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畫是三個站在一起的人形,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兩個大人明顯的是一男一女,因為一個穿著裙子,頭上還畫了不少的長頭發,另一個穿著長褲。在三人的腳下,放著一個很大的提包,提包上趴著一隻小貓。在三人的背後,還畫了一隻眼睛。那隻眼睛不大,上眼皮靠左邊的地方有個特意描得很突出的黑痣。同樣的,這幅畫的旁邊也有個箭頭,指向右邊的第三幅畫。
這是一個水塘樣的地方,一個男子正趴在水塘邊,伸著手在水裏麵摸著什麼東西。在男子腳後不遠的地方,有個胖子正舉著一塊石頭,抬著腳朝男子靠近。而在胖子的身後,就是一片樹林,有個隱隱的人形正躲在樹林裏,偷偷看著這一幕。
下麵一排,隻有幾個零散的簡筆畫:一隻老鼠叼著一個孩子奔跑;兩個沒有頭的人正在打架;一座很高的房子在燃燒;最後是個雙手叉腰的男子,臉上什麼都沒有,隻是腰中有個長形東西斜斜地掛在那裏。
幾人看完不得要領,林梟收起白紙,和謝林一起將胖子抬到了磚窯的旁邊,放在一塊相對平坦的地麵上。
看著保存基本完好的磚窯,林梟疑惑地問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這裏怎麼還是這樣完整,連一點損壞都沒有?”
謝林輕聲回答道:“白村長一直很關照這裏,說是等窯主的親戚來了以後,也許還會接著開下去。這樣的話,既能給村裏增加一些收入,又能安排一部分閑散的勞力,相信鄉裏麵也會同意的。”
裴友林撇了一下嘴,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看不是這麼回事,弄不好村長是想自己接手。你想啊,那個窯主都死了多少年了,如果他還有親人的話,怎麼可能放著一家三口可憐地死去,卻不站出來說話?至少也要來這裏操辦後事吧?這倒好,村長給每戶攤了公益金,還安排人給窯主辦了喪禮。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給這個人抬棺材,末了什麼都沒有,連口水都沒得喝。”
謝林瞪了一眼裴友林:“都是鄉裏鄉親的,出點錢,出點力算什麼?舊社會官府還設了義莊呢!依我看,你這是鑽到錢眼裏去了。別說是你了,連村尾的孤寡老太太安子媽都出了幾十塊錢呢。”
林梟怕二人為此事爭吵,急忙岔開話題:“這孔窯是誰封的?”
裴友林說道:“是村長呀!窯主出事以後,第一個發現的人也是他,還是他去報的警。”
“你們在封窯之前進去過沒有?”林梟開始懷疑這裏麵有問題,趁這機會開始打聽。
“我和壯壯進去過。”謝林接過話頭說道。
林梟看了看裴友林,見他搖頭,便轉過頭來問謝林:“當時你們進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