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華國的皇宮裏,燈火通明。蕭淩風站在窗口看著沉沉的夜色。
今晚的天氣真的不是怎麼好!黑壓壓的烏雲壓的此刻他的胸中一時喘不過氣來。陰霾的夜,風很大,也很急。像是要吹去所有人的喜悅,帶來壓抑的沉重。
樹葉發出厚重的沙沙聲,原本有些剛長成的葉子也隨著狂風飄落了下來。
蕭淩風一擺衣袖,轉身走向了高高在上的龍椅,眼中的神色頗為凝滯:這個龍椅是他一直想要的!為了這張椅子,他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向別人的懷抱,自此再也沒有擁有她的資格。
“這麼做,真的對嗎?”蕭淩風忍不住捂住胸口,喃喃自語道。
大殿上沒有一個人,空曠的隻有一陣陣蕭瑟的回音。
蕭淩風苦笑,自己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有如此多的人有選擇美人而不會選擇江山,為什麼有這麼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希望過上一天平靜的日子。
這樣的孤獨,這樣的小心翼翼,真的很難讓人渡過這剩下的生命!忽然明白了度日如年的感覺,就像是這樣自己在孤獨的歲月中慢慢的浸泡的日子。
大殿的門被“吱嘎”一聲推開,一名青衣太監躬身走了進來:“啟稟陛下,斷崖求見!”
蕭淩風眉梢一挑,原本鬱鬱的臉色豁然明亮了一下,擺手道:“快宣他進來!”
“是。”
蕭淩風滿臉笑意的大步走到龍椅身邊,衣擺一拉,便坐了下來。
才剛坐下,一名灰衣男子躬身走了進來:“屬下參見陛下!”
“起來吧!就別給朕讓費時間了!”蕭淩風急切的說道:“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聖語姿找到了嗎?她真的是受到了傷害了嗎?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怎麼樣了?”
斷崖從沒見過平時總是笑的如沐春風的皇帝居然也有如此慌張的一刻,心中頓時對語姿的身份開始疑惑了起來,但是自己主子的事情,作為手下有時不得過問的,所以斷崖隻得壓下心中的疑惑如實回稟道。
“據探子回報,昨日午時時分,聖語姿蒙麵與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帝都的一家客棧之中。夜間,聖語姿喬裝打扮成了宮裏的太監進了玄兼國的皇宮。而那名黑衣男子則是趁夜潛入宜春院,並且殺了一直守衛在那裏的死士。”斷崖回稟道:“次日清晨,玄兼國皇帝名人清理了以前的聖府,想來過不了多日,聖語姿就會住回聖府!”
“她回來了!”蕭淩風緊緊握著手,眉間緊蹙:“而且又住回到了聖府!怎麼又會回到那裏,那家夥不會是又想幫著玄鳳孤統一五國吧!都已經幫他收回了三大家族的勢力了,她還想幫玄鳳孤攻打五國!她會不會昏了頭了!”
“現在玄兼國得了火鳳一族的傳人是否要統一五國,還沒任何的訊息回複!”斷崖提醒著說道:“但是現在已經有很多勢力都在暗中前往玄兼,目的雖然沒有標明,但絕大多數都是為了火鳳一族的傳人。”
“這幾股勢力來自哪裏?”蕭淩風冷聲問道。
“主要是金昭國的震關將軍楚弄,血魂殿逍遙左使雲間澈,武林盟盟主婉流雲,以及一直在暗中發展多年的白告軍!”斷崖說道。
“白告軍?”蕭淩風眼中閃過一絲怪異,喃喃低語道:“白告?白告!好奇怪的名字!他們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領頭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們不是江湖的草莽,也不是屬於國家的部隊。應該說白告軍是屬於兩者之間的組織。如果領導之人要讓他們變成江湖草莽,他們就會變成江湖草莽;如果領導之人讓他們變成國家部隊,他們就是最整齊的部隊!”斷崖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而且他們的領頭似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白告軍就是他一手建成的!”
“他們有多少人?是以什麼為生的?”蕭淩風沉聲問道。
“將近有兩萬人馬,並且每人知道他們生存的資本是從哪裏來的!”斷崖說道:“似乎他們的糧食是有人無償供應的!”
“無償供應?天下間還有這麼好的事?”蕭淩風冷笑:“這個多半是被哪個國家的高層人物所控製的!”
斷崖躬身,不語。
“白告軍?白告!”蕭淩風站起身來,來對踱著步子:“白告!白告合起來不就是個皓字嗎?五國的皇室之中,誰的名字裏有待這個皓字的都給我去查清楚!不論哪個人是死人還是活人!”
“死人?”斷崖有些詫異。
“哼!”蕭淩風冷哼:“你認為皇室之中的認識那麼容易死去的嗎?在名間的,隻怕有很多的落魄皇子吧!而那些個落魄皇子就是最有可能會組織這種流莽不像流莽,軍隊不像軍隊的組織。”
“是!”斷崖對蕭淩風行了一禮,準備退下。
“還有!”蕭淩風叫住正欲離去的斷崖:“時刻注意這玄兼國的皇宮,隻怕最近一段時間玄兼國那邊會有什麼巨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