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生命本是一種悲,與生俱來,命運似一巨輪,人生在世就沒得選擇。
夕陽本是最美天,晚風吹西山,一抹纓紅醉黃昏,誰讀功名解南風。
江南小鎮、沉陽鎮,是以看夕陽而出名,此地一年四季如春,花草盈盈,豐果壘壘,宛如世外仙境一般,夕陽與黃昏有畫意,文人墨客譜詩情。
小鎮中心有酒樓,名喚“鴛鴦樓”,是本鎮最高的建築,鴛鴦樓上下七層,造型並不出奇,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裏邊布置也一般,卻是方圓千裏最出名的酒樓。
鴛鴦之所以這麼有名氣,原因有三。
一為地理所在沉陽鎮,鎮上最高建築,是看夕陽的最好去處。
二為酒香,鴛鴦樓所售鴛鴦酒,味道甘醇甜美,入口在喉有一種苦澀的味道,苦澀之後又是甘甜,這種味道就如思念般讓人回味無窮。
三為一女子,人稱“鴛鴦夢”,可以說隻要見過她的人,無一不為之動情,此女子不但相貌無雙,歌聲也叫人如癡如醉,鴛鴦夢今年二十三歲,真名“倩麗”,但知道她真名的人沒有幾個,文人墨客們都喜歡叫她鴛鴦夢,鴛鴦夢是一首歌的名字,詞曲皆出之該女子。
倩麗人如其名,整個人似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是無數青年才俊心目中的情人,是無數女子的偶像,個頭不高,身材卻十分勻稱,一張鵝蛋臉,眉毛如筆仙的佳作,眼睛似月神的凝望,鼻子如支天橫玉梁,嘴巴似春意百花放,整張臉是詩聖的絕唱,整個人是天邊一抹光,就如夕陽一般。
倩麗唯一不好看的就是一雙手,時常戴著一雙黑絲薄紗手套,並不因為大小,而是手指比較短。
此時剛好太陽落西山顛,天邊雲朵被陽光照射的格外好看,像一個多情的少女一般恬靜而又靈動,放佛在期盼著什麼,又放佛在歎息什麼。
鴛鴦樓此刻座位滿員,小二在樓層之間忙來忙去,客人們有說有笑,品嚐美酒佳肴,老板在桌前笑嗬嗬的打著算盤,夕陽照射在鴛鴦樓頂,整座酒樓看起來就如仙宮一般,充滿詩情畫意,美不勝收,給人一種癡醉感。
沉陽鎮東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三匹棗紅大馬飛奔而來,馬上三人都是俠客打扮,兩男一女,每人身後都背著三柄劍。
領頭男子一身白衣,穩坐在馬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鴛鴦樓頂,此人相貌一般,肩膀十分寬敞,每個肩頭坐兩個成年人不成問題。
他身後左邊,男子一身黑衣,左耳邊上戴一耳環,英俊臉龐看起來稍微有那麼一點發白,長發披在肩頭,左手長有六指,比普通多出一個小拇指,眼睛望著身邊的女子。
女子一身粉裝,相貌十分俊美,卻長有一張大嘴巴,這嘴巴放佛是從別人身上借來的,與整張臉配起來顯得格格不入,額頭一記刀疤,眼睛看著馬頭,放佛馬頭上就要開出花來一般,看得那麼專注、深情。
他們過後沒多久,一身草芽色連衣裙女子,背著一張古琴,金黃、波浪般的秀發在夕陽下閃著微光,左臉頰邊發絲上飛著三隻蝴蝶,緩緩向鴛鴦樓走去。
該女子正是青羽丹飛,不過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她走路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一半多,仔細看的話她的左腿有些不自然。
人員滿座的鴛鴦樓,頂層卻隻有一人,一個女子站在夕陽中,陽光圍繞在她周身,如玲瓏妙仙一般,此女子一身雪白衣衫,麵前有一張桌子,桌上放一把琵琶,這女子正是人稱鴛鴦夢的倩麗。
倩麗眼睛輕閉,麵向夕陽,表情是那麼的恬靜,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優美,下麵六層客人們都穩坐在座位上,放眼通過窗戶望著夕陽,整座鴛鴦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在豎起耳朵準備聆聽樓頂的天籟絕唱。
琵琶聲緩緩響起,從頂層傳來,旋律優美中帶著少許憂傷,似一股清流經每個耳中,流進客人們心裏,每個臉上都出現不同的表情,有人享受、有人思憶、有人惆悵、有人融情,每個人被琵琶聲帶入自己的意境,優美參雜一絲傷懷,傷懷卻毫不影響風景。
“噠噠噠...”
