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睡去的時候蒼夕一直守在語姿身邊,看著眼前熟睡的臉心裏不由淌過一絲暖意。粗糙的手掌撫mo著語姿的臉頰,感受到語姿溫熱的肌膚下輕微的顫抖。
把語姿的頭輕輕發在枕上,伸手解開環在自己腰間上的手,但卻發現語姿已經死死的抱住自己,怕是被夢嚇得不輕吧!所以才會再醒來的時候緊緊的抓住身邊最信任的人。
不忍弄醒熟睡的她,便任由語姿抱著自己,脫了鞋子,單手摟過語姿也準備小憩片刻。
輕柔纏mian的呼吸吹在臉上,癢癢的,讓人很不舒服,不由得令人焦躁起來。蒼夕強逼著讓自己閉上眼睛忽略這種無聲的折磨,可是越是想要不去在意,臉上的感官似乎越加的敏銳,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自己的觸覺去感受語姿帶來的纏mian呼吸。
抱著語姿這個人僵硬在床榻上動也不敢動一下,現在蒼夕真的是後悔了。他當初怎麼會躺下來呢!於其受這樣的折磨,還是坐著比較令人舒坦。
剛想坐起身來,語姿忽然又動了起來。抱著自己的兩隻小手更加的緊了,整個人都蹭了過來。一張小臉全都窩進了蒼夕的頸間,纏mian的呼吸也從臉上轉移到了脖子上。兩隻腳也不安分的纏了上來,整個人如同一隻無尾熊一樣抱著蒼夕。
麵對如此粘人的語姿,下身忽然間有了反應,蒼夕暗自壓著牙不敢妄動分毫。過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泄氣的睜開眼睛看著語姿嬌俏的睡顏。
“蒼夕,蒼夕。”語姿喃喃低語了兩聲,又把臉往蒼夕的頸間蹭了蹭。
伴隨著語姿輕聲的呼喚,心裏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溢滿了。滿滿的,暖暖的,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看著語姿微微蹙起的眉,憐惜的抱緊了懷中的人兒,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已溫軟的唇瓣撫平她蹙起的眉。
感覺到臉上癢癢的,語姿又再次往蒼夕的頸間縮了縮:“白狼,別鬧!癢!”
心一沉,臉上開始發出冬日的嚴寒,純黑色的眸子越來越暗,越來越深。抱著語姿的手不自覺的加緊,隻想把眼前的人兒給捏碎。心裏原本被溢滿的滿足感一下子消失殆盡,轉化為冰冷的火焰。
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在睡覺的時候喊別人的名字!怎麼可以!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是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還是她的心裏自己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
“啊!”語姿吃痛的低呼一聲,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的手勁會如此之大,竟然把她從睡夢之驚醒過來。原本心裏還有一絲不舍,可是想到前麵他居然在自己的懷裏喊得別人的名字,心裏不由的又蹭蹭蹭的冒出幾把火來,把原有的疼惜燒得一幹二淨。
語姿剛一睜開眼便看見蒼夕冷著臉看著自己,那雙純黑色的眼睛裏燃燒著不可遏止的火焰。冰冷的火焰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幽冥,冰冷刺骨卻又能把人焚燒的不留一絲灰燼。
“蒼夕,怎麼了?”語姿不知為什麼,一瞬間覺得眼前熟悉的人變得有一絲的陌生,可是陌生的感觸裏又透著一股難以遏製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仿佛是穿越了千年的執念,並且在千年的輪回裏輾轉不息。
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緊抿著唇,不吭一聲。
無辜的看著蒼夕,純澈的眼眸裏透出點點瑣碎的星光:“怎麼生氣了?是誰惹得你啊!”
蒼夕依舊不說話,冷冷的看著語姿。
語姿莞爾一笑,眼睛彎起想一輪明亮的玄月:“親一個,不生氣了哦!”
說著便向蒼夕的臉上親去,可是蒼夕忽然一反常態,把臉一側,避過語姿的親吻,霍然坐起,眼裏的冰霜又結了一層。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自己一生氣或者是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都會以這種方式來解決。每次都是如此的糊弄過去!
“到底出什麼事了?”第一次被蒼夕拒絕,語姿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不敢強逼他做什麼。
是誰都明白,蒼夕為什麼會生氣?一個漠然的不顧天下蒼生的人為什麼會生氣?多半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