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傳來了白梅的陣陣幽香,雖然是寒冷的冬季可是天空是萬裏無雲的碧藍,語姿沒有理會眾人錯愕的目光,抬頭看了看天際,一抹苦澀浮上了嘴角。
“離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殿下麵前口出狂言!”身後傳來熟悉的叫罵聲,想來應是那紅衣女子的聲音。
語姿轉過身,挑著眉梢,眼底拂過一絲不耐:“姐姐逾越了。”
“哦。”蕭呑皓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反客為主,一臉從容的自信女子:“紅衣如何逾越了?”
語姿冷眼掃過眾人:“主人都沒開口,狗就在邊上亂吠,搶了主人的風頭,豈不是逾越了!若我是這隻狗的主人,定是讓她跳到這池子裏的!”
語姿一席話下來,間接罵了紅衣是趨炎附勢的走狗,又用剛才的遊戲規則威脅了原本想上前為紅衣出氣的女子,說的又事有理有據的,可謂是一舉兩得,不被不吭,骨氣傲潔,宛如雪中白梅。
“你!”紅衣難以還口,隻有死命的瞪著語姿。
語姿轉過身,抬頭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今天天氣真好!隻是一群烏鴉擾了人清靜,要不然這世界就更好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離開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站在涼亭中的一群人眼裏閃過了不同神色,有嫉妒,有羨慕,有驚訝,還有深藏的一抹失落。
“殿下!”紅衣見語姿沒事人一般的走掉,心裏又妒又恨,可憐巴巴的看向邊上的蕭呑皓。
蕭呑皓看著紅衣如此神色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來,想來自己迎娶紅衣已有三年之久,她是舞華國太傅的唯一女兒,自從嫁過來之後所有人都讓著她,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和她頂嘴,唯有這個離姬不把她放在眼裏。不過想離姬這樣的奇女子,隻怕連自己都沒法在眼裏吧!
想到這裏蕭呑皓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又看了看邊上正在沉思的六弟忍不住蹙起了眉:“六弟。”
“啊!”蕭曆筠聽見有人在喊自己,馬上回過神來,頗為尷尬的看著蕭呑皓:“皇兄叫我?”
蕭曆筠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漠然:“六弟找我有事?”
靜靜的沒有開口,蕭呑皓瞬間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和六弟有話要說。”
“是。”所以人聽著蕭呑皓的話都起身告退。
見人都走光了,蕭曆筠一臉凝重的說道:“你讓我去查離姬的底細我一點都查不出來,隻知道他們是從玄兼國過來的。”
“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女人!”蕭呑皓微垂著眼眸,眼底閃過一絲陰曆。
見蕭呑皓如此神色,蕭曆筠忍不住問道:“皇兄你下一步該如何做?隻怕二皇兄派離姬來不光光是為了迷惑你那麼簡單啊!”
“哼!”蕭呑皓冷哼一聲:“我知道他們為了什麼。這件事皇弟就不用操心了,為兄自由解決之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先走了!”蕭曆筠站起身。
“嗯。路上小心。”蕭呑皓也站起身來。
語姿躲在假山後麵看著冷眼往外走的兩人,嘴角勾起冷酷的笑,調查我的底細嗎?隻怕你們知道後會大吃一驚呢!
轉過身,看著遠處飄落的白梅,思緒開始飄飛,真的可以做到隻有香如故嗎?就算是零落成泥碾作塵,也依然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呢!好累!活在這裏真的好累!哥哥,你可知道我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