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隻要你現在還不是真正的慕言,我們就永遠是敵人。”
劉星看著她,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語氣卻是無比的堅定。
“哈哈哈!”慕言一下子就憤怒地笑了起來,她一揮胳膊,劍首直指劉星,準確地說,是他的脖子。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說完,慕言就要拿劍刺向劉星。
“不要!”靈靈這個時候在他身後大聲喊叫,她拚命搖了搖頭,眼神裏是無盡的哀傷與祈求,“請不要殺了他,我願意……我……我們願意與你為友。”
夢境到了這裏突然斷了,蕭淺淺猛地睜開了眼睛,身上出了好幾層的冷汗。
剛剛那個夢,是自己多心了,還是什麼預兆?靈靈和劉星他們,真的會背叛自己,與敵人為伍嗎?
蕭淺淺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簡直太可怕了。
離爭從黑傘裏走出來,他剛剛看見了蕭淺淺的一舉一動,知道她一定是做噩夢了。
“做了什麼夢,說一說吧。”離爭坐在床邊說道。
蕭淺淺把腦袋枕在他的身上,用撒嬌的語氣說:“人家剛才做噩夢了。夢見……”
蕭淺淺把自己的夢大體講了一下,講完了以後,她就用狹長的丹鳳眼盯著離爭,小嘴一撅,可憐兮兮地說道:“離爭,你說我做的夢是不是什麼預兆啊?”
離爭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笑了笑,用手輕輕劃過她的長發,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不會的,你想太多了。”
蕭淺淺也不知道怎麼了,聽見離爭這麼一說,心裏頓時安心了不少。她用手抱著離爭,用撒嬌的語氣說:“真的嗎?”
“真的。”離爭微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萬一我的夢成真了怎麼辦啊?”
“不會有萬一的。”
“都說了是萬一嘛……”
“那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離爭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麵寫滿了淡淡的憂傷,蕭淺淺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蕭淺淺後悔了很多年。
“謝謝你,離爭!人家就知道你一定會這樣說的!”蕭淺淺高興地抱住了離爭的脖子。離爭笑了笑,用手拍著她的後背,隻是越笑,這笑容就越是不對勁兒。
“離爭,等咱們到了大學之後,我跟老師提出來出去住好不好?”蕭淺淺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問題。
“出去住?為什麼要出去住?”離爭假裝不解的問。
“你不覺得,一直在學校住很憋屈的慌嗎?我反正也成年了,可以正常談戀愛了,我不想……不想……”
“好!等你到學校了,在宿舍裏住上一年,第二年我們就搬出去。”
“為什麼還要住一年?以前是沒有錢,現在我們不是有錢了嗎?更何況我到了湖南之後還可以賺好多錢,你放心吧,我能養你的!”
“誰要你養?”離爭一下子就笑了,有些心疼的拍著蕭淺淺的後背,這丫頭真傻還是假傻,哪有女人養男人的?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鬼王!
“我剛剛就是一個比喻嘛,比喻。再說了,在外麵租房子你又沒有錢。”蕭淺淺嘟著嘴說。
“我知道。”離爭笑,笑容裏隱藏的點點憂傷漸漸的消失殆盡,隻在眼底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持續。“我知道的,但你第一年必須在學校裏麵住。”離爭的聲音出現在蕭淺淺的耳邊,好聽極了。
“為什麼啊?”蕭淺淺有些不理解地問。
“因為……因為你還是一個學生啊!哪有學生不住校的,你要是一開始就搬出去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也是。他們肯定會多心的,懷疑我是不是交了男朋友。”蕭淺淺想了想說,“那好吧,我第一年先在學校裏麵住,等到第二年的時候咱們就搬出去。”
離爭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勾起,盡量擠出一個笑容,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
第二天,蕭淺淺一早就起床去縣城趕火車了。一到火車站,她就遇到了慕言、靈靈和劉星。
這四個人都是要去湖南上大學的,而且慕言和蕭淺淺在同一學校不同班級,而靈靈和劉星雖然和她們不是同一個學校,但也離得很近,兩個學校之間坐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到。
一見麵,大家並沒有說太多客套的話,畢竟彼此之間都很熟悉了。
拿到火車票後,他們在候車廳裏等了等,過了會兒就都去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