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電弧擊中的感覺真他媽難受,一個晚上被一連襲擊了三次後,我也一連光榮了三次後,大家開始想辦法,不得不安排人輪換著放暗哨,一見有人靠近我們的營房,就大聲叫喚,提醒大家注意,暗號是“鬼子進村了!”
當然,放暗哨的人難免會英勇光榮,不過至少其他的人能睡個安穩覺。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難免會中暴君的招,這段日子,過得真是苦不堪言。
二十天後,第一場對抗演習開始了,我們要對抗的是上原關夫所訓練的那個隊,真是冤家路窄啊,他們可比我們多訓練一個多月,而且,人數也比我們多,足足有十三人。
那八個雜碎的傷早好了,看到了我們如同看了仇人一樣,兩眼放光,很顯然,他們很想趁著這機會報以前的一箭之仇,要是落在他們手中,絕對落不到好。
他們中的一個,好像就是被我一餐盤砸得暈暈乎乎的那個,還向我們豎起了中指,嘴巴一翕一合,雖然沒有什麼聲音,但顯然沒說什麼好話。
MD,看來上次揍他還不夠狠,如今又皮癢癢了,我緊盯著他,捏緊了右手拳頭,立起了前臂,左手猛拍右臂的肱二頭肌,這個動作名叫“brasd’honneur”,還是從F國同學朱麗葉那裏學來的,啥意思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好話。
演習是在與納西尼島相鄰的賓特島上進行的,我們是攻方,要求在三個小時內取下插在賓特島主峰上的紅旗,超過時間,就算我們輸了,當然,我們全部陣亡,也算我們輸了。
我們全副武裝,除了殺傷性彈藥是使用練習彈藥,其餘全部按實戰來。頭帶MS741型作戰防護頭盔,身穿TBJ-L65型防護盔甲,除傑姆外每人攜帶三隻彈夾,五隻模擬練習用SNK85型手雷,這種手雷是可以通過LS-F403型鐳射槍發射的,有效射程是四百米,威力相當於一門小鋼炮,壓製火力是LS-Y297型步兵鐳射機關槍,由傑姆負責。
張大叔是我們這一隊的隊長,我們商量了一下,確定了一條路線,決定以三角陣型交替掩護潛入,偵查尖兵則是由我擔當,因為論身體靈活,小心謹慎,他們誰也比不上我。
從沙灘出發,我們潛入了蔥蔥鬱鬱的原始森林中,這裏其實沒有路,我們隻能自己在荊棘叢中開辟一條路來,而且不能用刀,折斷的樹枝無疑在告訴對手我們來了。
要想完全不被對手發現是不可能的,動靜稍大,就會驚起一片鳥雀,我想,如果對手不是傻瓜,他們完全可以根據空中的鳥雀初步判斷我們的位置。
所以,這段路走得非常艱難,而且,由於對手先於我們一天來到這島上,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一些陷阱,所以我們行動過程中要時時注意腳下的動靜。
相比之下,那些毒蟲蛇蟻的幹擾就顯得無足輕重了,我們作戰服足以對付它們的攻擊,皮膚裸露部分也塗抹了驅蟲水。
“啪”腳下輕微的一響,我知道,我踩上地雷了,這時千萬不能慌張,沒有爆炸,說明這不是觸發雷,很可能壓發雷或是跳雷,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緊踩著不放,我心中暗暗地寬慰自己,回頭打了一個手勢。
米蘭娜跑了過來,小心地趴倒在地上,拔出匕首,仔細地在周圍探了探,找到了地雷的位置,開始扒開四周的樹枝雜草排雷。
米蘭娜是BJLY人,全名米蘭娜?斯拉沃娃,是一位非常甜美開朗的小姑娘,今年二十三歲。
“小心是餌雷。”我心中一動,提醒她。在這麼大一片森林裏,隻安放一枚地雷,還是壓發雷,實際對對手的防禦沒有多大的幫助,我們踩著的幾率並不很大。而對手大規模布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他們也隻有一天的時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