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他們當時是怎麼施法的嗎?”離爭對張曉軍問。
張曉軍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對離爭說道:“我記得當時他們挖開了我的墳,在我的棺材裏麵放了一個鐵鏈子似的東西,那鐵鏈子上麵貼著一張符。隨後他們又把我給埋上了。再然後他們往這棵柳樹上麵倒了一瓶黃色的液體,那柳樹就瞬間長了好多,並且變得生機勃勃起來。同時,那柳樹的根須也紮進了棺材裏,和我的屍體糾纏在了一起。”
“鎖魂。”離爭聽到這裏,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什麼是鎖魂?”張大爺立馬問道。
“鎖魂是一種很惡毒的邪術。利用這種邪術可以將人的靈魂封鎖在一個特定的物體上麵,造成這個人不死不生的假象。而這個物體,最好選用槐樹。如果實在沒有,柳樹也未嚐不可。我想那人應該是見你之前插的柳樹,所以就將計就計,也是栽的柳樹。如果當時你在這裏栽的是槐樹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怎麼個麻煩法?”張大爺立馬問。
離爭並沒有急著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小軍看到的那個鐵鏈子,應該就是鎖魂鏈。那些人就是用那條鏈子把你的魂魄鎖起來的。他們又用邪術把你的魂魄轉移到了這棵大柳樹上,這樣一來,你和柳樹就變成了一體,時間一長,你們兩者之間融合的就越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你的整個身體脈絡,應該都變成柳樹的樹根了吧?”
“沒有錯!”張曉軍點著頭說道,“我能夠感覺的到,這棵大柳樹的樹根就是我的經脈,我能通過這些根須,汲取地下的養分。而且,我的血液已經流遍了這整棵大柳樹,所以我們現在是共存亡了。”
張曉軍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奈。聽得人不由同情。
離爭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對張曉軍問:“小軍,你還記得當時是誰給你施法的嗎?那些人都有誰?”
“有錢凱!”張曉軍脫口而出,“還有錢凱家的司機和管家,以及兩個我不認識的人。不過那兩個人的特征都非常明顯,都穿著道跑,不過其中一個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而另外的一個,看起來像是他的小跟班。”
“我明白了。”離爭點了點頭,看來這些人都跟錢凱有關,隻要找到了錢凱,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我們大家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明天晚上六點,我們出發,一起去錢凱家裏堵他!”
“好的,大師!我帶路!”小劉十分積極地說道。
離爭點了下頭,就見張曉軍把纏在小劉身上的藤蔓給解開了。“今天就先放過你。看在你照顧我爹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記恨你了。不過一碼歸一碼,我雖然不記恨你,但是你欠我的,還是得還。從今往後,你還是要繼續照顧我的父親,直到他離開的那一天,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劉趕緊點頭。他哪裏敢不明白啊,他要是不明白,張曉軍那藤蔓能直接伸過來把自己勒死了。
張大爺撿回來剛剛叫魂用的那隻大公雞走到小劉的麵前,看著他那滿身的傷痕,張大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小劉啊,雖然你當時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向我們隱瞞了小軍當年的死亡真相,但是你也不是罪不可恕。當時的那種情況,你能做出那種選擇,張叔我是可以理解的。今天小軍把你傷成這樣,我也沒啥好招待的,這隻大公雞你就拿走吧。拿回家煮了補補身子。”
“張叔,這大公雞還是你拿回去吧,我家裏還有很多呢,我隨便抓一隻補身子就行。”
“不用,你就用這隻吧!張叔我年紀大了,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不容易消化,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胃口好!”
離爭在前麵走,劉星和蕭淺淺趕緊跟上。劉星走得倒是挺順利,可是蕭淺淺走了沒一會兒,就感覺腦袋暈暈的,天和地都在旋轉,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慢慢地,她就不受控製一般,整個身體都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