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衣人剛剛離去,躺在床上的語姿就睜開了眼睛。一雙純澈的眼眸絲毫沒有迷亂或慌張的痕跡,有的隻是無限的清明。
霍的從床榻上坐起,轉頭環顧了一圈黑暗的屋子。一翻身,就已下了床榻。
語姿不知道自己被攬月安排到了那間屋子裏,也看不清楚房間的布局。在黑暗之中語姿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也隻是模模糊糊的看清了一些擺設。
在黑暗中語姿思索了片刻,料現在攬月也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自己留在這裏反倒是更能看清局勢。當下又回到了床榻上,放棄從這裏離開的念頭,兩眼一閉,開始進入真正的睡眠。
而另一方麵,此刻的蒼夕正用長劍緊貼著一名男子的肩頭。身下的女子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紅羅帳中隻留下冷峻的蒼夕以及害怕的直發抖的男人。
“說,那個人是誰?”蒼夕冷冷的問道。
空臘一抖:“那個人,什麼人?還請影公子明示!”
蒼夕微微垂下眼眸,此刻的空臘都得更加厲害了。
忽然抬腿一腳踹在空臘的肚子上,空臘悶哼一聲整個人趴在床榻上。長劍一抖,利落的在蠟黃的肌膚上畫了一朵血紅色的花。血還沒從傷口處流出,人也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長劍又是一抖,空臘身體上的各個要害已經出現了一道三寸多長血痕。
“啊”一聲慘叫,空臘幾乎要昏死過去。可是這一聲剛剛叫完,蒼夕便一腳踏在他的胸口,長劍一閃,又再次來到他的脖子處,冷聲問道:“說,那個人是誰?”
“影,影公子,你說什麼,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空臘幾乎要哭了出來,血流不止的身體不停的發抖,狼狽的趴在地上看上去格外可憐。
--隻是蒼夕似乎一點也沒那麼覺得。
當下踩在空臘胸口的腳一用力,腳下的空臘立即吐出一口血來。血散在空中如同飄落的紅梅,迷蒙了雙眼,點染了狼狽的身體。
“最後為你一遍,那個人是誰?”蒼夕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聲音極為平淡而清冷。
空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影,影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是誰!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已經說了,何必再受這些皮肉之苦?”
“很好!”蒼夕似乎沒有聽見空臘的求饒,嘴角一勾,眼瞼上抬,一雙純黑色的眼眸變得嗜血的雪亮。
空臘看出蒼夕眼中隱藏的殺意,忽然又想到什麼,全身都得更加厲害,眼中也開始出現猶豫的神色,開始央求道:“影,影公子,不,不要!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蒼夕沒有理會空臘的求饒,純黑色的眼眸發出妖豔嗜血的光:“你以前是壇主。對於壇主的刑罰是剝皮。今天就由我來行刑!”
“不要!”空臘開始掙紮,但是蒼夕踩在胸口的腳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壓得他動彈不得:“影公子,不要!”
對於空臘的掙紮蒼夕似乎有些不悅,當下兩指一點空臘的穴道。原本掙紮的人一瞬間僵硬在了地上,已有一雙眼睛還能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