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語的關上門,又站回原來的位子。這回語姿是徹底被他打敗了:“你可不可以坐下來!不要老站在那!你站著站著就不累嗎你!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沒有回答的聲音,就近坐了下來。
就這樣蒼夕一坐就是四五個時辰,整個人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改變,但他的眼睛卻不知不覺的看向躺在榻上休眠的人兒。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到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不是在他們相遇的歌舞樓裏,而是在一個更遙遠的地方。每一次見到語姿,冰冷的心都會有一種久違的悸動。這種悸動讓蒼夕害怕,因為那是一種說不出名字的感覺,讓蒼夕覺得他的思緒已不再是他自己,他的行為也不再幹脆利落。上次在客棧裏就是因為這份悸動,所以他才想殺了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自己會放手,會猶豫,會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慌。
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蒼夕不敢想下去了,緊緊的握緊手中的劍,冰涼的劍身傳至心底安撫著蒼夕躁動恐慌的靈魂。
時間一到語姿仿佛鬧鍾一樣刷的一下張開了眼睛,轉頭對上那說熟悉的眼眸,微微而笑:“已經是什麼時辰了?”
“酉時。”蒼夕轉過臉,垂下眼眸。
“這麼快已經是酉時了,既然如此我們走吧!”語姿起身,走至蒼夕身邊。
蒼夕打開門,身形一頓,擋在了門口。
語姿有些驚訝的看著門外的白衣男子,開口道:“間澈,你這麼晚了在這裏幹什麼?”
收住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我剛來就看見你出門了,還真巧呢!”
“嗬嗬!”語姿幹笑兩聲:“你該不會是特意過來看我有沒有出門吧!”
“當然不是!”雲間澈走進,絲毫沒有理會邊上的危險的蒼夕:“我是來為你送行的!”
“哦!”語姿挑了挑眉梢,有些驚訝的看著雲間澈:“你知道我今晚要走了!”
“當我告訴你今天的來賓時,我便已料定了你會走,而且一定是晚上!”雲間澈笑道。
“知我者,間澈也!”語姿也回以一笑道。
雲間澈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圖遞給語姿:“快走吧!不然會遲了!”
借著純澈皎潔的月光語姿看清了地圖上的出線,抬頭對雲間澈笑道:“大恩不言謝!下次有機會在還你這人情!”
說罷,蒼夕便抱著語姿消失在夜空之中。長長的就回廊裏隻留下雲間澈一人站在原地,凝望著離去的背影。
“下次見麵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容易放你走了!”雲間澈眼裏閃過一道堅定的光:“不論是什麼身份你將會是我的女人!”
夜,寂靜。隻有寒風吹過的聲音。漫天的雪花飛舞盤旋,慢慢飄落,引蓋了所有的痕跡,吹散了空中的那一抹溫暖,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