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纏繞著夢中的語姿讓她不得安生,那種有什麼東西破體而出的刺痛感讓語姿痛苦的呻吟。
頭好疼!
語姿不停的搖著頭,緊咬著牙齒,淚水沁出了眼角。
“月兒!月兒!”
仿佛來自天邊的一個沙啞低沉的呼喚攪亂著語姿的心境。他的聲音飽含著思念的痛苦,沙啞低沉的男音雖然第一次聽見,卻給了語姿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月兒!”
又是一聲極度痛苦的呼喚,但是不同於前麵的。此刻的呼喚顯得溫柔而憂傷,決然不是前麵那個男子,而是另一個人,另一個深愛月兒的男子。
月兒到底是誰呢?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夢中?
蒼夕看著不停搖頭的語姿心裏是說不出的心疼,手裏端著剛剛熬好的藥,扶起語姿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緊閉的雙眸,冷汗直流的呻吟,無一不在訴說此刻她的痛苦。
“聖語姿,起來喝藥!”蒼夕笨拙的拍著語姿的臉。
“嗯!”語姿低聲哼吟,眉頭緊蹙。
“喝藥。”蒼夕一位語姿醒過來了,馬上把藥碗舉到語姿麵前,可是看著語姿緊閉的雙眸才反應過來,語姿還在沉睡中。
沒辦法,蒼夕掰開語姿的嘴,一勺一勺的小心喂著語姿。可是語姿更本沒有下咽,如此難聞又難吃的東西,就連在睡夢中語姿依然很堅決的吐了出來。
見語姿把要全都吐了出來,蒼夕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隻能幹坐著讓語姿靠在自己的肩上。語姿不停的搖著頭,冷汗留得越來越多了。蒼夕深吸了口氣喝了一口碗中的藥,對準語姿微微張開的唇吻了下去。
苦澀的藥水從蒼夕的嘴裏流進語姿的嘴裏,本能的想吐出這麼難吃的東西,但是嘴已經被蒼夕牢牢的封住,隻有乖乖的往下咽。
喝盡了一碗藥,蒼夕把語姿平躺在床上,細心的蓋上被子,端著藥碗,掩門離去。
好苦!有什麼東西流進了嘴裏。語姿想要吐出,但是苦澀的藥水已經到了肚子裏。很想醒過來大罵喂自己喝藥的人,但是眼皮好重,一點也睜不開。
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去殺了那個逼你喝這麼難吃東西的人!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豬頭三!
“啊”的一聲,強烈的殺人欲念讓語姿全力睜開眼。窗外刺目的光讓語姿抬手一檔,眨了兩下眼適應著光亮的刺目。環視著四周陌生的環境,語姿的大腦又開始正常的運轉起來。
左肩一動,刺骨的疼痛來襲,疼的語姿呲牙咧嘴。被疼痛一擊,有些混沌的腦子立馬意識到了自己有傷在身。該死的,自己居然被人刺中了左肩,不過那人也為此付出了以生命為代價的舉動。
“蒼夕!”語姿捂著傷口,坐起身來,開口喚道。
無人應。
難道他不在?語姿蹙眉。掀開被子下了床,想走到窗邊看看此時的處境,但是此刻的語姿隻要稍一有動做,左肩就立即傳來刺骨的痛。
咬牙,語姿下了床,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了窗戶邊。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遲緩,沉重,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全身上下向別人碾過一般,到處傳來了疼痛。肌肉也是酸脹無力的,大概是因為那天晚上用力過度的結果。
右手支著身子,眼睛微微眯起。滿眼的都是銀白色,房頂,樹上,路麵到處都是白色的雪。屋角長長的冰淩掛下來,映射出太陽的金光。毫無疑問,今天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