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淺知道離爭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星,親眼看著他唄兩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紅球折磨。
大約過了半個鍾頭的時間,天空中終於下起了瓢潑大雨,老頭子倒也遵守承諾,收回了自己的兩個紅球。他笑嘻嘻地對著劉星身上捆綁著的繩子吹了一口氣,然後劉星就毫無防備地臉朝下栽了下來。
好在劉星腦袋落地的時候,下麵有一堆軟噠噠的雜草,要不然,他的脖子非給摔斷了不可。
老頭子笑嘻嘻地走到了劉星的麵前,俯著身居高臨下地對他說道:“怎麼樣,年輕人,剛剛的懲罰還過癮麼?”
劉星恨的牙根癢癢,他很想回他一個不過癮,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回答的話,恐怕這老頭子還會想出其他的招數對付他,所以劉星隻好假裝生氣,把頭扭到一邊,不去搭理。
老頭子又嗬嗬笑了兩聲,繼續對劉星說道:“剛剛的懲罰隻是其一,你的腳踩了我的墳,所以我用我的小寶貝給你撓癢癢。可你還差點偷走了我的梧桐樹葉,害我沒有太陽可曬,這筆帳我有其他的懲罰方式。”
劉星一聽又要懲罰,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老頭子見他臉色蒼白的難看,就知道這孩子被自己的懲罰方式給嚇怕了。他很是得意地嘿嘿一笑,然後指著一處墳墓對劉星說道:“你放心,這次的懲罰比之前簡單點兒。你去那兒幫我把鄰居家的墳頭草鏟幹淨了。我的鄰居老李這幾年腿腳不好,今天還嚷嚷著墳頭草長高了呢,遮住他的視線啦,你去把墳頭草鏟了,讓他也能見見夜空!”
劉星一聽這話,嚇得頓時尿褲子了。剛剛那可惡的紅點撓癢癢就已經夠折磨人了,現在這老頭子竟然讓自己給死人鏟草,這不是活活逼死人的節奏麼?
“我能不能……不去鏟?”劉星心裏無數次閃過這句話,他想對老頭子說的話,可是在這片模糊的身影麵前,他哪裏還敢啊!
於是,在老頭子的威逼利誘之下,劉星隻好乖乖地連滾帶爬著給老頭子說的那個鄰居老李清理墳頭草去了。
離爭為蕭淺淺解開了腳丫上綁著的束縛,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任何問題,但是蕭淺淺如果想要逃跑,隨時都可以。
不過她並沒有跑,而是等著老頭子朝自己走過來。
劉星手裏沒有鏟子,隻能一顆一顆把野草拔下來。蕭淺淺想起了以前跟母親去地裏幹農活的場景,當時也是有很多的草,蕭淺淺沒有鏟子,就學著大人一顆一顆用手往上拔。
這麼下去,劉星的手上沾滿綠色的草汁不說,他的手也會被勒的生疼。看來,這老頭子是真的有意要懲罰他。也不知道什麼深仇大恨。
“你,別愣著了,趕快幫我把墳頭搭好,今天晚上老頭子我可要睡一個安穩覺。”老頭子對著腳淺淺腳下一吹,她腳上的那兩團頭發就消失不見了。
蕭淺淺看了看腳底,然後欣喜地點了點頭。她跑到被劉星踩塌的那個小土堆前,發現上麵果然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洞,不過是不是劉星搞得那就很難說了。
她回頭看了老頭子一眼,老頭子正在不遠處麵露微笑地監視著兩人,蕭淺淺不再多想,便開始在周圍尋找可以搭建墳頭的東西。
她找來一些樹枝、石板和枯草,像是搭房子一樣按次序擺放好,最後覆蓋上泥土。
大雨嘩啦啦地下,等蕭淺淺做完這些,就發現自己的渾身都濕透了。
“老大爺,您看這個新墳您還喜歡嗎?”蕭淺淺硬著頭皮走到老頭子麵前。
老頭子看了一眼剛剛被蕭淺淺搗鼓了一番的墳墓,也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從外表看上去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住在裏麵舒服不舒服!”
說著,那老頭子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空氣裏。
幾十秒鍾之後,那老頭又出來了,不過這次不是用爬的,而是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蕭淺淺的麵前。蕭淺淺由於沒有心理準備,剛開始被他嚇了一跳。發現是老頭子後,蕭淺淺鬆了口氣,但很快那顆懸著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來。
“怎、怎麼樣?”蕭淺淺結結巴巴地問,“您住著還舒服吧?”
墓室的內部結構蕭淺淺是沒有動過的,但就怕這死老頭不講理,明明本來就住著不舒服,偏偏要賴在她的身上。
“還行吧,勉強還可以。就是老頭子我常年一個姿勢睡覺,現在我的頸椎是又酸又疼,小姑娘,我看你人品還不錯,要不你幫我捏兩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