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按往日是在家午休的空隙時候,今日因著涵衍沒把肖師父的講解理解透那強徹性子犯了硬是要把問題解決不可。
這一起上課的官家子弟哪個不是把學習兵法當個常識了解,畢竟生活在百年和平無戰爭的朝代,性子裏還都是崇尚文學的。
而身在軍營長大的糙小子們都是喜歡實戰這種打打鬧鬧,要他們安安靜靜坐下來學習那可是要了他們的命。
偏就涵衍硬要把枯燥無味的兵法布陣弄個透徹,元安好不容易從肖師父唾沫橫飛的講解裏解脫還被涵衍留下來陪著他在這苦造。真是,說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淚。
也就趁著涵衍鑽進書海無暇顧及到她這會兒,元安才能悄悄摸摸放下兵書爬到一旁的躺椅上舒服的躺會兒。這不剛沒躺多一會,那聒噪的聲音就帶著一陣熱風卷進了屋子。元安把手豎在唇上一個勁的示意‘噓’,偏偏那人木頭腦袋。
“元安妹妹,我可找到你了。”汪畢羅喘著粗氣一邊擦著直流的汗一邊向著元安跑過來。到跟前這才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一臉幽怨的說:“我上你家跑了一趟才知道今兒下午你在訓練營,又跑過來我都快熱瘋了。你說你不好好呆在家裏大下午的在訓練營幹嘛!”
元安看著憤然控訴的汪畢羅很是無辜,這麼說是怪我嘍。轉頭看了沒受影響的涵衍,鬆了口氣,惡狠狠的道:“我怎麼知道你今天要來找我呀。”壓低了聲音:“我都快用手指把嘴巴壓腫了叫你小聲些小聲些,你有點眼力見行不!”
元安今天本來就心思低落,沒好好回家睡個舒服的午覺那火全數都被汪畢羅勾出來了。汪畢羅罕見的看見元安母老虎發威的一麵,嚇得立即噤聲。乖順得跟個小白兔似的坐在地板上,漂亮的眼睛裏閃著萬分萌態。
元安見到這秀色可餐的一幕哪還記得自己那滿腔怒火,火苗漸漸熄滅了。從躺椅上一個靈巧的翻身反趴向下,朝著汪畢羅聲音盡量放低:“羅哥哥,今兒來找我什麼事啊?”
汪畢羅見元安又是平時見到他那副乖巧的模樣,心裏也就不懼怕了。在涼涼的地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不起來,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我想到了個好主意去認識敬椿!”
元安看著一說到敬椿就眼睛泛光的汪畢羅,也是好奇他想到了什麼鬼點子:“快跟我說說。”
“我想親筆寫封信在上麵畫上畫,然後讓汪小乖給我送過去。敬椿看到我寫的信還有我畫的畫肯定感動得一塌糊塗,以後就能經常和我說說話。說不定以後,,,”說著聲音愈見小了下去,不是元安耳朵尖都聽不清後麵說的什麼。
元安一臉嫌棄的看著坐在地上兩手嬌羞的在衣角上纏啊纏的汪畢羅,這羞澀小少女狀的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羅哥哥嗎?“你讓小乖去給你送信也就不怕它給你撕巴撕巴嚼了來吃?”元安想著汪小乖那好吃的秉性頗為不信能順利把信送到敬椿姐姐的手裏。
話說這汪小乖啊,實際上就是一隻好吃好動管不住的傻猴兒。大概是前年吧,汪畢羅的父親把剛能自立的汪小乖帶進了安德侯府。可把汪畢羅高興壞了,取了名叫汪小乖。整天抱著猴兒吃飯,抱著猴兒睡覺,抱著猴兒去上學後因在書院引起一陣養寵物風波被禁止帶進書院,每日臨別時一人一猴總是深情對視一步三回頭,安德侯夫人看不下去了直接叫了小廝把汪畢羅拖去學校。
那一陣幾乎每天元安都要來安德侯府逗汪小乖玩,她也多想有一隻漂亮的寵物,不管是不是猴子。爹爹說好的會給她找到比汪小乖更可愛的小寵物,這都找了一個四季那隻日盼夜盼的小乖寶貝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