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要這麼過去了,沒有等到蒼鬆道長,少年心裏多少是有些失落。不過想到此去青蒼派有萬裏之遙,不是短時間就能夠趕到的,況且蒼鬆道長乃是青蒼派的丹芷長老,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請來的,少年心中就釋然了。
少年輕輕的搖了搖頭,依依不舍的轉過身去,慢慢的向著李柱家裏走去,旁邊李花正在一蹦一般的跳著,追著那些偏偏的彩蝶。
就在這時,院子裏的孩子們突然間手舞足蹈起來,孩子們對著遠處的天空,搖晃著手臂,興奮的叫著:“仙人來了,仙人來了……”
少年轉過頭望去,隻見遠處天空迎著落日,一個白衣道士駕著飛劍正向著這邊飛徐徐落下。
村人們都站起了身來,無論是男女老少都站了起來,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著天空中徐徐落下的白衣道士,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天地間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這可是仙人啊,傳說中的仙人,駕一把飛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趨乎之間就可以至千裏之外!
像這樣的小山村,仙人們是很少來的。
雖然村人們經常有看見仙人駕著飛劍或騰著雲霧從頭頂上飛過,可是那些仙人卻是從來就沒有光臨過這個山村,每次都是匆匆而過,人們也隻是驚鴻一瞥,就看見仙人在天空中留下一條長長的影子,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每當這一刻,就是孩子們最為雀躍之時,他們對著那飛過的仙人們追逐著,口中大喊著“仙人,仙人!”,一直等到隻剩下了一道影子,然後就對著那一道長長的影子發呆。
那一道長長的影子,留給了孩子們無盡的幻想,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像那些仙人們一樣,遨遊於蒼穹之上,俯瞰蒼茫的大地。
張仙師和張大山更是神情激動,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沒有人能體會他們此時的心情。
張仙師和張大山曾帶著無盡的夢想進入了青蒼派,認為要不了多少年就能夠修煉有成,成為那夢寐以求的仙人。
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張仙師和張大山的資質普通,修道三十年來也僅僅隻是煉氣期,遠遠達不到凝基的要求。
“蒼鬆道長?”少年看向那白衣道士,疾步迎了過去。
白衣道士慢慢的飄落到了少年的身前,這時白衣道士身後突然鑽出了一個中年,中年正是李柱,李柱對著少年說道:“小兄弟,你看我把誰請來了。”
少年望著眼前的白衣道士,這是一個青年道士,道士很是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白皙的臉龐,彎彎的眉毛,挺翹的鼻梁,再加上那迎風飄動著的長長的頭發,看上去很是瀟灑自然。
道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鎮定自若的笑容,好像任何事情都是輕描淡寫一樣,那股自信那種從容如同春風拂麵一般,看著就令人舒心,心裏麵更是感覺到放心。
白衣道士一雙眼睛也上下打量著少年,這是一個俊美絕倫的少年,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一對柳葉輕舞的眉毛,一雙堅毅多情的眼睛,一個筆直似劍的鼻子,一身潔白無瑕的衣衫。
不過,少年那一張俊美的臉上卻是透著些許憂思,那一雙明亮的眼眸裏流露出的卻是一絲哀愁,那是一種深深的期盼!
“六師叔!”張仙師和張大山同時對著白衣道士叫到,言語中很是恭敬。
白衣道士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言語,算是應答了。
白衣道士見過張仙師幾次,張仙師是七師弟陳永賢座下的弟子,不過白衣道士對張仙師卻是沒有什麼印象,不知道張仙師叫什麼名字。
至於張大山,白衣道士根本就沒有見過,更談不上認識,不過既然張大山稱白衣道士為六師叔,那麼想來張大山就是青蒼派記名弟子了,白衣道士也不好失了禮數,就點了點頭算是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