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陸毓給她送的東西頗多,除了之前那些日子都是極其名貴之外,後麵都是重在心意精巧,還真有不少送到了沈素心坎上。而她也一一記在了心上,所以便讓冬月拿來了針線盒和簍子,現學現賣的每天戳幾針。不過她並不打算做個香囊,她準備縫一套衣衫,隻是對自己的手藝多有擔心,便明天都跟冬月學那麼一個時辰,不過收效甚微就是了。
日子很快到了乞巧節那一天,沈素做的東西也終於完成,雖然比不上外麵秀坊做的華美精致,但也有模有樣的。命冬月小心收好等晚些時候給他送去。
隻是沒等她動身,陸毓身邊的管事就已經過來了,說是今日乞巧節讓她去主院用膳。看了看日頭,想必是用晚膳了,便順手拿上了那件衣服。
走到主院的時候,便見到院子裏已經布置過一番,裏麵擺了桌椅,上麵還精心擺放了很多點心,以及一壇酒。
很素湊上前一看,便發現盤子裏的糕點是精心準備的,樣式繁多而且勝在別致精巧上,確實是乞巧節會用的點心,旁邊放了一壇未開封的酒,看壇子卻頗為眼熟,“這……該不會是第一酒莊的酒吧?”
陸毓點頭,也不相瞞,“算是吧,當初從南中城外那老頭手裏奪來的你可還記得?”
沈素自然記得,畢竟當時鳳二取酒的樣子令人過目難忘。陸毓見她記得便解釋道,“他生性嗜酒,也釀得一手好酒,當初第一酒莊想要將他收入麾下,結果他也隻收了秦霜一個徒弟,不然天下第一酒莊也沒有如今這樣的盛名。”
沈素在桌邊就坐,“我以為他是教導秦霜習武的,沒想到是教他釀酒。”
陸毓笑著揶揄道,“誰說釀酒的就不能教別人習武了?”
沈素:“……”是她眼拙,真不知道那個咋咋唬唬的老人是個武功高的。
兩個人一言一語,陸毓到了杯茶放在沈素手裏,“先喝口熱茶吃點點心墊墊肚子。”說著順手將那壇子酒打開了,頓時濃香四溢,聞著都醉人。
沈素咂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眼睛卻瞄著那壇酒,似乎躍躍欲試。
陸毓眼裏含笑,看了她一眼,從一旁拿了一隻新的酒杯,到了半杯給她,“這酒雖然好喝,但是後勁足莫要貪杯。”
沈素喝了一口,醇香綿遠,回味悠長,好酒!
見沈素一臉滿足的小模樣,陸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著。
廚房的下人又進來了一次,送了些下酒菜,還騰騰的冒著熱氣,將已經隱隱昏暗的院子染上了一絲熱氣。
太陽已經下山,隻在遠處留了一道橘紅色的水平線,淺白色的月亮已經升起,彎彎的掛在天邊。
院子經過修正完全看不出這裏不久前還被掘地三尺,挖的麵目全非。
沈素素手捏了一顆花生放進嘴裏嘎嘣嘎嘣的嚼著,要說這下酒菜,還是說這簡單卻又香脆的花生。
兩個人推杯換盞,從各自的小時候說道兩個人初遇又說到了這半年多來一起經曆過的事情,如同昨日一般,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