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門口以後,和蕭淺淺想象中的一樣,敲了幾次門沒人開。還好她的身上帶著鑰匙,蕭淺淺摸了半天,終於從口袋裏麵摸出來,慢慢地把大門打開。
誰知剛推開門,裏麵就站著一個人,把蕭淺淺嚇了一跳。
“啊!”她大叫一聲,借著清幽的月光,蕭淺淺看清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不是很大的人影,那是自己的後媽。
父親一看見是蕭淺淺回來了,立馬瞪著眼把她拽進屋裏去。關上門以後,父親瞪著眼對她嗬斥道:“這麼多天了,你都跑去哪裏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們打,害得我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呢!”
蕭淺淺冷笑一聲,對著父親說道:“我死在外麵不是正合了你們的心意麼,你管我去了哪裏做什麼?”
父親想也沒想,抬起手就給了蕭淺淺一巴掌:“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麼,要不是因為你還是我的女兒……”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而是氣得把手放了下來。“蕭淺淺,從今天開始咱們解除父女關係吧,我不再是你的父親,你也不再是我的女兒。鑰匙拿過來,給我!”
父親向著蕭淺淺伸出了手,蕭淺淺低著頭,眼淚巴拉巴拉落下來。
滾燙的眼淚滑過臉頰,落在手背上。她的心好痛,仿佛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個缺口一樣。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連這個家的門都進不去了。
蕭淺淺吸了一口空氣,身體有些抖。
她正要把鑰匙還給父親,屋裏的燈就突然被人打開了。繼母那張尖酸刻薄的臉對著她吼道:“蕭淺淺,你還要不要臉,現在你都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你還站在我們家門口做什麼?趕緊把鑰匙還給蕭然,然後拿著你的這些破玩意兒滾出去!快滾!”
蕭淺淺徹底給激怒了。她原本是要把鑰匙還回去的,可是在聽到繼母惡毒的聲音以後,她又把手縮了回來。
“老女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讓我滾?我和我媽住在這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你個死兔崽子,你找死是不是,你再說我打你哦!”女人說著,操起掃帚就朝蕭淺淺打過來。
蕭然還算有點責任心,見自己的女人真的要打孩子了,於是趕緊跑到兩人中間將女人攔住。
“你給我讓開!”女人對他吼道。
蕭然沒有動:“香菱,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反正以後她都不跟咱們一起住,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不行!”女人繼續吼道。
“怎麼就不行呢?香菱,你是我老婆,雖然淺淺現在不是我女兒了,可她畢竟是我親生的,我怎麼著也不能讓你真的打她啊!”
“好啊你,你還知道我是你的老婆,那你幹嘛還護著她,她處處跟我作對,剛剛還罵了我,我憑什麼不能打她?”女人發起瘋來就像是狗一樣,六親不認不說,還到處亂咬人。
“我剛剛罵你?如果不是你先罵我,我會罵你嗎?這麼多年來,咱們兩個誰先找誰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非要我說出來扇你的大臉嗎?”蕭淺淺不服氣地反駁道。
女人一聽這話立馬拿著掃帚朝她走過來,盡管蕭然在前麵攔著,可還是沒能阻擋掃帚的尖端掃在蕭淺淺的身上。
蕭淺淺一下子就呆住了。以前跟繼母的關係雖然不好,可她頂多嗬斥自己幾句,翻自己幾個白眼,可是今天她竟然動手打人了,而且看那架勢,如果不是父親阻攔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打死自己。
蕭淺淺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想到母親在世時的種種美好,眼淚嘩啦一下就流出來了。
繼母還在那裏惡語相向地亂罵,她發起瘋來的樣子就像是一條狗。
蕭淺淺躲在角落裏默默的哭泣,她感覺此刻自己就像是喪家犬一般。
“淺淺,你不要哭了,用不用我幫你教訓她?”離爭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出現。
蕭淺淺抱著胳膊搖了搖頭:“不用,我跟她的恩怨,我想自己來解決。”
“你能決絕的了嗎?”離爭顯然不放心。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搖搖頭說道:“我可以!”
說完以後,蕭淺淺就從牆角站了起來。繼母還在罵罵咧咧,惡語相向,父親一臉黑線,不知該如何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