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瘋子,你就是一瘋子,我怎麼會認識你,還和你走在一起呢?”
離開現場後,李行雲一臉的不可思議,嘴裏一直嘀咕常樂是個瘋子,沒錯,在李行雲的眼中,常樂就是一個瘋子。
雖然李行雲在那嘀嘀咕咕,喋喋不休的叨咕,但常樂卻像是聽不見一樣,望著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我說大哥,你給個動靜行不?”
李行雲也是說累了,見常樂都不理會他,也挺無聊的,所以推了常樂一下。
常樂扭頭看著李行雲,輕聲道:“怎麼?”
怎麼?
常樂這麼一問,李行雲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是想問常樂的底氣在哪,刀疤雖然是一個小人物,但身後站的卻是何花朵,何花朵是誰?別人不知道,但是李行雲太清楚了,那女人比男人都狠,何倫輝有那麼多孩子,唯有何花朵和何倫輝的性格最像。
要不是生得女兒身,何倫輝的家業,全都會是何花朵的。
“刀疤自己尋死,你不用介懷了。”
常樂一副開導李行雲的語氣,好像剛才捅死刀疤的是李行雲,而不是他常樂一樣。
李行雲一捂臉,嘀咕道:“你這臉皮和誰學的,怎麼這麼厚呢,早知道我就應該回香港,這趟渾水,太髒了。”
“哈哈。”
常樂笑了起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半響,常樂才停止笑聲,對李行雲說道:“李少,如果你走了,可就失去一塊大肉了。”
嗯?
李行雲不笨,見常樂一副認真的表情,瞬間明白常樂的意思了,李行雲頓時被嚇了一跳,深思極恐啊!
常樂微微一笑,對李行雲說道:“重新認識一下,香坊市,常樂。”
不是京上?也不是滬上?而是香坊市?
李行雲在腦中思索了好久,也沒想起香坊市是哪裏,但也伸出了手,對常樂說道:“香港,李家,李行雲。”
常樂毫不驚訝的挑了挑嘴角,隨後對李行雲說道:“請李少看場戲,如何?”
“收門票嗎?”
“雙份。”
“我曹!”
李行雲瞬間無語了。
車停在一家夜總會,李行雲探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這正是剛才離開的地方,也是常樂下手捅刀疤的場子。
“怎麼又回來了?”
“斬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
常樂對大喪示意了一下,大喪點了點頭,下車帶著三十個人趁著夜色走進夜總會。
“樂少,你這是?”
常樂捅死刀疤,李行雲就已經很驚訝了,但沒想到,常樂還會殺一個回馬槍。
“何花朵未必會來,但是刀疤的手下必然會到,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不然不配稱為刀疤的兄弟。”
常樂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歎了口氣,道:“看我對刀疤多好,多為他著想。”
惡寒!
李行雲瞬間感覺一股惡寒,常樂太狠了,簡直就是一狂人。
十分鍾後,大喪走了回來,毫發無損,隻是李行雲眼尖,在大喪的衣服上看見了絲絲血跡。
李行雲知道,刀疤和刀疤的勢力,以後在澳門就是過去式了。
“李少,你請了我一天,我請你吃羊雜。”
常樂忽然一笑,摸著肚子說道:“夜深了,竟然餓了,看來我的胃口挺大。”
李行雲一愣,隨後驚訝的看著常樂,有些話雖然沒說,但李行雲還是理解了常樂的意思。
李行雲還是不知道常樂哪裏來的勇氣,但還是偷偷的給成熟女人發了一個信息,讓她調查常樂的一切。
常樂自然看見了李行雲的小動作,但也沒有在意,他從來沒想著瞞過李行雲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李行雲知道與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
很快,李行雲得到了常樂的資料,隻是看過後,李行雲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成熟女人給他的資料太片麵,甚至可以說有些單一,隻是常樂在香坊市的地位,還有為人,其餘啥都沒有。
而常樂的為人,上麵隻有兩個字。
狠,狂。
狠?狂?
李行雲歎了口氣,心裏嘀咕道:“用你們告訴?我今晚已經見識到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並且動之必殺,這是狠,離開後殺了個回馬槍,這正是狂。
一個底層小混混,竟然在短短的時間成為了一方霸主。
李行雲不得不重新評估常樂,隻是越想越覺得和常樂在一起,無疑是刀尖上跳舞。
在李行雲內心糾結的時候,常樂的聲音忽然響起。
“李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李行雲不明白常樂為什麼忽然問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