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自家娘從被窩裏刨了出來,迷迷糊糊的穿衣洗漱。
昨夜站太久當時還沒啥感覺這會雙腿酸疼得厲害,一臉不情願的嘟著嘴聽自己娘說著話:“快起來,待會你爹回來帶你去見個人。保準兒你開心。”這時的元安隻想,啥人都沒自己睡覺重要。
何青佐回來換下朝服,渾不在意元安一臉不爽拉著就往廂房走去。一臉笑意:“小寶兒,你不是想學武藝嗎?”
聽著話噔時來了精神,滿意的笑了笑接著說:“爹帶你去看的人,爹領教過武藝超群。比之爹,有過之無不及。你若能拜得他為師,便是最好。”
元安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爹爹是最厲害的,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元安想那肯定就是最厲害的人了,自己也會變成最厲害的咯。對將要見到的人滿心的充滿期待,何將軍看著女兒期待的大眼睛頓時隻覺得自己在心裏的地位下降了,不那麼高興了。
走進廂房元安馬上扯出自己的手撒腿兒往裏跑去就想見見自己未來的師傅長什麼樣。何佐青望著瞬間空落落的手,無奈的嘟噥了句“哎,真是有了師傅忘了爹。”語氣裏滿滿的酸味。
揚著十分的笑臉推開門“師傅,徒兒來報道了!”咦,人呢。把探進屋裏的半個身子往後撤了撤“爹爹,我師傅呢?”何將軍這會兒心情不太美麗“長那麼大雙眼睛不會多瞅瞅嗎。諾,房頂上打座呐。”語氣不好的往元安身後的房頂上努努嘴。
迎著暖暖日光,元安第一次見到渾身透著金光淡然處之的樊鈺。在多年後的元安依然清晰地記得,自己開始相信世上有神仙大概就是見到樊鈺的那時吧。淡淡的陽光打在他白皙的臉上,眼睛凝望著遠方卻不帶一絲表情,發絲服帖的冠成一束隨著微風輕拂,那樣子似乎隨時能有陣風把他帶向美好的地方。這樣的人為什麼願意來他們家受著人約束呢,元安想不通。
“師傅,徒兒來了。”稚嫩的童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樊鈺俯視著站得端正的小女娃,朝氣蓬勃是他再也回不去的年紀。收回目光“我樊鈺收弟子可沒那麼隨便,得看你有沒那個本事。”不帶一絲情緒。
呃,爹咋沒說這師傅脾氣不好,扭身去看自己爹。人呢,溜哪兒去了剩她一個人咋辦呐。皺著眉頭轉過身,低著頭一言不語的玩著自己的指頭。
樊鈺把小人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微皺了下眉頭,這孩子還需要打磨啊。“我說話還沒人敢不回答,抬起頭看著我。”
沒停留飛身下了房頂直立在元安麵前,嚇得元安往後一退。娘喂,嗖的就到她麵前剛才還在房頂呐,太厲害了吧。元安立馬就屈服在這快如風的輕功上了,這要是她學會了,軍營那些小屁孩還能不服她。立馬往地上一跪:“徒兒元安,向師傅請安。”
“叫師傅還早了些。”轉身往房裏走去。
元安對著房門保持著跪著的姿勢,在腿麻的快不行的時候房裏終於傳出話“我餓了,想吃城西袁記的素三拚,你去為我買來吧。”聽著話,元安知道拜師有戲忙應了,活動了下酸麻的腿腳跑著去給師傅買吃的去,生怕晚一會屋裏就反悔了。
連著幾個月元安都再沒睡過懶覺了,早早起來就往廂房跑。雖然整天師傅什麼都沒教她,倒是早中晚的飯食從不吃府裏的,找著下人打聽這城周邊那裏有好吃的。打聽到了,也不挪窩就愛呆在廂房裏,不管多遠吩咐著元安給他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