馬蹄聲從遠方傳來,快要臨近鴛鴦樓,琵琶聲悠悠傳來,就連馬兒也放慢了腳步,緩緩馱著主人向鴛鴦樓走來。
待馬兒輕步來到鴛鴦樓門口,歌聲甜甜傳來,如一汪清泉流淌在每個人心中,輕輕撫摸著那一絲不為人知的情愫,歌聲中充滿著憂傷與歎息,就連夕陽放佛都聽懂了歌聲,變得如此柔和。
“誰陪你在深夜回憶冷暖
日月走、人聚散,難猜風雲變幻
誰的夢還未了斷了琴弦
筆硯墨、提思念,紙上兩行情感
歌唱那眷戀,醉了紅塵店
醉望門外如看見最初的容顏
醒來你不見,聽愛的謊言
愛情神話在心中愛了幾千年
鴛鴦樓浮雕刻比翼永纏綿
斷橋邊、來複返,對岸紅線太短
牡丹亭桃花酒香醉了少年
花謝飛、秋風送,一片夕陽殘天
獨舞那眷戀,癡迷了誓言
眯眼回夢往事裏有你的陪伴
醒來你不見,滿地是諾言
拚湊自我才發現愛字有多難”
倩麗坐在桌前懷抱琵琶,閉著眼睛,眼角兩滴清淚緩緩流出劃過臉龐,在夕陽中泛著柔光,說不出的絕美與憂傷,本來相衝的情意在夕陽中卻相融恰恰。
五指在彈琵琶,倩麗臉上露著淺淺的微笑,似一個讓人心疼的姑娘,安靜卻又可憐。
路上青羽丹飛停下腳步,聽著歌曲與旋律,蒼白的臉上露著微笑,眼角流出兩滴淚,就如鴛鴦樓頂倩麗一樣,那麼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她解下背後古琴,一手懷抱,五指彎曲輕輕撥動著琴弦,琴弦緩緩顫抖,發出絕美的聲響,琴聲悠悠與琵琶遙呼相應,兩件毫不相同的樂器,合奏著同樣的情懷,同樣優美、憂傷。
就如青羽丹飛與倩麗兩人不同的身份一樣,卻是都經曆著自己的人生,不管時間更多的變遷,經曆豈不是一樣、日出待月落而已。
雖說每個人的生活毫不相同,大體卻又沒什麼不同,優美有帶著傷感,帶著歎息,帶著不舍,還有許多惆悵,雖說略有遺憾,但人生不也是同樣優美麼。
樓頂倩麗往琴聲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露出恬靜的笑容,放佛看到了一個麵帶笑容的自己,她雖看不見青羽丹飛,卻能懂得她的情愫。
就在倩麗望眼的同時,青羽丹飛也抬頭望了一眼鴛鴦樓,露著同樣的笑容,兩人雖然樂器不同,彈奏的曲子也不同,卻直通彼此內心,能夠絕美的相融。
“噠噠噠...”
青羽丹飛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種和諧,看了一眼身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將古琴背在身後,快速朝一旁閃去。
就在青羽丹飛琴聲停止時,倩麗再次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五指快速撥動琵琶,結束了這首曲子,夕陽剛好被黑暗所淹沒。
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漢子,縱馬來到青羽丹飛剛才站立的地方,一人跳下馬背掏出懷中火折,仔細打量著地麵。
這人一身青衣,聲音沙啞道:“一定還在附近,給我分頭找。”
待眾人分開,青衣人翻身上馬,催馬向鴛鴦樓趕來。
縱馬來到門口,翻身下馬,大聲道:“小二,好酒好肉盡管上。”
酒樓小二應道:“好嘞,客官稍等。”
青衣人一看一層人員滿座,邁步走上二樓,又是人員滿座,繼續上三樓,還是人員滿座。
他氣憤道:“小二,哪有還有位置?”
