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淺雖然還不知道那張曉軍和王道士的師父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她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此時的張曉軍已經不是張曉軍本人,而是變成了那王道士的師父。並且他還說要吃了自己,所以此刻的自己非常危險。
她可憐兮兮地看了離爭一眼,正要說:“離爭,你帶我逃走好嗎?”然而這時,離爭卻先與她開口說話了:“不用聽他口出狂言,一縷殘魂而已。不要說隻是一縷微不足道的魂魄,今日就算他本人在這兒,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離爭的話顯然讓老道士很不高興,隻見他前一秒還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後一秒臉色變的鐵青。然後是一陣白,又一陣紅。
最後,那老道士就賤兮兮地笑了起來。他道:“嗬嗬嗬,鬼王大人,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既然今日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若不從你這裏取走一樣東西,那我就不姓秦。我打不過你,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女娃娃,我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完,那老道士鬼氣森森地笑了起來。他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看得蕭淺淺雙腿發軟。
“不要怕。”離爭抓緊了她,“他打不過我,你認為他能通過我這關,直接去傷害你嗎?”
蕭淺淺點了下頭,和離爭靠的更近了一些。離爭則直接把她擋在自己的身後。
雖然說這老頭子沒道理能打得過自己,但是自古以來,兵不厭詐,也不是隻要實力足夠強大,就一定不會失敗。曆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太多了。
離爭也越發警惕起來。
對麵的老道竟嗬嗬地笑了起來,他一臉譏諷地看著離爭:“怎麼?害怕了不成?剛剛是誰說的,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離爭皺了皺眉,不悅地對他說道:“廢話少說!要麼你把張曉軍放了,我們送他去投胎,順便也放你一馬。要麼,你就乖乖地過來給本王送死!”
“不可能!放人不可能,送死也不可能!”老道說著,就突然一溜煙移動到了離爭的麵前。他的眼睛瞪的鼓鼓的,一伸手就要去抓離爭的脖子。離爭一矮身,錯開他的手,拳腳一揮,將老道重重的打在了地上。
隨後,離爭手裏多了一把攝魂劍。龍身的劍柄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離爭目光凶狠地瞪著那老道,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趕緊和張曉軍的魂魄分開,否則我今日就讓你魂飛魄散!”
離爭手裏的劍老頭子不認識,不過憑借他這麼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他可以看得出,這絕對是一把好劍!用這樣一把劍殺鬼,那絕對比桃木劍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殺人,恐怕那人不用變成鬼,就直接魂飛魄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怎的,那老頭子突然就發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身子還一邊顫抖。他用手指著離爭,十分乖戾地說道,“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你不要忘了,這裏隻是我的一縷魂魄,你砍傷了我並不要緊,因為我的本體根本不在這裏。可是張曉軍就不同了,如果你就這麼一刀砍下去,他立馬就會死,而且是永久的死亡,以後連投胎都不用了。”
張老爺子一聽這話立馬就傻眼了。他至今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張曉軍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嗎,他怎麼就變成那兩位道士的師父了?不過不管是誰,魂魄是張曉軍的,他必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兒子。
“大師!大師息怒!”張老爺子跑著給離爭跪下,“大師,你可、你可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家曉軍啊。他從小就沒有母親,已經夠可憐的了,後來還被人活活害死,死了之後靈魂又不得安寧,雖然……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但是我求求你,你不要殺了我兒子,求你了,大師!”
“這個……”離爭有些為難地看著張老爺子。他也挺不想傷害張曉軍的,可萬一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老道士控製著張曉軍的身體不斷作惡啊!
“道士,我們做一筆交易怎麼樣?”突然,蕭淺淺對著那老道士大聲喊道。離爭回頭,就見蕭淺淺正在跟那位妖道對峙。
“你想跟我做什麼樣的交易啊?”老道士嗬嗬笑著問蕭淺淺。
蕭淺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你不是想吃我嗎,我給你的兩位徒弟做人質,你把張曉軍的魂魄給放了。”
“哦?你會這麼有誠意?”老道士一臉奸詐地看著蕭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