過來,若不是手腕上傳來的動靜,這麼長時間沈素已經忘了它,就當個普通的鐲子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