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傷口很疼,沒有理會陶絲絲對他名字的議論,這時陳山道:“他不叫陳草,陶叫陳小草。”
“陳小草,哈哈哈哈。”聽到阿草的全名,陶絲絲笑得前仰後合,“一個大男人叫小草,哈哈哈笑死我了。”
阿草帶著傷哪裏有心思去理會,隻是瞪了一眼陳山,怪他多嘴。
阿草的家並不大,家具不多也很舊,家裏很亂,陶絲絲每天住在豪宅之中,哪裏想象得到阿草的家會是這樣,阿草看到陶絲絲有些吃驚的臉色,不禁有些尷尬。
陳山解釋道:“兩個大男人住著,不怎麼收拾,嘿嘿。”
“你就在外麵坐會。”說罷阿草在陳山的陪同下來到了臥室,陳山從衣櫃底下取出一個醫藥箱放在床邊。
阿草脫去衣服,躺在床上,他的上半身居然全是疤痕,看樣子像是被火燒傷留下的疤痕,刀傷加上這樣的疤痕,猶顯得可怖異常。
陳山很熟練的拿出一些雲南白藥撒在了阿草的傷口上,阿草滿頭是汗,胸口劇烈起伏著,樣子極為痛苦。
陳山一邊替他包紮一邊道:“原來你小子在給陶昆做事,還認識她女兒,地位一定不低了,卻從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隻是個在外麵胡混的小混混呢。”
阿草沒有理他。
“啊!”門口傳來一聲低呼。
陳山和阿草向門口看去,隻見房門不知何時被推開,陶絲絲一手捂著嘴站在門外,臉上一片驚恐的神色。
阿草顯然明白是什麼事嚇著陶絲絲了,他完全忘記了傷痛,也不管還沒包好的傷口,很快的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跑到門邊一把將門關了起來。
陶絲絲愣在了門外。
阿草滑倒在地上,滿臉痛苦自卑之色,自己渾身恐怖的疤痕嚇著了陶絲絲,這該死的疤痕,自己一直將全身緊裹,但現在還是被人發現了這個隻有他和他那個父親才知道的秘密。阿草的目光中又充滿悲憤之意,緊緊盯著陳山,任誰見了這種眼色都能體會出其中的悲傷無奈和怨恨。
陳山見到這種眼神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難道阿草身上那滿身似燒灼留下的疤痕與他有關。
陶絲絲坐到了沙發上,她隻感覺渾身無力,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想起阿草身上那些疤痕,這是怎麼弄的?阿草是經曆過一場什麼樣的悲慘往事?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陶絲絲想象不出來,完全想象不出,這一天她見到太多的血腥,悲慘,這令得她有些懷疑這個她一向認為很美好的世界,到底這種美好下隱藏著多少的陰暗。
房門打了開來,陳山無精打采一般的走了出來,在陳山帶上房門的之前的瞬間陶絲絲偷偷看了一眼房中的情形,阿草好像躺在了床上。
陳山來到陶絲絲麵前,道:“陶小姐,阿草說你可以回家了。”
“不,我還不想回去,陳叔,我想問你...”
還不等陶絲絲說完,陳山就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會回答。”他早知道陶絲絲想問什麼,所以不等陶絲絲說出來就拒絕了。
阿草躺在床上,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的雙眼盯著天花板,一幕幕的往事又在腦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