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院,帝都最大的煙花之地。一進此處,到處皆是身著暴露衣裳,媚眼如絲鶯鶯燕燕的女子。她們的身形如同風中弱柳一般依附在、依靠在男子的身上,散漫中蘊含著沉韻的嫵媚。而來到這裏的男子,非富即貴,一身綾羅綢緞,蠶桑錦緞,衣著上的做工精細且繡著精致的花式,乍一看,便是值了幾十或幾百兩的金貴衣裳。在這些人裏麵隨便拎出哪一位的身價,都是平頭老百姓們惹不起的,在朝廷之中響當當的大人物。
這裏不僅是帝都最大的煙花之地,也是整個玄兼國最大的煙花地。整個樓層分上下兩層,幾百個屋子供應客人們休息。其中屋子中以梅蘭竹菊最為高貴,且最為偏僻安靜,一般隻有上等人物才會住在這種屋子裏。
但是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宜春院的梅蘭竹菊四間屋子華美的屋子變成了一片廢墟,原本在樓下歡樂的人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在當所有人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隻留得一地的狼藉,任誰也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啊!這到底造的是什麼孽啊!”主管宜春院的張媽媽看著殘破不堪的屋子忍不住嚎叫了起來,手拿著白色的錦帕擦了擦麵上的淚痕:“這梅蘭竹菊四間屋子可是以前的主人花了大手筆建成的啊!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到底是誰幹的!這到底是誰幹的啊!可害慘了我宜春院啊!毀了這四間屋子這可要我們怎麼活啊!”
張媽媽才開口沒吼幾下,就聽見了一名丫鬟焦急的說道:“媽媽,媽媽,大事不好了!柳兒姑娘,柳兒姑娘不見了!”
一聽這個消息,原本哭鬧的張媽媽立即停下了哭聲,厲聲質問道:“你說什麼!柳兒這小賤人居然不見了!這個院子可都已經仔細找過了!”
“都已經找過了!整個院子被我們已經翻得透徹了,可就是見不到柳兒姑娘的人影!”另一名丫鬟說道:“媽媽,媽媽,你說這可怎麼辦啊!在這個節骨眼上柳兒姑娘居然消失了!”
張媽媽麵色一凝,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這房間最後一個來的人是誰?”
眾姑娘麵麵相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說不是自己最後一個人來的。嘈雜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說道:“應該是柳兒姑娘最後一個來的吧!前麵她問我拿的鑰匙,隻說是借用一下,不會浪費多少時間。我瞧著幾日柳兒姑娘得了媽媽的寵,以為媽媽會同意的,便行了方便,把鑰匙交給了柳兒姑娘!”
張媽媽麵色不善,恨恨的盯著眼前說話的女子:“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著把鑰匙給了柳兒那小賤人了?”
“嗯!安兒確實把鑰匙給了柳兒姑娘,這我也是親眼所見的!”另一名女子說道:“而且柳兒姑娘還帶著一名絕美女子進了梅蘭竹菊。”
“絕美女子?”張媽媽眯起了眼睛,陰沉的說道。
“是啊!”這時有一女子插上話來:“我也看見那女子了!長得可真是每的沒話講了!這女的一進來就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如果我是男的,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你們後來可又見那女子從屋中出來?”張媽媽問道。
“這倒是沒有!”女子答道,語調頗為惋惜。
這時又一名丫鬟跑了過來,喘著粗氣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不好了!有,有一大屁,一大批官兵把這裏,圍,圍起來了!”
張媽媽臉色一白,眾姑娘們也是臉色凝重各自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張媽媽說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那麼多官兵出現啊!難不成還要瘋了這宜春院不成?”
丫鬟說道:“媽媽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吧!這來的是當今的聖上啊!還有曼寒大將軍!”
“什麼?聖上!”張媽媽大呼,差點摔倒在地上,雙目呆滯,喃喃自語道:“莫非宜春院的末日真的要來到了?”
此刻的宜春院樓下沒有往日的歌舞迷冥,紙醉金迷的樣子。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場景,完全一副肅然的模樣,讓人難以感受到平日裏放鬆的感覺,剩下的隻有無盡的肅穆。
江竹焦急的走了走去,幽幽的看了一眼站在大廳中間的玄鳳孤,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頹廢的雙手一擺,又接著仰著頭看向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