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被撞開,屋裏一時陷入寂靜。
“都特麼死了咋的?看不見我啊?我問你們話呢,嚎喪啥,吃個飯就聽你們嚎喪了。”
門口站著一個醉醺醺的青年,身後還有一夥年紀相仿的青年,都有些微醉。
田力使勁甩了甩腦袋,站起身走到青年身前,看著門口的青年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特麼問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青年突然從身後拎出一個酒瓶子,向前一步,對著田力的腦袋就砸,咣當一聲,酒瓶子當場碎裂,田力的腦袋上也流下鮮血。
“幹-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青年一聲大吼,首當其衝,對著搖搖欲墜的田力就是一腳,田力本身就有些喝的飄了,身體不太協調,更何況他也沒想到,這個青年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
青年一腳踹在閃躲不及的田力肚子上,之後騎在田力身上就打,身後一群青年也是有膽氣,全都上手了,並且下手非常狠,田力那幾個心腹居然都擋不住。
“你個龜孫,居然不知道李爺的名頭,我告訴你,爺姓李,走到哪都有理。”
青年舉起碩大的拳頭,對著田力的臉上就是一拳,這一拳很重,要是打在田力的腦袋上,怎麼也是輕微的腦震蕩。
“哥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常樂一看田力真沒有翻身的能力了,隻能出手擋住這一拳,並且告誡這個青年差不多得了。
若是以前,常樂早就出手幫田力了,但是今天田力給常樂一種看不透的詭異感覺,所以並沒有第一之間出手。
“李爺辦事,閑人退避,小心手打斷,腿打折,肋骨扇給你幹骨折咯。”
青年一甩胳膊,想要把常樂的手甩開,但常樂什麼實力?青年一甩不僅沒有甩開常樂,反而讓常樂抓的更緊了。
“哎喲,看不出來,有兩下子啊。”
青年站起來,一抹腦袋上的頭發,直接把假發弄下去了,露出光禿禿的腦袋。
“爺叫李自守,師承少林寺,香坊李家子弟,你誰家孩子,報上名號。”
光頭青年,李自守從田力身上站起來,看著常樂,臉上竟是揶揄之色,全完沒把常樂放在眼裏,也是,香坊李家資產雄厚,相比蘇建國的蘇家也差不到哪去,李自守完全有自傲的資本。
常樂早就鬆開李自守的手腕了,把田力扶起來,對李自守說道:“小人物一枚,不是世家子弟,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常樂又沒有損失,若是田力想找回場子,那也是田力的事,和常樂有毛的關係。
“算了?”
李自守突然一拳打向常樂,喝道:“你特麼說算了就算了,你當你是陳天霸嗎?”
陳天霸,香坊市陳家第三代,據說已經達到真氣外發的程度,也就是先天,至於幾重天,還是一個謎。
常樂搖了搖頭,“我不是陳天霸,還有,陳天霸有我帥嗎?”
常樂也是有些生氣了,這個李自守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大少,仗著自己在少林自學了點功夫,誰都不放在眼裏,要是不解決了他,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了。
一連幾拳都被常樂躲了過去,李自守覺得有些丟臉,喝道:“龜孫,有能耐你別躲,咱們打一場。”
常樂把田力放在一旁,覺得田力氣息有些不順,若是不送醫院去,有可能死在這裏。
所以常樂對李自守說道:“我打敗了你,就讓我們離開?”
李自守哈哈一笑,“別說讓你離開,你要是能打敗我,我特麼給你跪下叫爺,以後遇見你我就叫你一聲爺,當然,要是你被我打倒了,以後再公眾場合見到我,都要叫我一聲爺。”
“這麼大的孫子,真是占老大的便宜了。”
常樂活動了一下身體,低聲道:“三招,敗你。”
“啥?”
李自守扣了扣耳朵,“我沒聽錯吧?三招打敗我?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呢?”
說完,李自守哈呀一聲,高高躍起,一個側踢,帶起呼呼風聲,可見這一擊的淩厲。
常樂同樣抬腿,看似清淡描寫的一腳,卻蘊含了巨大的力量。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李自守心中驚歎常樂這一腿的力量,但也沒有改其道而行之,反而加大了力量,想要把常樂的腿踢折。
嘎巴一聲。
在場的人心中一抖,這是骨折的聲音,李自守那邊的人還沒慶賀呢,就聽見李自守嘴裏傳出一聲嚎叫,緊接著這聲嚎叫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臥槽,好帥。”
一個跟著李自守一起進來的花癡-女看見常樂的招式,頓時泛出星星眼,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