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裏,蒼夕躺在床上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房梁,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做?聖語姿聽了自己的話明天就會走了吧!如此說來,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她,自己應該可以安下心來了吧!可是為什麼心會痛?
看著房梁,蒼夕微微蹙起了眉,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咕咕,咕咕”
聽到有動靜,蒼夕警覺性的跳下了床,這才發現是一隻鴿子立在窗口,這時聽雨樓的傳信鴿,是樓主召集他的指令。
蒼夕取下綁在鴿子腿上的竹管,拿出裏麵的紙條,上麵隻寫了兩個字:速回!
看完之後,瞬間在蒼夕的手裏變成粉末被夜風吹散在地。
拿起隨身的佩劍,一個躍身泛出了客棧,片刻便已策馬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了,蒼夕回頭看了一眼語姿的房間,歎了口氣,絕塵而去。
語姿站在窗口望著離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嗎?你為什麼會這樣啊!”
沒有回答的聲音,隻有夜晚的冷風呼呼吹過,勾起語姿的長發在空中飛舞,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風中。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頑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語姿看著蒼夕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念了一首《越人歌》,可惜的是她不是那個愛他的女子,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在此相遇還是要拒絕她,連最起碼的朋友都做不了。
天明,語姿起身收拾衣物準備回到帝都,可是身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隻得雇一輛馬車慢慢前行。
語姿躺在馬車裏,這個人貼在車板上想讓車子的搖晃對自己的傷口的影響造成最小,可是盡管是如此,語姿也是疼的滿頭是汗,真是不知道當初蒼夕是怎麼帶他出帝都,要是坐馬車的話早就已經在路上折騰死她了,所以語姿可以斷定自己來的時候肯定不是坐馬車,沒有影響她的傷口,蒼夕應該是一路抱著她的。
想到這裏語姿忍不住勾起嘴角,其實這人除了偶爾發發神經,其實做人還是蠻道德的,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不要說使用馬車了,用馬匹都是說不定的。
語姿剛想到這裏馬車就忽然停了下來,由於慣性原理語姿在馬車上受到了劇烈的搖晃,傷口再一次裂開。
“發神經啊!幹什麼停下來?”語姿捂住傷口大罵道。
“對不起,那個前麵有人攔在那裏。”車夫回聲道。
有人攔路?該不會是打劫的吧!才出城沒多遠啊!怎麼這裏的治安那麼糟糕!語姿一邊想著,一邊走出馬車。
語姿抬眼一看原來個本不是什麼打劫,而是有人倒在路中間,馬車又不能從他身上壓過去,隻得停下車來。
無奈的搖搖頭,上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是不是還活著,翻過身子,語姿吃了一驚,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當初在歌舞樓裏找自己的男子。
他怎麼會被人扔在大馬路上?而且身上還想並沒有什麼傷痕,倒是有些地方不小心擦破了皮,身體還有熱度,看來也還沒死。
“喂,醒醒!”語姿拍了拍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