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淺就問:“是誰要你們害我啊?”
王道士和錢凱都沒有回答,他們自顧自地說:“其實我們這次找你來是和你告別的,這次見麵之後,我們就要去陰間投胎了。請你以後務必要小心一些,不要被那個人給害了。好了,我們該走了,再見。”
蕭淺淺就急了:“哎,你們別走啊,你們還沒告訴我是誰要害我呢?”
王道士和錢凱還是沒有回答,而是揮了揮手,然後慢慢消失在了空氣裏。
蕭淺淺氣得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坐起來後,才發現這是一場夢。
蕭淺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不敢辨認這夢是真是假。不過有句古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說,蕭淺淺還是願意相信有人想要害她的,不過至於這個人是誰,她暫時還不知道。
但是王道士和錢凱說他們要去投胎了,難道他們真的已經死了嗎?
蕭淺淺想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可是又苦於沒有兩個人的聯係方式。她翻遍了自己的電話本和通話記錄,終於在二十多天的一個早上,找到了一個來自湖南的電話號碼。
蕭淺淺把那個電話撥了過去,沒多久對方就接通了。
“喂?”
“我是蕭淺淺,張大爺您還記得我吧?”
“蕭淺淺?”
“對,就是之前給你處理過靈異事件的那個。”
“哦哦,記得,我記得。蕭大師啊,您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我問你一個事,王道士和錢凱……”
“他們前不久死了。”
“什麼,他們真的已經死了?”
“嗯,死了。當時我還在想,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你這件事,可是後來我一想,你有可能不想聽到這兩個人的消息,所以我也就沒告訴你。”
“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又是誰把他們害死的?”
“就在差不多一個月前吧,當時你剛剛走。他們不是得罪人了嘛,是李家人把他們弄死的。”
“哦。”蕭淺淺點了點頭,心中突然升起無限涼意。雖然說王道士和錢凱的死跟自己沒有關係,都是他們自己的所作所為把自己害的,但是蕭淺淺還是感覺很慚愧。當時自己要不是自己逼迫王道士幫忙把錢凱騙到河邊去,後麵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王道士並沒有因為自己死了而怨恨她,反而還好心地過來提醒她,看來這個王道士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蕭淺淺感覺個更慚愧了。但她什麼事情都不能為王道士做。
吃過早飯以後,離爭問蕭淺淺幾點去赴聚會。蕭淺淺說馬上。
收拾好碗筷,蕭淺淺把自己的夢告訴了離爭,離爭想了想,說:“如果你感覺慚愧,不如就等晚些的時候給他們多燒點紙錢吧。”
“燒紙錢?這樣可以嗎?”蕭淺淺覺得會不會有些俗氣。
離爭卻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陰間的紙錢就相當於陽間的人民幣,沒有人民幣你在江湖能行走得了嗎?”
蕭淺淺想了想也是,那就給王道士和錢凱來點紙錢,他們活著的時候是因為錢死的,死了應該也受不了那窮苦日子。多給他們燒一些紙錢,讓他們在陰間過得富裕點兒,應該也能減輕自己心裏的負擔。
“那就等今天晚上給他們兩個整點紙錢吧。”蕭淺淺說。
上午十點的時候,蕭淺淺出發去赴約。她給慕言打了電話,慕言說她在家裏等著,等到蕭淺淺來到縣城了,她們再一起去酒店。
離爭讓蕭淺淺小心一些,說不定這個聚會就是一個局。
不過有離爭在,蕭淺淺完全不用擔心。
一把小黑傘拿在手中,蕭淺淺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的司機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見蕭淺淺手裏拿著一把黑傘,便笑著對她問道:“姑娘,這天氣好好的,你怎麼帶著一把黑傘啊?”
蕭淺淺笑了笑:“現在是好好的,誰又知道一個小時之後的天氣呢?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我出門順手帶上一把雨傘,也沒有錯吧?”
司機聽了哈哈大笑:“是啊,天有不測風雲,不過我出門前看天氣預報了,今天是晴天。”
“不過——”司機突然轉過頭來,“姑娘你做事小心謹慎,想必並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