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劉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蕭淺淺繼續解釋,“你看這幅畫,它是由兩大部分組成,其中一部分是教堂,另外一部分是教堂前麵朝拜的人群。你再看這幅畫的筆法,這些朝拜的人群都是用線條簡單的勾勒的,雖然很有神韻,但是相比較教堂而言,是不是略顯粗糙?”
劉星看了看左邊的人群,又看了看那個教堂,果然如蕭淺淺所說,有點意思啊!
他點了點頭,就聽蕭淺淺繼續解釋,同一幅畫中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教堂在這幅畫中所占的比重要比那些朝拜的人群更重,也就是這幅畫重點突出的應該是這個教堂,而不是下麵那些朝拜的人。
再看這個教堂,遠遠望去也是黑壓壓一片。教堂的高度有三層樓,再往上就是尖尖的頂,雖然是同一個教堂,但是這幅畫裏對於教堂的細節刻畫也不盡相同。和那些朝拜的人群相比,作者對於教堂的刻畫方式更為細致,但是就整個教堂而言,它的重點應該是要突出門口的那個位置。
教堂的大門是打開的,裏麵透著幾縷光線。大門的質地是木頭的,上麵塗著深色的油漆,仔細去看,還能分辨出大門的細節。在大門旁邊的磚牆上,那些磚的紋理也是非常清晰,可是越往上看,距離大門更遠的位置,紋理就越不清晰。一直到尖頂,教堂也隻是畫出個大概模樣。
劉星覺得蕭淺淺分析的很有道理,小說裏麵對於重要的情節都會具體刻畫,對於次要的部分則會一筆帶過,繪畫也是一樣。雖然他對繪畫也沒有很懂,但是基本的規律還是相同的。
“所以呢?”劉星想聽的是重點。
“所以,那老頭子應該是把自己藏在了這幅畫裏麵!”蕭淺淺冷笑一下,劉星心裏咯噔一聲。
這特麼也可以?
蕭淺淺就知道劉星對於自己的定論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是沒關係,她跟他說這些,也就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打算讓他立即就做出什麼反應。至於藏在畫裏的老頭,蕭淺淺想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刀子有沒有?”蕭淺淺對劉星問。
劉星還沒從剛才的恍惚中抽離過來,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兩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發現沒有半點和刀片有關的東西,就連指甲刀他都沒有,於是隻好搖頭。
蕭淺淺撇了撇嘴,她的身上也沒有刀片,看來隻能在洞內取材,尋找一個尖銳的東西來代替了。
老頭子的洞穴裏設施很簡單,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椅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配置。蕭淺淺找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一個有用的刀片,所以她隻能從外麵撿來一個有些鋒利的石頭。
“你該不會是要用這石頭?”劉星見蕭淺淺的手裏拿著一塊有些像棱錐的石頭走過來,腦袋突然開了竅一般,眼前一亮,看了眼旁邊的壁畫,試探性地問。
蕭淺淺知道他想說什麼,便對他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朝著壁畫走去。那壁畫的麵積不大,是用什麼工具直接刻在石頭上的,她要是想把老頭子從裏麵逼出來,除非破壞掉那個壁畫,讓老頭子無處安身,他也就隻好從裏麵出來了。
石頭不是很鋒利,劃在壁畫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劉星在一旁看得有些著急,他沿著洞內走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正在著急,劉星不經意間看到蕭淺淺脖子上麵掛著的那條紅繩,突然間就想起了什麼。
“淺淺!淺淺,你把離爭給放出來,他不是有把劍嗎,而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劉星跑到蕭淺淺的身邊說。蕭淺淺被他這麼一提醒,也突然想起來離爭身上有武器,於是她趕忙丟掉手裏的石頭,對著胸前的玉佩興奮地小聲說道:“離爭,離爭,你趕快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一個俊美的身影落在她的麵前,伴隨著繚繞的青色煙霧,離爭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
“讓開!”他擰了下眉,霸道而冷酷地說道。
蕭淺淺和劉星瞬間嚇得退避三舍,離爭走到那幅壁畫的前麵,對著上麵的教堂上去就是一劍,隻聽空氣裏傳來“哢嚓”一聲脆響,那塊石頭做的壁畫從中間裂開了。而裂開的部位,正好是教堂的大門口。
那個足有三層樓的高的教堂被斜斜地劈成了兩半,其中一半大一半小,那半大的連同著上麵的尖頂一塊掉落下來,有那麼一瞬,宛若看電影一般,蕭淺淺和劉星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