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隻有遠處車輛駛過時窗玻璃被震動發出的聲音。
龍飛並沒有貿然行動,換了個位置繼續諦聽,結果還真讓他聽出了名堂:在靜寂中,有微弱的“滴答”聲響起,隻是間隔時間比較長,不注意聽根本發現不了。粗粗一聽,好像是水龍頭漏水發出的,可是這間包廂與隔壁格局相同,隔壁包廂並沒有洗手間,那麼這間包廂絕對不會有水龍頭。那麼,既然沒有水龍頭,那這時斷時續的“滴答”聲是從哪裏發出的?難道說,是從屋頂上往下滴東西?
對這家咖啡館他雖然不熟悉,可畢竟來過兩次,第一次的時候就曾留意過,這是一幢兩層的獨立建築,除了這二樓以外,上麵除了屋頂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想通這一點,龍飛急忙悄聲囑咐宇文健,要他帶人去屋頂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等宇文健離開以後,龍飛同鋒銳簡單耳語幾句,然後走到門前抓住球形把手輕輕轉動。“嘎嘰嘰”,隨著球形把手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門也被慢慢拉開,一股中人欲嘔的臭味疾撲而出,將龍飛熏得差點窒息過去!
高度緊張戒備著的鋒銳一時來不及躲避,撲麵而來的臭味就朝他席卷而去,嗆得他連連咳嗽,腳下也站不穩,一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眼睛剛剛瞄向屋內,立刻捂著嘴彎下腰開始嘔吐起來!
龍飛趕緊屏住呼吸朝後麵退去,避過那股濃烈的味道,等到自己呼吸稍緩,目光就快速朝屋內望去。這一望,讓他心中忍不住直犯惡心,眼睛卻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站在離包廂門兩步之遙的過道裏,龍飛呆呆地望著房間裏麵,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這間包廂與隔壁完全一樣,幾張椅子,一張圓形的原木桌子,此外再沒有多餘的擺設。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此刻桌子上豎著一個男人的上半身,從胸部以下不知去向,猛地一看,像極了國外有些雕塑。桌子原本的原木色早已看不清,桌麵上是一層粘稠的血液,隻不過血液早已幹涸,顏色已經變得發紫發黑。最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個從麵部皮膚能看出年僅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頭發已經完全花白,胡須也變成灰白相間,七竅之處都被一些密密麻麻蛛絲一樣的東西填滿!
龍飛忍著惡臭走進房門,一眼就看到那些椅子上也各放了一樣東西,有人的胳膊,有人腿,有被剔成白骨的胯部。這些屍塊已經完全變色,同樣也被一些透明的蛛絲一樣的東西密密包裹,整個房間充滿一種詭異的氣氛!
“太殘忍了!”跟著進來的鋒銳見此情景,在龍飛身後邊幹嘔邊輕聲咒罵道。
龍飛一邊觀察,一邊輕聲說道:“這人至少已經死了四五天,奇怪的是為什麼屍臭今天才出現呢?”
鋒銳點點頭:“是啊,這很反常。看來這裏問題很大,需要我們好好調查一番。”說完走出房去,叫來守在樓梯口的民警,對他細細叮囑一番,等民警走了以後,他又走回房間,站在門口仔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