三樓角落一桌,俠客打扮的那三人,白衣俠客看了他一樣皺了皺眉頭,黑衣俠客還是望著那女子,女子卻放佛沒有聽到沙啞難聽的聲音,放眼望著窗外,放佛窗外黑暗中有著自己的情人。
“客官稍等,小的這就給你找位置。”小二聲音傳來。
青衣人道:“你給老子快點,不然我拆了你酒樓。”
白衣俠客淡淡道:“你再廢話一句,我就拆了你。”
“哈哈,好大的口氣。”青衣人諷刺道。
白衣俠客右手伸向背後,“嚓”寶劍出鞘,泛著雪白的光芒,整個身子似一張紙般飄起來,速度奇快無比,在座的客人隻看見一道寒光。
“嚓”寶劍入鞘,白衣俠客站在那人麵前,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青衣人一臉的驚訝,雙手緊緊捂著脖子,鮮血從手指間流出,聲音恐懼道:“你...你居然敢殺我。”
白衣俠客平靜道:“閻羅叫你死。”
“這麼說...你是...你是白閻羅?”青衣人聲音斷斷續續道。
“不錯。”白衣俠客道。
青衣人,伸手指道:“玄...玄飛,你...你...你等著,青...青龍會...不會放...放過你的。”
玄飛望著腳下的死人,平靜道:“青龍會麼,我倒想討教討教。”
在座客人臉上露出慌亂,玄飛掃了他們一眼,開口道:“要走的時候,將屍體帶出去。”
邁步來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喝起來,黑衣俠客還是看著那個女子,女子還是望著窗外,周身發生的一切放佛與他二人毫無關係。
在座的客人見白衣人沒有理會他們,紛紛跑下樓層,最後幾人跑下去後又跑上來,將青衣人屍體拖了下去。
“殺人啦,樓上殺人啦...”
樓下客人們雜亂的聲音傳入三樓,角落著三人放佛沒有聽到一般,吃喝的繼續吃喝,看人的看人,望窗外的望窗外。
“你不該殺他。”女子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沒,你不該殺他。”黑衣俠客道,聲音比女人稍微大一點,就如這女人的解說一般。
玄飛瞪了二人一眼,開口道:“你們吃不吃?”
“等會吃,現在不餓。”女人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沒,等會吃,現在不餓。”黑衣俠客道。
玄飛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繼續吃喝起來。
“青龍會,好像不那麼簡單。”女人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沒,青龍會,好像不那麼簡單。”黑衣俠客道。
玄飛開口道:“****,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嘴?”
“看來今夜想睡個安穩覺都難。”女人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沒,看來今夜想睡個安穩覺都難。”黑衣俠客道。
對於這種情況,玄飛隻能喝酒吃菜,朝夕相處十幾年歲月,他隻能瞪瞪眼。
“噔噔噔...”
小二從樓下跑來,慌忙道:“殺人了,殺人了...”,快速跑上四樓去。
白閻羅玄飛望著小二那慌亂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別發表任何感慨啊。”
“看把人給嚇得。”女人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沒,看把人給嚇得。”黑衣俠客道。
女子轉眼瞪了他一樣,輕聲道:“吃菜。”
“聽到了沒,吃菜。”黑衣俠客道,抓起筷子、夾一口菜放在嘴裏嚼著,眼睛還是望著女子,好像在他眼睛出了麵前女子,別無他物。
“誰殺人了?在哪裏殺的?無法無天了啊,簡直將我這個捕快當成了擺設。”一個幼稚的聲音從樓頂傳來。
自從小二上了四樓,整個鴛鴦樓翻天了,客人們議論紛紛,驚慌不安,議論聲,腳步聲,椅子摔倒在地的聲音,杯子、盤子破碎的聲音,簡直比鬧市還鬧市。
鴛鴦樓外不遠處黑暗角落裏,青羽丹飛屏住呼吸靜靜躺在水渠裏,一動也不敢動,流水從她身上流過,而她就如一個死人一般,幸虧剛黑的天色最濃,否則有人看到她臉的話,一定會被嚇死。
“你去那邊看看,你們幾個跟我走...”一個聲音高叫道。
一人縱馬從青羽丹飛身體上方躍過,馬蹄聲漸漸遠去,待了一會兒她將頭探出水渠,仔細打量著四周,“嘩啦”水聲響動,水渠中已不見她的蹤影,水渠不遠處一棵小樹苗枝葉擺了擺。
鴛鴦樓三層,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一身捕快打扮,顯得特別靈動又有些另類,腰裏掛著一把大刀,雙臂抱在懷中,右手撫摸自己的下巴,望著玄飛他們三人。
“我很奇怪,你們為啥不慌亂呢?”小男孩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話。
粉衣女子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這麼另類。”
“聽到了沒,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這麼另類。”黑衣俠客道。
小男孩聽到這話有些傻眼,不過很快鎮定下來,走到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桌前,小手在桌上一拍,大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不過就算他聲音再大,也聽起來有些可愛。
玄飛問道:“你是誰啊?”
小男孩抬頭望了一眼玄飛,站在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豎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道:“沉陽第一捕快,你聽說過沒有?”
