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乍起,吹迷了人眼,空中到處是飛舞的花瓣,紅色的旗子被風吹起翻卷著,穿戴著銀色盔甲的士兵列在長長的台階下,所有的百姓都不停的歡呼,喧鬧著,今天是他們的公主出嫁的時候,舉國同慶。
蕭月國的國主牽著自己最寵愛的三公主的手,緩緩走下鋪滿紅色地毯的台階,眼裏充滿著憐惜與無奈。
“我可憐的孩子,讓你去和親,我真是對不起你死去的母親!”蕭月國的國主看著愛女的臉一臉愧疚。
“父皇,能為蕭月國出力女兒很高興。”和單公主的眼裏透出堅決的神色,那一抹堅決映在國主的眼裏想的是那麼的悲哀與無奈。
看著在自己女兒是如此的堅決,國主也不想再說什麼了,隻是長歎了一口氣:“去往玄兼國的路上好好照顧自己,到了那裏也不要被人欺負了,如果有人傷害你,你就回來告訴父皇,父皇自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站在華美的馬車前,和單公主微微一笑,抬眼看著宮殿上方的一個窗子,裏麵有一個灰暗的人影站在窗口,那人影見有人看上來,立馬閃身到窗沿,背靠著牆壁不讓人發現。和單公主收回視線,手輕輕的覆上國主蒼老的臉,想撫平國主臉上的皺紋一般,輕而顫。
“父皇,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是您的女兒,永遠都是蕭月國的子民。”燦爛一笑,沒有等國主說什麼,便進了馬車。
她不要聽,她不要聽這些離別傷感的話,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帶著所有的一切回來,到時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離開了!
坐進馬車,和單公主深吸一口氣平靜的望向馬車外的喧鬧歡呼的子民,他的子民亦是她的子民。
十五日便出了蕭月國,來到了玄兼國第一個城都瑾水城。瑾水城所有的人都圍在了路的兩旁,伸長了脖子想一睹蕭月國三公主的容貌。傳說中傾城舞姬的女兒,蕭月國國主最疼愛的公主,太多的頭銜與麵紗圍繞著這個公主,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
曼寒奉旨來到瑾水城接駕和單公主,騎在純白色的馬匹上,太陽刺眯了眼,冷冷的看著蕭月國來的公主,不知道這一次來的會是怎樣的狠角色。
華麗的馬車緩緩行駛而來,銀白色盔甲的士兵尾隨其後,有條不紊的儀仗隊隆重的列在馬車前方,見曼寒派人來接馬上止了步子。
一名宦官出列,不疾不徐的走至曼寒的馬前:“蕭月國三公主到。”
“迎接!”曼寒一揮手,身後的士兵便圍了上去,站成兩排,頭微微低垂,恭迎著蕭月國的公主。
馬車碌碌前行,直至曼寒麵前,車中的女子臉帶著麵紗一雙勾魂的眸子路在外麵,隻是淡淡的掃過曼寒一眼,曼寒編這個身姿如遭雷擊般的顫栗,這個女人練過媚術,才隻有十八歲,便有如此成就,鳳孤,你應付得來嗎?
一個練過媚術的女人,是可怕的。能練媚術,你並且練得如此爐火純青可想而知,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並且一旦控製不好,放在君王身邊,她會為你亡了這個國家!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曼寒的雙手緊緊的握住韁繩,額頭上已有少許的汗冒出。
車中女子輕笑了一聲,這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擴開傳至每個人的耳邊,使人魂牽夢縈,三魂六魄全被勾了去,而對麵的曼寒則是汗流浹背,他不是沒有著了和單公主的道,而是心智快要沉迷的時候猛然覺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