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路疾行,陸輕棠終於在兩日後到達了那座小城,城主是陸輕棠曾經的故人,過命之交。
他將陸輕棠迎了進去,知道他如今流落在外無處可去,大方的說道:“陸兄,今後你就住在這裏,把這裏當做你自己的家就好。”
陸輕棠也不客氣,反正兩個人的關係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便在這小城裏先住了下來,順便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他還是沒有真正的放棄清心咒,可是他現在捉襟見肘沒有能用得上的人,做什麼事都放不開手腳,最重要的是,他沒辦法了解外麵的情況,是不是昔日在他手下的,與他關係要好的都已經轉投到陸衍那裏。以前不知疾苦,如今終於嚐到眾叛親離的滋味,確實苦不堪言。
如今的城主方蕭看出陸輕棠的處境,主動問道:“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小地方了?”
“一言難盡,想必有些風聲你也聽見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在你這裏避避風頭有;我來這裏的事情你不要跟他人提起。”陸輕棠想了想還是囑咐道,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位置,恐怕會不好辦。
“放心吧,我一個人都沒透露。”方蕭認真道:“隻是你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我這地方雖小但是若是仔細點也不難找到,你今後可有什麼計劃?”
陸輕棠搖了搖頭,“具體還沒有想好,方兄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方蕭直截了當的問道,“隻要是我能辦到的,就一定義不容辭。”
陸輕棠輕歎一口氣,“不瞞你說,現在外麵想要趁此打壓我的人不在少數,我過來的路上還遇見一波刺客,好在有驚無險。所以我希望你能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外麵的情況如何了。尤其是注意一下陸衍最近的動作。”
“陸衍?”方蕭驚訝的反問了一句,“這不是你兒子嗎,不過話說回來,你淪落到此,你家裏人怎麼樣了?”
陸輕棠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將水倒進身後不遠的花叢裏,“散了,我淪落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為我親生兒子,不然就算子安落魄我也不至於連家都不能回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畢竟是父子,有什麼事說不開要鬧到這種地步。”
方蕭不敢相信,可是陸輕棠現在這樣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我最近一直在外麵,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那邊陸衍已經頂替我坐上了家住之位,幸好之前在的地方離你這裏不遠,不然我壓根走不到這裏。因為多年前楊家那件事被白熙秋賣了,現在整個武林都恨不得將我抽筋剝骨,其實哪裏有那麼多正義之士,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為了那清心咒罷了。但是我現在還真沒辦法在這些事情裏脫身。”
信息量有些大,“這麼多年,你都做了些什麼,連和家人的關係都差到這種地步。”
陸輕棠眼圈有些發紅,手握成拳,鬆了又緊,“是我忽視了他們,但是我自詡沒有做過什麼出格、十惡不赦的事情,卻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