“不曾聽說。”玄飛道。
“大膽,你是從山裏來的吧?”小男孩恐嚇道。
“你怎麼知道山裏來的人膽子比較大?”玄飛笑道,他覺得眼前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他的恐嚇讓自己有一種特別開心的感覺。
“我是說你沒見過世麵,這話都聽不懂。”
“世麵是什麼?”
“世麵就是當今大勢與市集小市,人情冷暖與世態炎涼,這會你聽懂了吧?”
玄飛聽了這話,內心十分詫異,突然覺得他不再是個孩子,而是一個大人,可是怎麼看都不像。
聽覺沒有欺騙自己,眼睛也沒有欺騙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有哲理的話會從一個小孩嘴中說出。
粉衣女子與黑衣俠客眼中露出驚訝,統統抬頭看向麵前的小男孩。
“這些話有人教你說嗎?”玄飛問道。
小男孩看著他們驚訝的目光,在自己小下巴上做了一個捋胡須的動作,點頭道:“當然有了。”
“是誰?”玄飛問道。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笑道:“本捕快。”
“怎麼看都不像啊。”粉衣女子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沒,怎麼看都不像啊。”黑衣俠客道。
小男孩臉上露出不屑,開口道:“像不像都沒有關係,你們可是殺了人的,跟我到官府走一趟吧。”
“我說我們沒殺人,你信嗎?”玄飛笑道。
“當然不信。”
“為什麼?”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真不知道。”玄飛笑道。
小男孩指了指他,不屑道:“就憑你這嬉皮笑臉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再者你們每人都有三柄劍,還有你們的神情,一定是殺了人的。”
玄飛被這話膈應了一下,半響說不出話來,任何人聽了嬉皮笑臉是說自己的,心裏都不會好受。
小男孩盯著他,開口道:“沒話說了吧?趕快跟我到官府。”
粉衣女子道:“我們的確是殺了人,但我們不能跟你走。”,說完瞪了一眼黑衣俠客。
剛想說話的黑衣人,這會很知趣的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我不管你們殺了多少人,但在沉陽鎮殺了人就得跟我走。”小男孩道。
“你怎麼能夠確定,我們在這裏殺了人?”玄飛問道。
小男孩伸出一根指頭道:“其一,三樓有血跡。”
伸出第二根指頭道:“其二,你們身上有殺氣。”
三指伸出道:“其三,所有聽過殺人的人,都會顯得慌亂不安,但你們沒有。”
四指道:“其四,你們表情十分鎮定,我知道你們都是江湖人士,卻不是俠客,鎮定也不該出現在這裏。”
接著道:“因為俠客不喜歡惹事,因為俠客麻煩事比較多,不關自己的麻煩,他們唯恐不及。”
停頓下接著道:“不論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看人殺人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好,因為沒有人願意看到死人,就算死的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死人的樣子也不好看,所以說你們鎮定不該出現在這裏,除非殺人的是你們。”
五指張開道:“其五,所有人都跑了,你們卻在這裏,不得不承認你們身手好,膽子也挺大,死了人的地方還能夠吃飯的人,除非是死者與這人有關係。”
小男孩從椅子上跳下來,問道:“你們可敢承認?”
玄飛拍手道:“你說的很好,我被你說服了,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頭腦與口才,人的確是我殺的。”
小男孩笑道:“佩服了吧,那就跟我走。”
“可我們不能跟你走。”玄飛道。
小男孩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喝了一口水,問道:“你們真不跟我去官府?”
玄飛道:“真不,你有什麼辦法?”
小男孩搖頭道:“沒有辦法,你們不跟我走,我也打不過你們,但我可以跟你們走,直到你們跟我去官府為止,反正小子賤命一條,你們想殺拿去便是,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所為隻求沒有殺戮。”
“就算我們跟你去官府,殺戮還是存在的。”粉衣女子道。
“聽到了沒,就算我們跟你去官府,殺戮還是存在的。”黑衣俠客道。
小男孩道:“將殺人的人全部交給官府,就不會有殺戮了。”
玄飛道:“官府也會殺人的。”
小男孩攤開兩隻手,一雙眼睛看了一會了手掌中心,抬頭歎息道:“如果官府殺人,那就組建一個不會殺人的官府。”
“看來你還是太小。”玄飛道。
“我知道自己還小,我也見過官府殺人,隻是我覺得不管壞人、還是好人都有活著的權力,做了錯事改過就好,殺了未免有些可惜,沒有人願意做壞人,都是事出有因,為何不給他們一個機會,讓做錯事的人彌補自己的過錯呢?每個人都有自己能力,人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為創造,雖然每個人能力有限,但每個人都有創造的量。”小男孩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