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倫輝得知唯一的兒子何金被人抓住的時候,表現的很平靜,至少在周圍人看來,這種平靜有些嚇人,因為何倫輝發怒的時候,並不是真正生氣的時候,反之,越是平靜,說明何倫輝越是憤怒。
“賭王,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
何倫輝看了眼跟了他很久的手下,輕聲說道:“在澳門,我兒子被人抓了,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裏,還有,花朵是怎麼回事?帶去那麼多人,還保護不了阿金嗎?”
手下沒敢回應何倫輝的話,主要是何花朵他也惹不起,眾所周知,相比何金,何花朵的性格更貼近狠辣的何倫輝,甚至隱隱有超越的趨勢。
“怎麼?”
何倫輝像是不知道手下為什麼不回應一樣,問道。
手下非常尷尬,何倫輝會不知道何花朵做的那些事情嗎?當然知道,他之所以問出來,是想找一個出氣筒。
手下很倒黴,理所應當的成了何倫輝的出氣筒,被打了個半死,但卻沒有人可憐他,因為可憐他的人,將會變得和他一樣。
“有趣,花朵,看來你是忍不住了,逼-宮嗎?”
何倫輝放下手中的高爾夫球棍,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道。
周圍的人都深深的低著頭,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生怕惹到正在氣頭上的何倫輝。
俗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何倫輝根本不把手下當人,這種人也許站在巔峰,但終究會摔下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當失去人心,何倫輝再狠,還能如何呢?
此時周圍的手下就是這種想法,覺得跟著何倫輝太危險了,隻要何倫輝心裏不開心,不高興,就會對周圍的人下手,就比如剛才那個彙報情況的手下,跟了何倫輝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何倫輝下手卻一點也不含糊。
何倫輝這種行為,說實話,很令人心寒。
所以當何倫輝出門口,那些護衛相互看了一眼,雖然沒說話,但都表露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今天是周圍人挨打,說不定,哪天就是自己了。
何倫輝離開家裏並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一間茶樓,在茶樓中,何倫輝看見了正在喝茶的何花朵。
看見何倫輝來了,何花朵作為女兒應該起身相迎,但是何花朵沒有,依舊坐在原地,甚至都沒有去看何倫輝,直接把何倫輝當做了空氣。
“花朵,怎麼回事?那個叫常樂的是什麼人?”
何倫輝也沒有在意何花朵的不敬,八成也是習慣了。
何花朵扶了扶秀發,對何倫輝說道:“他就是當年那個兵,我和你說過,還有,現在他的身份可不簡單,內地香坊市的霸主,和陳家傳奇陳刀馬關係很密切,是陳刀馬的義子,並且,我懷疑他的身份不止這些。”
何倫輝眼神一變,急切的問道:“難道是上麵的人?”
“很有可能,他是一個兵,身體素質非常好,在最好的年華竟然回到都市,傻子都知道有問題,還有,他為什麼走這條路,憑借他的能力,做什麼不行,非要走夜路,所以,我懷疑他是身懷任務的。”
何倫輝點了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你弟弟怎麼辦?難道就任由常樂抓著你弟弟威脅咱們?”
何花朵楞了一下,隨後笑道:“父親,難道你覺得弟弟真的有能力帶領何家走向輝煌嗎?”
何倫輝沉沒,何金什麼性格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不管何金怎麼不行,在何倫輝的眼中,何金還是兒子,子承父業,何倫輝還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男丁,何金。
至於何花朵,輔助何金,不是很好麼。
何花朵心寒的看著何倫輝,半響才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會把弟弟救回來的。”
何倫輝笑了,對何花朵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記住,阿金不能出事。”
“知道了。”
何倫輝站起身,對何花朵說道:“至於常樂,交給我處理吧,一個小猴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何倫輝霸氣的離開茶樓,留下一臉沉思的何花朵。
“還是重男輕女麼?嗬嗬!何倫輝,你當真是老糊塗了。”
何花朵雙手握拳,一拳砸在身邊的桌子上,桌子竟然直接碎裂了。
“賭王,剛才我感覺到了殺意。”
下樓後,何倫輝身邊的保鏢忽然開口說道。
何倫輝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保鏢也就沉默了,自己的女兒對自己產生了殺意,別說是何賭王,換做其餘人,也會這樣吧。
坐在車裏的何賭王,看著茶樓,輕聲說道:“看來要刮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