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應了老板娘那句話,三日之後,蕭淺淺如期醒來,可是意外的事情卻發生了。
她像是失去了記憶一般,把離爭和慕語都給忘了。兩個人就站在她的眼前,她卻說不認識兩人。
蕭淺淺把這段故事聽完了以後,很認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對兩人問:“你們說,我跟你們是好朋友,並且跟他有契約關係,我們因為要幫朋友解脫困境所以才到這個地方來的,有何證據?”
離爭想也不想就答:“我可以鑽進你胸口的血玉裏。隻要你咬破手指,第一滴血在上麵,我就會被召喚出來!”
說著,離爭的周身就陰氣四起,房間的門窗因為突然而來的巨大怪風猛的關閉,離爭的身體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最後化成一縷青煙飛入了蕭淺淺胸口的血玉中。
蕭淺淺被這一幕徹底驚嚇到了,她先是驚魂未定地瞪大眼睛,而後猛地一聲尖叫出來。
“啊——”蕭淺淺的聲音劃破空氣裏的寂靜,最後把整棟樓的遊客都給驚動了。熱心的老板娘跑上來詢問情況,慕語隨便編了個理由將她打發了,然後又跑過來安慰蕭淺淺。
“淺淺,你不要害怕。離爭他雖然是鬼,但我們大家都是朋友,而且你以前還非常喜歡他呢,所以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蕭淺淺將信將疑地看著慕語,她歪著腦袋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慕語說的話可以相信,於是便點點頭嗯了一聲。
慕語見蕭淺淺已經對自己放鬆警惕了,便微笑著走到她的床邊坐下,隨後微笑著對蕭淺淺提醒道:“淺淺,現在你可以試著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擠一滴血在血玉上,很快離爭就能從裏麵出來了!”
“那我要是不擠呢?”蕭淺淺眯縫著眼睛看她。
慕語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不滴的話,你就不能證明你與離爭之間有血契關係了啊!”
蕭淺淺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滴血,那個人,啊不,那隻鬼就沒有辦法從血玉裏麵跑出來?”
“嗯,應該是這樣!”慕語肯定地點頭。
“那我還是不滴了吧!”蕭淺淺保護好自己的手指,把它們全部揣進兜裏。第一,咬破手指太疼了;第二,既然不滴血那隻鬼就沒有辦法從血玉裏麵出來,那她何必多此一舉?
“為什麼啊?”慕語對於蕭淺淺的行為有些不能理解。
“我不這樣做,萬一那隻鬼從裏麵跑出來嚇唬我怎麼辦?”蕭淺淺一臉得意。
慕語氣得有些想撞牆,不過看到蕭淺淺那張天真爛漫的小臉,她又不忍心直接對著她發脾氣。
劉星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打來了電話,他在電話裏說,靈靈那邊的狀態非常的不好。前些天她經常一臉呆滯地仰望天空,雖然不能跟自己正常對話,但至少精神還是有的。這幾天靈靈的精神逐漸萎靡不振,一開始總是接二連三地打瞌睡,現在倒好,她已經開始整日整日地倒頭就睡了。
劉星每天早晨醒來之後,會按照往常的習慣去靈靈的屋裏叫她吃飯。以前每天都能把靈靈喊醒,並且成功帶她去樓下用早餐,可是今天不同,無論劉星怎麼喊她,靈靈就是不醒。
一整天了,靈靈一直躺在床上,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可劉星總覺得,靈靈好像活不了多久了。她的麵色依舊蒼白,熟睡的時候卷翹的睫毛偶爾會顫抖。每當這個時候,劉星就會抱緊靈靈。她的體溫非常冰涼,劉星抱著她的時候,就好像正在抱著一個冰塊。
他沒有辦法抱她太久,所以隻能抱個三五分鍾就把她放回被子裏。酒店裏麵有空調,原本是夏季,人們應該把空調的溫度調低才對,可是劉星這屋跟其他人不同,他特意把溫度調高,本來那邊的天氣就很晴朗,最高日溫達到了37攝氏度,可劉星還不滿足,他先把室內空調的溫度調到了40,後來發現靈靈的體溫還是很涼,於是他又調到了45,後來還是不行,劉星幹脆調到了50。
可是沒有用。靈靈的體溫好像完全不受影響一般,無論外界的溫度有多高,她的身體依舊那麼冰冷。
後來,劉星實在忍受不了五十度的高溫,於是就把空調的溫度給調低了。晚上給蕭淺淺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劉星說話的聲音裏帶著鼻音。應該是一冷一熱,被折騰感冒了。
“劉星,你先別著急,我這邊其實也出了一點狀況。”劉星問問題的時候,一直都是慕語在回。因為蕭淺淺也忘記了劉星跟靈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