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淺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心想這下可完了,自己動又動不了,喊又喊不出聲,家裏麵現在除了自己又沒有其他人,如果這個黑影想要對自己做什麼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白白被他得逞?
想到這裏,蕭淺淺就用力去抬自己的胳膊,隻要她把胳膊抬起來,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手心裏畫道符,說不定就能對付這道黑影。
她廢了好大力氣,好不容易將胳膊抬起來一丁點,然而就在這時,那黑影像是發現了她的動機似的,咦了一聲,歪了下脖子,一抬手就將她的胳膊按在了床上。
黑影的動作特別像一隻正在捕獵的貓咪,隻不過它的體積要比貓咪大上很多,但笨拙的憨態可掬的模樣還是讓人覺得有些搞笑。可是此時此刻,蕭淺淺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黑影的體溫很低,初步判斷,他肯定不是活人。蕭淺淺的眼睛現在睜不開,她不敢確定眼前的黑影和昨天晚上那隻是不是同一隻。如果是同一隻,它為什麼不咬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同一隻,它又是怎麼被自己招惹來的?
如今光是有了王道士這個惡鬼就已經讓蕭淺淺感到頭疼了,如果再過來一隻的話,蕭淺淺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是王道士?”蕭淺淺用心聲對黑影問道。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它似乎能看出自己的心思,蕭淺淺琢磨著,八成自己用心聲跟它講話,它也能聽得到。
然而就在蕭淺淺滿懷期待地以為黑影會回答是或者不是的時候,黑影卻隻是呆呆地望著自己,一團黑色的霧氣動也不動,更別提說話了。
它就這樣靜靜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像是一隻正在等待獵物掉入自己布下的陷阱的貓。
安靜是最可怕的。等待似乎都變的更漫長了。
蕭淺淺足足等了十幾分鍾,都不見黑影說話,她有些沉不住氣了。“你到底是不是王道士?是就回個話,不是也回個話,你不說我可就要對付你了!”
黑影嗬嗬笑了兩聲,似乎有些看不起蕭淺淺對自己的威脅似的。他輕蔑地對蕭淺淺說道:“你說我是不是王道士?”
這個聲音乍一聽有些耳熟,蕭淺淺一下子就驚呆了。自己在哪裏聽到過這個聲音來著?
蕭淺淺努力回憶著那個聲音的主人,終於在一點稀薄的記憶之中想到了他是誰。
“你是錢凱?”蕭淺淺一臉驚訝地問道。
黑影嗬嗬笑了起來,張開口慢吞吞的說道:“沒錯,你的腦袋還算聰明,竟然記得我是錢凱!”
“你想要幹什麼?為什麼按著我不放?”蕭淺淺急切地問道。
“我想要幹什麼?”黑影一臉鄙夷地回答,“蕭淺淺,你大概是忘了是誰把我害成這副模樣的了吧?要不是拜你所賜,我怎麼會被李安仁的父親害死呢?那個老東西把我們害死了以後,竟然還用邪術把我們的魂魄困在了一個又黑又冷的地方。要不是王道士機智,想了一個辦法讓我們脫身,我現在恐怕還在那又冷又黑的地獄裏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呢。啊,好冷啊,到處都是漆黑一片,無邊無際永無止境的黑暗,人一旦踏進去,就會感覺到無盡的痛苦與絕望。這樣的感覺,你想不想試一試?”
“我不要!”蕭淺淺立馬搖頭,原來錢凱這次來,就是為了把自己弄到那個黑暗的絕望裏去,蕭淺淺當然不要!
此刻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錢凱談判。
“錢凱,你聽我說,我……”
“為什麼不要呢?”蕭淺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錢凱的魂魄給打斷了。他嗬嗬的笑著,笑聲十分淫蕩,並且詭異,“那地方很好玩的,你最好親自過去體驗一次,我敢保證,隻要你體驗了第一次,就永遠都不想從裏麵出來了。因為你的魂魄會被它們慢慢的折磨死,你永遠都沒有可能從裏麵出來。”
蕭淺淺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熱,這個錢凱看起來像是瘋掉了,自己跟他講道理估計是不行,可是眼下蕭淺淺不能動,她又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蕭淺淺的大腦飛快的旋轉著,可她越是著急,就越想不出辦法來。錢凱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似乎想把她帶走,蕭淺淺急中生智,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錢凱你看,離爭回來了!”
黑影似乎早就猜到蕭淺淺會用這招似的,他並沒有回頭。反而掐著蕭淺淺的脖子陰冷地笑了起來。
“你休想騙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