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很沉。金府的院內卻是一片火光衝天,喊殺震天的景象。密集的箭雨如同冰雹一樣緊緊交織在一起擊向圍困在中間的一男一女,將他們四周左右所有的路線全都封鎖。
語姿的手中緊緊的握著染滿鮮血的匕首,單手揮手一擋,一隻箭羽落下。側手一翻,邊上的一名金府的護衛倒下。
手中的長劍不停舞動,蒼夕眼神如冰,沒有轉身,話卻是對著語姿說的:“你先走,我來押後。”
語姿臉上沒有猶豫或者躊躇,直接點頭說道:“好!我先走。”
站在一邊的攬月知道蒼夕有心拚了性命將語姿放走,心不由沉了起來,對這邊上的護衛家丁說道:“攔住聖語姿,絕不能讓她跑了!”
眾人一聽攬月的話,立即全都往語姿的方向湧去。
蒼夕麵色一凜,足尖一點,飛掠到語姿身後,幫她抵擋下身後的箭羽以及士兵:“快走!”
“恩。”語姿用力的點了點頭,一把奪過一名家丁手中的大刀,開始瘋狂的劈人,準備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
今天想要兩個人一起走,顯然已近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隻要有一個人出去,另一個人必定會得救,就算是不能肯快得救,隻要其中一個人還活著,攬月就不敢對另一個人做什麼。因為語姿的實力太過強大,招惹聽雨樓本就是不明智的事情,更何況還惹惱了他們的樓主。
聖語姿必然是不能離開的。如果聖語姿今天一旦離開這裏,隻怕日後金氏一族將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截住聖語姿,比截住蒼夕更加重要!
蒼夕離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聖語姿離開,就連希望都是很渺茫的。
那個比狼還要殘忍,不安的女人,就算是蒼夕在手上恐怕也很難威脅住她。隻有現在放手一搏,死死的拉住她,才可以挽救。
語姿雙腿用力一蹬,飛掠到了牆頭,一刀劈下了兩三名弓箭手。
弓箭隻是遠戰工具,近距離的戰鬥根本就毫無用途。如今語姿手拿大刀,砍著趴在牆上的弓箭手如同砍瓜切菜一半,一下子就已經倒了一大片。
攬月暗自驚歎語姿的身手,又立馬下命道:“全都將箭羽調轉牆頭,將聖語姿給我射下來!”
站在屋頂上和樹梢上的弓箭手得令,立即調轉射向牆頭。
語姿站在牆頭上如同活靶一般無二,所有的行動也被牆頭狹窄的空間位子給局限了。隻能伸手擋下一些致命的箭羽,結果手臂,大腿,很快就收了不同程度的重傷。
站在牆下為語姿擋兵的蒼夕一見,手往腰間一摸,兩枚梅花鏢頓時飛向空中擊落了兩隻箭羽,為語姿騰出了一些時間。
但蒼夕的梅花鏢隻擊落了兩隻箭羽,一直跟在兩隻箭羽後麵的一支箭羽沒有絲毫阻力的射向語姿的胸口。
這時語姿剛想翻身過牆,不想一隻箭羽飛射而來。立即側身一偏,長箭直接射穿了語姿的左肺。血光一閃,語姿一聲悶哼,從牆頭落了下去。
蒼夕見語姿中箭,心神一慌,背後空門大開。一名家丁手中大刀一閃,一刀劈落在蒼夕背後。
直覺後背一痛,血氣翻滾,心中有隻想著語姿中箭翻下高牆的場景,頓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當即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攬月見語姿翻下了高牆,又中了箭,立即對家丁說道:“速速去追人,聖語姿這次就算是不死,帶著傷也很難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