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想利用用進廢退的原理,讓自己逐漸消失的器官慢慢恢複,於是他趁亂逃到了一個農婦家裏。那個農婦的丈夫外出打仗去了,已經好久沒有回家。家裏麵隻有農婦和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老頭子利用自己年老病危無依無靠的可憐形象成功俘獲了農婦的善心,在一個日落西山的黃昏,暗笑著住進了農婦的家裏。
農婦比較單純,見他年紀大了,也活不過幾天了,便給他做了一頓好吃的。誰知這老頭子吃完一頓好的之後,並沒有對農婦生出感激之心,反而起了邪惡的念想。他等到晚上農婦睡著的時候,偷偷溜進了她的房間裏,然後爬上了農婦的床,掀開她的被子。這時,農婦的兒子醒了,正要大叫,被眼尖的老頭子一把捂住了口鼻,就這樣,農婦年僅六歲的兒子活活被悶死了。
老頭子毫不憐惜地把農婦的兒子丟下了床,然後扒開農婦的衣衫,將她從頭到腳淩辱了一遍。農婦睡的迷迷糊糊的,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半夜回來了。後來就在兩個人你儂我儂之時,也不知怎麼著了,那農婦突然清醒了,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丈夫,而是白天被自己救濟的老頭,農婦嚇得差點尖叫出來。
她知道最近世道亂,很多生活在城裏的人都趕著往農村跑,為了避難。所以雖然他們這裏隻是一個不大的村落,但是村子裏其實住著不少的外地來的城裏人。如果她這一聲就這麼叫下去,自己的清白鐵定沒了。如果以後自己的丈夫回來,發現周圍人不時對著自己指指點點,那她也沒臉麵對自己的丈夫了。
於是到了嘴邊的尖叫又硬生生被她噎了回去。她表麵上假裝迎合老頭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農婦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清醒了。
農婦一邊配合著一邊閉著眼睛快速思索怎麼才能把這老頭子報複一頓,突然,她想到床頭櫃裏放著一把剪刀,農婦平時做針線活經常會用到。前些天才用了放在裏麵的。於是,她趁老頭子不注意,悄悄用手拉開了床頭櫃,在黑暗中摸出那把剪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頭子似乎發現了什麼,正要停下來手上的動作,但是已經晚了。農婦手裏的剪刀在蒼白的月色下,閃著銀色的寒光刺入老頭子的脖頸。烏黑色的散發著血腥味的液體流淌出來,老頭子眼睛頓時瞪得好大,嘴巴也張開了。他似乎想要說什麼話,或者是喊救命,農婦此刻嚇得是方寸大亂,混亂之間,她腦袋一熱,拔起那把剪刀,對著老頭子的身體又狠狠地刺了幾下。
直到老頭子兩眼發黑,口吐血沫,身子軟軟地趴在她的身上。農婦試探了一下老頭子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這才如釋重負地緩了一口氣。
不過她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孩子。剛剛和老頭子搏鬥的太激烈,她腦袋裏熱乎乎的,早就把孩子給忘到一邊去了。現在想起來,農婦趕緊把老頭子的屍體從自己身上推開,在床上就是一陣亂摸。這一摸不要緊,農婦發現小孩子根本就不在床上,她急忙打開了燈,往地上一看!
那小孩正靜悄悄地躺在地上,農婦趕緊下床去抱孩子,可是當她跑到地上以後,農婦就發現那孩子很不對勁兒。他的臉色很難看,眼皮向上翻著,而他的眼睛,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
遠遠地望過去,如同兩顆黑寶石。又如同黑暗中沒有邊際的深淵。
那分明就不是活人的眼睛!隻有死人,眼睛才會全部變成黑色。
農婦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她轉身再去看床上的老頭,他的屍體已經擰巴成一團,怪異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他不知尿褲子了還是怎麼著,屍體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跟腥臭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那味道既惡心又嗆人。
農婦不願再看那老頭子一眼,便用殺死他的那把剪刀,將他的屍體硬生生剪成很多塊,放進柴火堆裏焚燒掉了。
農婦以為把老頭子的屍體焚燒掉了就沒事了,既為兒子報了仇,又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老頭子其實並沒有死。她在拿著剪刀作踐他的屍體的時候,老頭子的魂魄就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