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卻搖了搖頭:“我自從離家出走後,跟家裏人的關係也淡了。這麼多年以來,他們沒有再找過我,說不定以為我早就死了。二伯雖然之前跟我關係不錯,可我要是貿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想必也會把他給嚇一跳。而且,這麼多年沒見,家裏麵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很多人和事都變了,我不敢保證,二伯就一定會幫我們。”
靈靈這麼一說,蕭淺淺也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再加上她自己從小的家庭環境不是很好,母親早亡,父親再娶,後媽對自己尖酸刻薄,所以很快,蕭淺淺就放棄了去找靈靈二伯的想法。
“既然這樣,咱們還是先打聽一下黃老板吧。如果他那條路行不通,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靈靈點了點頭:“嗯!”
“如果實在行不通的話,我再想辦法跟我二伯取得聯係。”
第二天一早,蕭淺淺帶著離爭去找黃老板了。因為玉佩碎掉,離爭又不能長時間地接觸太陽,所以蕭淺淺帶了一把傘。一把黑傘,太陽大的時候遮陽,太陽小的時候就用來隱藏離爭。
剛坐上公交車的時候,大家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所以很多人都離她遠遠的。甚至還有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蕭淺淺沒有搭理。
下車後,蕭淺淺尋著記憶找到昨天的那家保健品店,還是沒人。她隨便找來一個過路的人打聽,原來這黃鶴老板果然已經很多天沒來過店鋪了,蕭淺淺問了一下,說是大概半個多月前,這黃鶴老板好像出了什麼事兒,自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
蕭淺淺又問那人知不知道黃鶴家在哪裏,正好這人知道,就帶著蕭淺淺去了。
黃鶴的家住在附近一個很破舊的小區,這小區的樓房表麵都結滿了蜘蛛網,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他帶著蕭淺淺來到最裏麵的一棟小樓,原來這黃鶴住的小區雖然破舊,但是他卻不住在樓裏,而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小院裏麵有幾間樓房。這小樓看起來還不錯,跟外麵的那些破舊的老樓房很不一樣,有些洋氣,甚至跟外麵的那些破敗對比,還有些格格不入。
那人把蕭淺淺帶到小院的外麵就停下來,對蕭淺淺說道:“裏麵就是他家了。我幫你敲一下門,等會兒人出來你就可以進去。”
蕭淺淺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就見那人敲了幾下大門,對著裏麵喊道:“黃老板,黃老板,外麵有人找你!”
裏麵沒人回應。
那人又敲。還是邊敲邊喊,過了好一會兒,裏麵才傳來一個慢吞吞的聲音:“知道了知道了,敲什麼敲,大清早的就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敢情裏麵的人還在睡覺?
蕭淺淺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太陽,此刻沒有十點也就八點了,正常人都應該起床了才對。
敲門那人在門外說了一句抱歉,又對著蕭淺淺解釋:“這黃老板脾氣有點不大好,你別介意。”
過了會兒又囑咐:“等下你跟他說話客氣點兒,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別給自己惹麻煩。”
蕭淺淺點了下頭,心裏多了一份感激。
大門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人。
這人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斜眼看著外麵的人:“誰找我啊?”
“我!”
“她!”
蕭淺淺指著自己,隨後那個帶著蕭淺淺過來的熱心人也指向她。
黃老板這才睜開了眼睛,正式地看向了蕭淺淺。他盯著蕭淺淺看了足足有四五秒鍾,這才很是不耐煩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蕭淺淺有些顧慮地看了看周圍,隨後對黃老板說道:“黃老板,這裏說話不方便,能讓我進去說嗎?”
說完,她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是關於脫胎換骨的。”
黃老板一聽這話,顯然有些怒意。他惶恐地關上了大門,嘴裏不安地喊道:“我不知道什麼脫胎換骨,這事兒你找錯人了,不要來找我!”
他表麵上是在生氣,實際上他這是心虛了。蕭淺淺心裏明白。
她不屑地笑了笑,對著門裏麵說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心虛什麼?”
“這種叫做脫胎換骨的藥,是一種可以控製人的魂魄的邪藥!吃了這種藥的人,魂魄會慢慢分散,直到魂飛魄散。我就遇到了一個老爺爺,他因為吃了這種藥而得了一種怪病,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假死一次,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有半年多了。我就是從他那裏得到的線索,然後慢慢查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