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小苗讓嚇得一懵,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居然氣得笑了,“何元安,活該你半路與劫匪,你怎麼沒被抓去做童養媳啊!”說得咬牙切齒的,仿佛剛才急忙奔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元安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威脅著他,“你找打呢是吧。”衝他揮了揮拳頭。
紹小苗不知是哪裏來的膽子,居然一把扯下椅子上的元安,把臉湊到她麵前叫囂,“你打啊,打死了老子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元安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張大臉,那眼裏冒著騰騰怒火,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人,“我手疼留著以後打,我困了回屋睡覺去。”慌忙丟下一句話,跑了。
紹小苗看著腳下踉蹌的姑娘,心裏突然很想笑卻又很想哭,朝旁邊的椅子就是狠命一腳,“他媽的。”,何元安幸好你回來了。
直到淩晨,定國公府依然燈火通明,正堂裏一起上路的眾人才聚齊,有輕傷的,有重傷的,也有死去的。元安沉默的看著院中蓋著白布的五具屍體,今天早上,他們還都是鮮活生動的樣子。半晌,這才出聲:“可抓到歹徒?”
“回稟郡主娘娘,我們趕到時,那些人已經聞聲撤退了,從他們來不及處理的屍體上來看,這些人衣著,相貌均來自敵國突厥,此次秘密潛入涼州附近劫持郡主,應該是早先就有計劃。”
知府大人的話引起院中一番討論,袁蔚氣憤道:“這些突厥人沒想到如此卑鄙,竟然想要劫持郡主用來威脅將軍。”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一陣抽氣。
“下官已經讓人快馬加鞭給國公爺送去信件,對於此事的處理還需國公爺定奪。”知府大人說完正事,便也不多留,帶著衙役離開了。
堂中兀自安靜下來,今天太過驚險,而且去世了幾位兄弟,大家心裏都不太好受。“給這幾位哥哥好好厚葬。”元安低啞的聲音響起,“大家也都累了,阿公準備好客房,讓幾位哥哥住下。”
半路遇襲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倒是讓元安這一夜未眠,思考許久。
第二日剛到破曉時分,元安就讓綠浮叫醒了,說是武小姐已在大堂等候多時。
“她來幹嘛?”元安揉著惺忪的睡眼隨口問道。
“瞧您說的,應該是聽說了昨日的事,今日特意來看望您的。”
元安由著綠浮打理,依然是一副閉著眼的樣子,“那敢情好,她居然還能惦記著我。”這話綠浮是沒法接下去了,好在元安轉了話題,“阿露怎麼樣了?”
“還在睡著,時常冒著虛汗,看來是讓昨個兒嚇得不輕。”
原來是昨日回來之後阿露就病倒了,請來大夫一瞧,說是驚嚇過度,開幾副藥調養幾日該有好轉。
“阿露不在,這些日子院裏院外就要多辛苦你了。”
“郡主哪的話,原是奴婢分內之事。”綠浮有些受寵若驚,郡主的脾氣最近倒是越來越好了,該是他們做下人的福分。
說話間,已往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