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開後,常樂扭頭看著武勇,沉聲道:“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
說完,常樂歎了口氣,對李雲說道:“轉院吧。”
李雲為難的看著常樂和武勇,如果為了兒子,她會義無反顧的聽從常樂的話,轉院,因為這樣可以給兒子更好的修養條件。
但不管怎麼說,武勇都是她法律承認的丈夫,倆人還沒有離婚,如果和常樂離開了,豈不是坐實了武勇的誣蔑。
“我不走,我不離開爸爸。”
小百歲突然推開李雲,跑到武勇的身邊,拉著武勇的胳膊,抬頭對常樂說道:“叔叔,我感謝你幫助我,讓我活下來,可是他不管做了什麼錯事,他都是我爸爸,沒有他就沒有我。”
百歲的話讓常樂猛然一愣,隨後苦笑一聲,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他不怪百歲,更不會生百歲的氣,反而覺得百歲這個孩子雖然小,但非常懂事,至少比他小的時候強多了。
是啊,不管武勇做了多少對不起李雲和百歲的事情,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並且,做兒子的怎麼可以恨父親,那是不孝的。
此時常樂開始迷茫了,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他可是一直恨楊家那個生父的。
但是百歲的言語,讓他迷茫了起來。
好半天,常樂才冷笑著嘀咕道:“不,我和百歲的情況不一樣,不管怎麼說,武勇隻是賭,並沒有傷害李雲,而我呢?楊家那個所謂的生父,不僅拋棄了我和母親,還讓人殺了母親。”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論是誰!
“大兄弟。”
李雲追出來,歉意的對常樂說道:“百歲還小,不懂事,大姐給你道歉了。”
常樂微微一笑,道:“不,百歲很懂事,我不會生氣的,反而還會幫著你們,清者自清,大姐,你別擔心,就在醫院給百歲好好休養,我會經常過來的。”
常樂離開了李雲那裏,就去了吳家那邊,吳淩浩恢複的很快,也是年輕的原因,此時已經能坐在病床上吹牛了,吳山泉恢複的也很好,此時下地走路已經不用人扶著了。
見常樂過來,吳山泉問道:“阿樂,什麼時候帶我們去見見大小姐,大小姐是好人啊。”
吳婷婷和吳母去看過常樂的房子,常樂並沒有說房子是他的,隻是說大小姐借給他住的,但吳家人也很感謝大小姐,覺得大小姐是好人。
常樂心中苦笑,他是當過保鏢,但沒做幾天,並且此時和蘇雅的關係很不好,話說,有一段時間沒和蘇雅聯係了,甚至都不知道蘇雅的消息。
不過申屠悅悅倒是給常樂打過幾個電話,並且基本上一天一個信息,隻是常樂從來沒回複過。
第二天,常樂一早就接到聞人醉墨的電話,讓常樂去小竹園接她,一起去參加龍騰會所的開業儀式。
倆人來到龍騰會所後,才發現,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的了,香坊市有頭有臉的都出現在這裏,讓常樂再次感歎龍家的勢力。
“龍家在省城經營了近百年的時間,一直屹立不倒,有傳言說龍家和上麵有關係,但無從考究,不過不能小瞧龍家,捕風捉影,沒有風,何來影子?”
聞人醉墨站在常樂身邊,看似自言自語,但常樂知道,這些話,是給他聽的。
常樂微微一笑,扭頭對聞人醉墨說道:“醉墨今天真漂亮。”
今天聞人醉墨穿著一身職業裝,踩著高跟鞋,頭發也盤在腦後,整體顯得很端莊,很大氣。
反觀常樂的衣著就有些隨意了,一聲運動裝,連領帶都沒有紮,若不是站在聞人醉墨的身邊,保安都不會讓他進去。
“你這是誠心給龍家難堪了?”
聞人醉墨撇嘴對常樂的衣服評價道。
常樂無所謂的一笑,道:“我來就是給他龍家麵子,要知道,香坊市,我說的算。”
常樂霸氣的一揮手,指著頭頂豪華的吊燈,對聞人醉墨說道:“這裏,也會是我的。”
聞人醉墨不知道常樂哪裏來的信心,竟然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就算黑寡婦被常樂趕出香坊市了,但是龍家也未必退出,龍家有多大的勢力,聞人醉墨不知道具體,但也知道個大概,但就是那個大概,也不是常樂能抗衡的。
“別怪我沒提醒你,龍家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百年不倒的家族,說沒有底子,誰信?”
聞人醉墨聽父親說過,東三省有錢有勢的多得是,隻是窮富差距很大,並且那些人喜歡悶聲發大財,向來很低調。
見常樂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聞人醉墨恨鐵不成鋼的打了常樂一拳,氣道:“你聽沒聽我說話?就說香坊市的陳家,在東三省屈指一數,但你看他們出名嗎?一點也不出名,甚至東三省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陳家的存在,可是蘇建國,遇見陳家的人,都要恭敬三分,陳老那是一代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