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末的晚上,一天沒有見到王龍和尹春生的林梟,實在是不放心,找到團長丁愛國,想探聽一下是不是團長派幾人出去公幹的。
丁愛國因為心中不痛快,關了林梟幾人的禁閉,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隻是抹不下麵子,又不願認錯,這才每天借酒澆愁。林梟的到來,讓他的心裏多少好受一些,急忙讓他進來。
當林梟拐彎抹角問起尹春生幾人去向的時候,丁愛國才覺得大事不妙,急忙命令勤務兵備車。林梟心急如焚,不過還沒有亂了方寸,立刻找了幾個信得過的能手,調了一輛軍車,跟在團長的吉普車後麵,向著市裏疾馳而去。
等林梟在前麵帶著路,來到那天短發青年為尹春生治療的民宅時,卻發現此處已經被警方團團圍住。林梟在心裏歎息連聲,卻也知道無濟於事。
丁愛國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己的兵招惹了是非不說,還敢瞞著自己帶人前來報複,這是一種怎樣的行為?這是違反軍紀,該受到嚴厲懲罰的嚴重事件!現在想什麼都沒有用了,他隻能硬著頭皮下車,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事情盡量壓一壓。
剛下車,丁愛國就見到一個讓他無比頭痛的人,那個在軍部有著“鐵麵包公”之稱的糾察處處長莊子賢。另一人的出現,丁團長就不僅僅是頭疼了,而是血壓開始升高,且有暈厥的危險。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警備司令部的高級督察,人稱“活閻王”的徐舒然。
既然這兩人已經來了,尹春生他們惹下的禍究竟有多大,他們的結局怎樣都是可想而知的。丁愛國捂住自己的額頭,呻吟著在車門上靠了片刻,有氣無力地身邊的參謀說道:“快通知團政委,讓他立刻趕到軍部,想辦法打點一下。”
參謀剛剛離開,丁愛國就看見幾名警察抬著兩副擔架,從那間民房裏走了出來。擔架上麵躺著的,正是尹春生和王龍。兩人蓋著白被單,眼睛閉著,不知道是死是活。
林梟站在離丁愛國稍遠一些的地方。見到尹春生和王龍被人抬出來,他的心裏也是沉甸甸的。雖然他不喜歡精於算計從來都不喜形於色的尹春生,卻對王龍很有好感。如今之事,本來不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都是因為尹春生心胸狹隘,報複心強,自恃是軍方的人,做事便有些無法無天,連累了憨直豪爽的王龍,真是罪該萬死!
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恐怕連軍部都無法再回護。尹春生即使是沒有死,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王龍呢?他又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會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被判處重刑,因此而毀了一生呢?林梟無法回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雖然他很想救王龍,卻真的是無能為力!假如誰能夠出麵相助,他寧願自己做出承諾,即使是再大的犧牲也無所謂!
可是,這樣的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